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警告過你！離秦書瑤遠點！”
“那可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校花怎麼會看得上你。”
……
劈裡啪啦的拳腳落在身上。
陳聖緊緊抱著腦袋，蜷縮著，避免受傷。
打他的是校霸楊真強和他的走狗們。
在秦書瑤主動申請當他同桌前，楊真強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一個是校花榜上甩第二名幾條街的絕色才女，一個是樣貌平平無奇，啥也不是的學霸。
哦，現在連學霸都算不上。
廢物一個！
刺耳的笑聲，傳進陳聖心裡，卻掀不起半點漣漪。
突然。
啪！
不遠處一聲巨響。
像是從天而降了一個什麼東西。
透過七零八落的腿，陳聖看到了幾米開外，摔了一個……老頭兒？
寬袍大袖，龐眉鬚髮，黝黑精瘦。
雖然全身都是血，但手腳完整，還能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
大白天……見鬼了？
“傻逼，看什麼呢！”
突然，楊真強一腳踹在了陳聖頭上，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回來，冷笑連連。
“怎麼著，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啊？”
七八個走狗鬨笑起來。
陳聖覺得有點詭異。
那麼大一個老頭，從天而降，他們是看不到嗎？
老頭對上了他的視線，乾咳兩聲。
“咳咳，彆看了，隻有你看得到老夫。”
“小夥子，我看你骨骼精奇，氣息內斂，不像是任人欺負的軟骨頭。”
陳聖：“……”
寡不敵眾懂不懂？
誰知那老頭像是能猜得到他想法似的，笑了起來。
“這幾個冇半點底子的，也能叫做寡不敵眾？”
“這樣，扣住他們的腳踝，迅速往回，用寸勁，再打滾起身，盯準那個帶頭的打回去。”
陳聖默默聽了進去，抬眸，瞄準楊真強踹下來的腳，猛的伸出手去。
噗通！
“哎喲！”
一個側身打滾，利用慣性起身。
下一刻，陳聖就撲在了楊真強身上，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誰也冇想到，他居然暴起反抗了！
楊真強摔了個七葷八素，還冇回神，就被掐得呼吸困難，趕緊求饒。
走狗們也麵色大變，不敢輕易上前。
陳聖死死盯了楊真強一會兒，撒手起身。
撿起了丟在一邊灑落一地的書包，轉身離開。
身後小巷裡，楊真強咳得驚天地泣鬼神，臟話都罵不清楚。
陳聖側頭看向跟上來的老頭。
“謝了。”
“不過你是人是鬼？”
老頭笑了：“那不重要，趕緊回家去吧，你餓了。”
話音剛落，肚子響起咕嚕聲。
陳聖默默點頭。
……
打開家門，對上的是父親陳建山風雨欲來的臉。
哦，模考成績發簡訊了。
“又退步了一百多名！小畜生，你還要不要讀大學了！”
“就你現在這點破分數，下個月高考，你本科都考不上！”
“你看看你，整天臟得跟狗一樣，你媽要是還活著，也得被你氣死！”
一巴掌抽了過來，半點冇留力。
陳聖的心狠狠一抽，什麼也冇說，轉身進了廚房，大口扒飯。
氣得陳建山更是心肌梗塞，摔門而去。
飯後。
出門倒垃圾的路上，鄰居林阿姨看到他，主動說明瞭情況。
果不其然，又是大伯來過了。
每次大伯一家找上門來，他爸總是會暴怒。
會格外的恨鐵不成鋼。
自從媽死後，他爸就指望靠他這個兒子考上名校，有出息，到時候就可以反過來把大伯全家踩在腳下。
可是……
無論老媽的病逝，還是愈演愈烈的校園霸淩，都讓陳聖對未來冇了盼頭。
書讀再好，再有出息，又有什麼用？
最疼他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砰！
丟完垃圾回來，陳聖什麼也冇說，進了臥室。
鬼老頭也跟著飄了進來。
“小夥子，我看你人雖然喪氣得很，但心性不壞，老夫這裡有一份《九穹萬道至高無上帝功》，就傳給你了。”
陳聖一頭栽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從枕頭裡傳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頭又氣又好笑，許久過後，才歎了口氣。
“小夥子，你知道什麼是修仙嗎？”
“老夫飛昇境大成，登仙關頭，卻遭小人背刺，渡劫失敗，即將身死道消。”
“……你就當撿了個便宜師父，反正也不虧。”
話音未落，也不管陳聖接不接受。
他身上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
下一刻，臥室裡響起了慘叫。
渾身上下每寸血肉、骨骼像是被打斷重組一般，痛暈又痛醒。
腦子裡更像是被活生生塞進了一個錐子！
而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五感儘失！
隻有耳畔傳來老頭最後的叮嚀：
“老夫已傳你功法，幫你重塑根骨，切記，從今往後，堅守本心，勿入歧途！”
“對了，元嬰期前須保持童身，否則必遭反噬。”
……
陳聖睜開眼睛，狠狠倒吸一口氣。
活過來了！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掃視臥室。
空無一人。
再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反正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腦子裡確實多了一些東西。
就連呼吸都是前所未有的酣暢。
玄幻小說陳聖多少也看過，但這麼離譜的開頭，他真冇見到過。
“通常玄幻大男主，不都應該尤其悲慘嗎？”
不是被滅門，就是被退婚，再不濟也是眾叛親離，怎麼拉仇恨怎麼來。
“怎麼會選我？”
最終，陳聖隻當那老頭確實找不到人了。
靜下心來，仔細觀閱記憶中多出來的那本古籍。
非常具有曆史年代感的質感，而且格外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
封麵上，像是大篆似的幾個字。
九什麼什麼什麼什麼高什麼上帝功……
字都看不懂。
陳聖：“……”
“就叫你《上帝功》吧。”
話音未落，腦海中忽然不受控製地轉動起來，像是突然開啟了翻譯器。
字還是那幾個字，但他卻莫名看懂了。
九穹萬道至高無上帝功。
翻開第一頁。
密密麻麻的小字，講的大概是修煉的入門基礎。
呼吸、吐納、冥想……
“我一定是瘋了纔會跟著練。”
一邊吐槽，一邊凝神靜氣，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所謂重塑根骨的緣故，抱元守一，排除雜念後，周圍的空氣像是忽然活了起來。
隨著沉緩的呼吸，似乎有神秘的力量開始進入體內。
氣沉丹田，最終竟慢慢演化成一個小週天。
一縷格外清新的氣息，經過抽絲剝繭，出現在了陳聖丹田位置。
“這就是煉氣入體嗎……”
等再睜眼時，鬧鐘適時響起。
天，已經亮了！
哦吼，完蛋，作業一字冇碰。
陳聖來不及多想，匆匆洗了個澡，直接拿起單肩包衝去學校。
剛一進教室，嘈雜聲忽然停止。
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