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來扶我!”南宮綠袖低怒道。
那名家丁聞言立即走上前來將南宮綠袖扶了起來,因著她的膝蓋還在疼痛,雙腿使不了力,
乾脆直接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那家丁的懷中。
南宮綠袖冇有再看在場的任何人,由未來的丈夫扶著離開。
鳳傾華盯著南宮綠袖的視線直直地看了三秒鐘,這才收回了目光,笑看著南宮極道:“那女兒在此就恭喜父親了。”
南宮極憤然離去,氣的連七王爺還在場都忘記了。
鳳傾華朝著戰北霄聳了聳肩膀:“連累你跟我一起不受待見了。”
“嗯。”戰北霄毫不客氣地道。
鳳傾華雙手抱胸,單腿抵在一塊大石上微微往後壓了壓身子,挑眉看向戰北霄:“看戲看得爽吧?”
戰北霄的目光落到鳳傾華的臉上,默聲不語。
鳳傾華卻是反射性地伸手捂住了臉頰,想到剛纔這人的傑作,忍不住瞪了戰北霄一眼。
然而男人卻絲毫冇被她的動作影響,依舊目光沉沉地打量著她,彷彿是在透過這張麪皮想要看清她的靈魂。
“你一直看我做什麼?”鳳傾華被戰北霄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道。
“你原本隻是打算教訓她,為何之後又改變了主意。”戰北霄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鳳傾華吸了吸鼻子:“那個啊,原本我是覺得她不過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後來我發現,她比我想象中更加的狠,對付這樣的人,自然要先砍掉她的羽翼,讓她蹦躂不起來。”
“麻煩。”戰北霄不屑地道。
既然感受到威脅,直接殺了便是,何必費那麼多心思。
鳳傾華笑著道:“或許在你眼中人命卑賤,可我卻信奉眾生平等,如今我占據天時地利,卻也不想趕儘殺絕。”
“婦人之仁。”戰北霄嗤道。
“是是是,我就是一小婦人而已,王爺您運籌帷幄總行了吧,那我準備去看戲,你要不要同我一起?”鳳傾華說著,朝著之前偷聽的假山方向呶了呶唇角。
之前那對母女的計劃他自然聽進了耳朵,見麵前的女子非但不怕還一副興然的模樣,手指在扶手上點了點道:“打發時間也不錯,不過彆想本王幫你。”
鳳傾華笑著點頭:“王爺藏在暗處便是,剩下的交給我來。”
二人一拍即合,朝著南宮月落原先的住處而去。
南宮月落所住的挽月居是丞相府中一處得天獨厚的寶地,此處飛閣流丹,亭台樓閣,一草一木皆是南宮月落費心打理。
不過就在她成親之後此處便被南宮月離霸占,雖因傷勢未能立即搬進來,卻是先將院門上的牌匾改了,換成了風月居。
取自戰廷風與南宮月離的名字,這心思,司馬昭之心啊。
鳳傾華看也不看,隨後一揮袖便將那新換上的牌匾掃落在地,大步跨進院中。
進了房間,鳳傾華笑著道:“寒舍簡陋,王爺將就著坐坐吧。”
誰知,話音落下,門外便憑空進來兩名侍衛。
一人端著一套茶具,一人手中捧著幾本書卷。
房中很快飄起一陣淡淡茶香。
鳳傾華乾脆撐著下巴觀賞著那侍衛行雲流水般的茶藝表演,隻恨不得拍手鼓掌。
待兩杯香茗擺放到二人麵前,那兩名侍衛再度離開。
鳳傾華歎爲觀止,果然是皇家威儀,就算是來了嶽父家坐了冷板凳,照樣能夠過得豪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