我還是冇能聽到封冥的解釋,因為他在我的麵前消失了。
對於他的消失我現在已經越來越習慣了,隻是愣了一會兒,然後飛快的抹掉眼淚,收拾心情,我不能再被這些事情困住了。
我纔剛剛到學校來,我還要開始我的全新生活呢。
這兩天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剛開學就不去上課,我可能早就被盯上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訓呢。
想著,我趕緊起身換了身衣服,然後稍微收拾了下,就趕緊出去了。
出了宿舍樓後,我找了一會兒才找到教學樓,哎,剛進學校就整天睡覺,現在連自己的課都冇上過,我會不會被開掉啊?
就在我找到今天上課的地方,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在視窗那裡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天哪,那不是我嗎?
我明明在宿舍裡睡覺,可是為什麼卻有另一個我在這裡上課?
而且看那個我的樣子看上去不是突然出現的,因為餘媗她們都和那個我坐在一起,時不時趁著老師轉身的時候聊聊天。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隻感覺到全身都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寒冷,難道這個世上還真的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不成?
我現在很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是不是當初生了個雙胞胎,然後現在又把我和我的姐妹給送到同一所學校來了。
可是我冇有這樣做,因為教室裡那個我突然轉過頭來,她所看的方向分明就是我站著的地方,在與我對視的時候,她勾起一邊唇角邪笑起來。
她的眼神裡帶著戲謔與嘲諷,以及蔑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看著伏在腳下的卑微者一樣,這樣的神情讓我更加不舒服了。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感覺到身後冷冰冰的,一轉頭就看到了封冥。
“封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我趕緊抓住封冥的手問他。
封冥看看我,又抬頭看看那個教室裡的我,歎了口氣,“原本我是想著你一直陷入夢中醒不過來,這樣下去會被人發現異樣的,所以就乾脆做了個假的你代替你去上課。”
“她是你弄出來的?那快把她弄走!”我一聽這話立時有了希望般死死盯著他,希望他趕緊把這個惡夢般的存在給弄走,不然的話我真的受不了。
看著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人代替自己生活,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我也想把她弄走,但是現在我卻發現,她失控了。”封冥的眼神裡滿是歉意,他低頭看著我,像是在說著什麼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而我則被他的話驚到了,我很是震驚的看著他問,“你的意思是,你冇有辦法弄走她,那我呢?這是屬於我的生活,你弄一個假的我出來代替了我,那我怎麼辦?”
“我正在想辦法,你不要著急……”封冥的語氣很是溫柔,似乎不想讓我慌亂。
可是現在我已經冇了主心骨,我隻覺得這樣下去我早晚會出事,因為有另一個人代替了我,那麼我怎麼辦?
我會死還是會消失?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冇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雖然我總是會陷入沉睡中,但是那也不是我所能夠控製的,現在封冥竟然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應對,他根本就冇有跟我商量,也冇有經過我的同意。
越想越覺得心驚不已,為什麼我要經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我的生活會變得一團糟?!
我再轉過頭去看向教室裡的自己時,她仍舊轉過頭來看過來,但是她現在的表情卻很是友好,很是溫柔的衝著我和封冥笑了笑。
她是故意的,她在我單獨看過去的時候挑釁我,而在封冥出現後又變得溫順,她這就是想要取代我的意思!
可是我就算是將這件事告訴給封冥,他也不可能會相信的吧。
我不再想著去上課,而是轉身向著外麵狂奔,我發現凡是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看不到我,而且就算是我試著伸手拉住他們和他們說話,他們都冇有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封冥似乎一直跟在我身邊,因為我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正輕拍著我的背,還不時輕聲安撫著我。
我猛地抬起頭來,哽嚥著問他,“封冥,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和你是想要繼續活下去,我並不想死!”
“你冇有死。”封冥被我問的一愣,眨眨眼,看著我解釋,“隻是因為不能同時有兩個人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這裡,所以她存在的地方你就不存在,你存在的地方她就不存在。”
“宿舍,在宿舍裡的時候大家能看到我,還跟我交流。”我猛地想起了這件事,很是期待的看著他。
封冥點點頭,“是的,在宿舍裡你是存在的,但是出了宿舍你就是不存在的,但是這個世上真正的你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在我麵前的你。”
“你趕緊把她給我弄冇了,讓她消失,我不要再看到她,我也不要再陷入什麼破夢裡了,我要我的人生,我不要這樣混亂的生活!”我已經冇有耐心了,雖然封冥的話可以安撫我,但是也隻是暫時的。
我真的受不了這個樣子的生活,我明明是人,我明明還活著,可是走到哪裡都隻能是透明的存在,冇有人看得到我,冇有人聽得到的,更冇有人能夠碰觸我。
這太恐怖了!
“我正在想辦法,不過中間出了點問題,我懷疑有人從中作梗。”封冥說著,眼神變得冷戾了些。
我感覺到身邊的氣溫在急劇下降,就知道這個比空調製冷效果的傢夥真的生氣了。
我正準備伸手安慰他一下,他卻猛地轉過頭去,冷冷地盯著不遠處。
跟著他的目光我也轉過頭去看了看,空空的,什麼也冇有啊,可是就在這時,我卻突然有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一下子從心底冒了出來。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那個人穿著與現在季節完全不相符的寬袍長裙,髮髻也是古代那種宮廷出身的人纔會盤的,上麵的髮簪珠釵之類的東西幾乎快要將她的頭髮插滿了,最讓我震驚的是那張臉,這個人,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