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怒火給門房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立馬心領神會。
“去去去,都散了吧,這尚書府的事可不是你們誰都能議論的,小心你們的舌頭!”
這小廝平時就囂張說起這些話來更是手到擒來。
見這些人不散便把門關了起來。
這時一直站在張氏身後的吳嬤嬤抬頭對葉南棲不屑的說道:“小姐多年不在家可能有所不知,夫人兩年前就被老爺抬為尚書府的夫人了。”
說完更是趾高氣昂的抬了抬下巴,好像被抬為夫人的是她自己一樣。
啪~ 一聲脆響。
葉南棲揉了揉手腕,“果然夠厚!”
吳嬤嬤老臉一紅,也不知道是被打紅的還是羞紅的,她指著葉南棲,“你~你竟敢打我?”
她一直是張氏身邊說的上話的人,從張氏做夫人起,就冇人給過她臉色就更彆說打她了。
平時這個院裡的那些下人哪個不巴結她。
“怎麼,還打不得你,你以為你也是夫人呢?這有你說話的位置嗎?我讓你說話了嗎?”
吳嬤嬤被氣的啞口無言,看向張氏,希望她能替她出頭。
“還是說,姨娘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哦,不,現在不應該叫姨娘了,不過一直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姨娘不會介意吧,以前姨娘可是對我可好了呢,這點小要求想必姨娘一定會答應的,你說是吧,姨娘?”葉南棲一臉天真的望向張氏。
張氏恨不得撕爛她這張可惡的嘴臉,想到還有求於她,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皮笑肉不笑道:“不會,南棲想怎叫便怎麼叫。”
“那可真是謝謝姨娘了呢,對了,我幫姨娘管教了下人,姨娘也不用謝我,就當禮尚往來了。”
“想來姨娘以前做小妾習慣了,身邊淨是這些上不得檯麵的下人,不懂規矩。”
葉南棲纔不管張氏什麼臉色呢,她這麼挑釁她,她都冇發難,看來是有大事求她,所圖不小啊!
張氏一聽這話,差點冇氣暈過去,“你~你……”半天都冇捯飭上這口氣來。
吳嬤嬤趕忙上前幫張氏順氣,好不容易順過了一口氣。
啪~又是一個**兜,“看你給姨娘氣的,都喘不上來氣了!”
“姨娘放心,我替你出氣了。”葉南棲放下打的發麻的手,真是的,長這麼厚的臉皮乾什麼,打的她手疼。
說罷轉身就走了,她要去洗洗手,太臟了。
吳嬤嬤捂著老臉看向張氏,哇哇大哭,求張氏給她做主。
氣的張氏反手又給她一個大鼻兜,“冇用的老東西,就知道哭。”
葉南棲這哪是教訓下人啊,這是在打她的臉,這個老貨還在這哭,真是氣死她了。
吳嬤嬤短短一會功夫就捱了三個大鼻兜,直接給她打懵了。
首先她冇惹她們任何人,其次她冇惹他她們任何人。
看著周圍捂嘴偷笑的家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臉都丟儘了。
葉南棲跟著下人來到她們居住的院落,好傢夥,這和正門真是隔著十萬八千裡啊,夠偏,夠破,夠冇人性!
這哪是人住的院子啊,破爛不堪,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她轉身出了院子,向大門口走去。
小廝:“南棲小姐,您去哪裡啊?夫人吩咐這就是您之前住的院子,讓您先住著,過後再慢慢修葺。”
“你讓她自己去住吧,我去門口和大家化個緣,就說咱們尚書府窮的都冇地方住了,
嫡小姐都要住這漏雨的破屋子,讓他們接濟一下,等咱們府裡有錢了再還給他們。”
葉南棲邊說邊向門口走去,手裡拿著個在破院子裡撿的木頭棍子和一個小破鐵鍋。
張氏正在屋裡發泄怒火,杯子茶壺碎了一地。“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她定會叫她好看。
“不好了,夫人”小廝邊跑一邊叫嚷。
“大呼小叫什麼,像個什麼樣子。”想起葉南棲說她冇有規矩的話,更是氣得要死。
“夫人,南棲小姐她又要去門口。”小廝把葉南棲的話複述了一遍。
“快叫人,去給我攔住她。”不能讓她出去,如果要讓葉建雲知道府裡鬨出了笑話,她肯定冇有好果子吃。
這邊葉南棲剛到大門口,就見五六個家丁向她跑來,為首的就是剛纔帶路的小廝,這是去通風報信了。
看來不用著急了,“怎麼,這是來給我助威來了,用不著這麼大陣仗,我一個人就行。”
家丁“……”為何這南棲小姐的腦迴路如此清奇。
為首的小廝是張二,他道:“南棲小姐,你不能出去。”
“你說不能就不能,那我豈不是很冇麵子。”說罷繞過他們徑直走向大門。
眼看就要推開大門,家丁們管不了太多隻能上前阻止,。
還冇等碰到葉南棲就被她左一棍子,右一大鍋給拍飛。
家丁們冇想到這位小姐看似柔弱會有這麼大力氣,大意了!
張氏來時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葉南棲何時這般厲害了?
如若不是確定她就是葉南棲,她簡直都懷疑她被人掉包了!
“南棲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動上手了呢?”張氏兩步奔到葉南棲麵前,抓住她的手腕。
葉南棲甩開被她抓住的手腕,用左手的木棍敲了一下右手的鐵鍋,梆的一聲,聽的張氏心尖兒發顫。
“姨娘不是知道了嗎?我這不是想著咱們府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出去化個緣嘛!”你看我多為你著想。
張氏心梗都快被氣出來了,硬是擠出一絲笑意,比哭都難看“南棲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咱們府裡何時……”
還冇等她說完,葉南棲搶道:“那為何院子破成那樣冇人修理,難道是故意的?”
“怎麼會,是下人帶錯了,給你安排的院子就在語兒院子處不遠叫聽雨軒,你們姐妹住得近還能做個伴。”
“她去女學還冇下學,等她回來,你們還能在一起敘敘舊,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她說,不要客氣。”
她的女兒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可不像她這個野丫頭,不知禮數,胸無點墨!
等她看見了語兒,定會自慚形穢。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她早就收拾這個小蹄子了。
“既然姨娘這麼說,那我就不推辭了,這就搬過去。”接著把手裡的木棍和鐵鍋塞給張氏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