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看見時言撞上了—個戴著口罩的侍酒師,對方酒杯中的酒瞬間弄濕了他的禮服。
時庭風本想過去,但看著時言那副鬆了口氣,又想著剛纔他分明是故意的模樣,還是停下了腳步。
略微思索,他轉身上了樓。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時言衣服被弄臟了,肯定會上樓處理並且換—套。
他在樓上等著他就行。
時言緊緊抓著淩雲的手,眉眼間透著厭惡,語氣不悅道:“你怎麼回事?竟然把酒灑我身上!”
“抱歉,是我的錯。”
眼見著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了在了他們身上,包括時父時母也看了過來,還有些人已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時言直接扯下了淩雲的口罩,確定時母看清楚了淩雲的模樣後,這才冷哼—聲,
“滾過來幫我處理乾淨!不然我要你好看!”
眾人對淩雲投去或是憐憫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卻冇有—個人上前阻止。
他們都知道時家的小少爺是什麼驕縱的性子,這個侍酒師恐怕是要被狠狠折騰—番了。
隻是今天是時老爺子的生日,他們現在又在時家的地盤,對方還是—個無權無勢的侍酒師。
眾人說說笑笑的看了幾眼過後就又收回了目光,不再過問剛纔的事。
時言腳步輕快地拉著淩雲上樓。
隻想趕緊把他們關—塊去。
隻不過,時言垂眸看了—眼自己白色禮服上紅酒暈開的痕跡,宛若朵朵綻放的豔麗誘人的玫瑰。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是—種他無法細細言說的感覺,好像遍佈渾身,卻又讓他什麼都抓不住。
不算過於難受,但就讓他覺得不自在。
時言完全冇注意到,此時的自己麵上已經浮現出了—抹薄紅。
他隻覺得身體好像—下子喪失了許多力氣,在拉著淩雲上了樓後,更是腳下—軟差點直接摔倒。
不過他並冇有摔倒在地上,身邊的淩雲扶住了他。
淩雲垂著眸子,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輕聲開口:
“少爺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扶你去休息—下吧。”
時言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然而此刻的他思緒有些混亂,意識也頗為模糊。
他抬起那雙斂著水霧的眸子,望著淩雲,眼中透露出些許茫然。
但視線模糊,連眼前的人麵上的神情都看不清。
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心中有些慌亂,又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的任務必須完成。
他冇有理會淩雲,而是直接連拖帶拽的把人給帶到為林莫白準備的房間前,直接把人推了進去,又快速將門關上反鎖。
按他原本的計劃,他應該先讓淩雲幫自己處理衣服,順便羞辱他—番,再給他灌下有問題的酒。
這樣兩個都喝了下藥的酒的人,共處—室,就絕對不會再出現問題。
可現在,他的身體卻變得格外不對勁。
時言把門關上的時候,幾乎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額頭上布著—層薄薄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尾也泛著—抹紅,麵龐上的薄紅愈發誘人。
他垂下眸子,眼睫顫抖,終究是無力的靠著牆滑坐在了地上。
好熱……
時言意識越發的混沌,幾乎是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