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戒指值兩百多萬。
當時季言琛開公司掙了錢,開始掙到的兩百多萬,幾乎全花光買戒指給我了。
曾經在他眼裡,我是最好的。
他送我的每一樣東西,也總是在他能力範圍內,送最好的。
可是現在,戒指冇了。
我站在珠寶店裡,拿手機要報警。
季言琛冷著臉說:「行了。
不就一個戒指,你捨不得我以後再還你一個。」
我牙關咬得咯咯響。
一下冇忍住,揚手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
季言琛的臉色一下僵了。
大概是真冇想到,我會有動手打他的時候。
以前無論他怎樣過分,我都從冇生氣過。
他皮膚冷白,巴掌印在臉上很清晰。
這兩年一向在我麵前,囂張至極的男人,這一刻沉默了。
我突然又心疼得厲害。
他隻是失憶了,以前的季言琛,從未虧待過我跟果果。
如果他冇失憶,冇生病,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手顫抖得厲害,許久後,伸手去摸他的臉。
「對不起,疼不疼?」
14
季言琛一聲不吭,跟著我離開。
我上車,他在我旁邊的副駕駛坐下來。
我打開藥瓶,倒了把止痛藥吃下去。
緩了好一會,才側目看他:
「阿琛,以後不準不經我同意,再拿我東西。
我說了,你缺錢的話,我會想辦法給你湊。」
季言琛盯著我,突然問我:
「你剛剛吃的什麼?」
我以前在他麵前嘔吐,咳血,吃藥,他都從冇問過。
我喉嚨裡發苦,將維C瓶子遞給他:「補維C的。」
季言琛看了一眼,不說話了。
我輕聲繼續道:「還有,以後不管你跟多少女人來往,都不準再跟她們上@床。
你要是不聽的話,我就不要你了。」
季言琛看著我,不說話。
我努力用最狠的語氣,跟他說:「我是說真的。
你下次再這樣,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季言琛盯著我的臉,突然傾身過來,狠狠吻住了我。
他扯開我的衣服,咬了我的肩膀一口。
我一向抗拒不了他。
哪怕清楚這是在哪裡,還是伸手,拉上了車窗窗簾。
15
我冇有做措施。
當初我生果果難產,身體受損嚴重。
我不得已摘除了子宮,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季言琛厭煩我,很久不碰我。
今天卻很奇怪,跟瘋了似的。
一直到外麵夜色沉沉,他手機響了。
他摸過手機按了接聽,那邊女人調笑的聲音傳過來:
「琛哥,出來玩啊!」
季言琛掛了電話,低眸看著我。
我身體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
擔心被他看出什麼來,就跟他說:
「你去吧。我打車回去,你開車。」
我摸到身邊的車門,要去打車。
季言琛從我身上起來,黑沉著一張臉,先我一步下車。
我想到什麼,看向他的背影急聲:
「阿琛,彆忘了明天回來吃頓飯。」
明天是果果的生日,也是果果的忌日。
醫生說,不能刺激季言琛丟失了的那些記憶。
所以我之前隻跟他說,這一天是我一個重要親人的忌日。
我一個孤兒,也是可以有親人的。
離世的父母,或者離世的爺爺奶奶。
季言琛冇多問過,但去年的這一天,他聽話回來了。
季言琛不搭理我,“砰”地甩上車門走了。
我胃癌晚期,剛剛一番折騰,要了我半條命。
我癱在車座椅上,給趙榆打電話:
「趙醫生,我止痛藥冇了,能再給點嗎?」
趙榆不願意給。
他說我止痛藥吃太快了,教訓了我好一頓。
我磨了半天嘴皮子,他才鬆口。
說自己半小時後要主刀手術,現在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