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抬眼看他:“順天府也同他們一樣?”
白子揚看了眼躺在那裡的主薄,搖搖頭:“順天府是專門為民請命斷案之所,在這個時辰早已經審理了不下兩樁案件,隻是這宗人府,向來都是審理一些朝臣還有皇親的,然而除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則輕易也不會需要驚動宗人府。”
“十分重要的?那那些不重要的,就被那些皇親國戚給壓下了?”鳳傾華笑著淡聲問道。
白子揚點點頭。
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心照不宣的,能夠讓宗人府管的,都是一些絕對翻不了身的,進了這裡想被怎麼踩還不是這些人一句話的事?
鳳傾華向來正義感爆棚,最恨的就是官官相護結黨營私之流,隻是因為前世她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不能考軍校,於是最後才成為了一名法醫。
為的,就是將凶手捉拿歸案,讓死者魂靈得到安息。
冇想到到了這裡,竟然會碰上這種事情。
“王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就在一邊等等吧,皇上不是還派了兩位大人與您同時審理麼,不如等他們來了再說。”白子揚勸道。
男子的麵容上盛滿無奈,顯然是麵對這樣的閉門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鳳傾華冷笑,直言不諱地指著躺在那裝死的主薄,笑著道:“你真覺得這是常態?”
且不說她是皇上親派,同時皇上還派遣了大理寺卿以及吏部侍郎一同審理,宗人府的人不會不知道,就算不說早早的恭候在此,起碼也不會這麼敷衍。
這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背後的人想要給她,也就是她這個七王妃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他們這是想要藉由這點告訴所有人,七王爺早已經不是從前皇上寵愛的兒子,而是一個連一個個小小的主薄便能夠隨意怠慢的。
這種事情,那背後的人更是料定了七王府的人不屑去告狀,更或者乾脆生氣的打道回府,將皇上交代的案件不顧。
王妃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敢這麼大逆不道,這背後,自然是有人教的。
鳳傾華本不想惹事,可是有人要拿她當棋子,她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原本彆在腰間的鞭子取下,直接照著麵前的人一鞭揮下。
那主薄原本還在半夢半醒的睡夢中,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從自己的背脊發出,整個人都打了個顫直了起來,雙手探向後背去摸。
鳳傾華冷冷地勾唇道:“本王妃得了皇上的旨意親自來辦案,你們大人身體不適晚到就算了,你一個小小的主薄都敢欺壓於我,還真是不將皇上放在眼中啊。”
女子的聲音陰測測的,如同來自地獄一般,讓人隻覺得後脊發涼,一絲恐懼自心尖瀰漫湧上大腦。
那主薄見麵前的女人壓根冇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敢再拿喬,立即站起身忍著疼痛跪地請安:“小的參見七王妃,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妃手下留情,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鳳傾華聽這樣的說辭隻覺得耳朵生繭,這些人,死到臨頭了纔會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事前當彆人走狗的時候怎麼冇有想過會波及一家老小?
“本王妃今天就砍了你,免得害你一家老小跟你一天到晚擔驚受怕,如何?”女子用鞭子頂起那人下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