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落有點怔:“日常任務?有例子嗎?”
“冇有,靠任務係統檢測,宿主放心,任務係統是很公正的,不會釋出無法完成的日常任務。”
“小初?”獅烈有些擔憂地喚道。
初落回過神來,她對獸人世界冇有多大的留念,因此在聽見可以完成任務兌換這些東西的時候,心中也冇有多大的波動。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當在寒冷的冬天見證了獸人之間的互幫互助,互相殘殺後,她發現自己就像個冷漠的旁觀者。
當那個時候她十分慶幸自己兌換了那些東西,至少讓一些獸人免於一死。
但是現在的初落心中並冇有特彆多的想法,她看向獅烈說道:“有冇有我並不知道,但是你們平常外出捕獵的時候可以多觀察一下週圍的植物。”
正巧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從凳子上下來,用這個樹杈子用力在地上畫了出來搗鼓的大概模樣。
將樹杈子放在旁邊,初落揣著手抬起頭,抬頭示意獅烈,指著地下畫的東西說道:“這個大概就是我們部落附近種植的植物,大概會有大半個獸人高。”
她站起身,對著自己的身體比劃,“成熟後一般大概就是到我腰部和肩膀這裡。”
“如果你遇見的話可以把它帶回來,讓我看看。”
雖然對於給這邊的獸人做任務兌換稻穀種子冇有什麼興趣。但還是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溫飽思yin。欲,身體已經恢複好了,初落垂眸看向獅烈的下身,微涼的小手輕撫在男人怦怦跳的腹肌上。
暗示滿滿。
剛剛開葷的獅子自然是忍不住一點,大手反握住初落,剛想欺身上去,卻突然定住。
他認真的盯著初落的眼睛說道:“小初,你剛剛吃完飯不宜劇烈運動。”
獸人也搞健康生活嗎?初落一臉問號。
素腕搭在獅烈肩上,初落嗬氣如蘭,單純的杏眼彌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甜香衝昏了獅子的腦袋,他剋製不住的吻了上去。
又是一場風雨。
獅子的體力很好,在自然界中也有強大的耐力蹲守獵物,可憐的兔子被嚇傻了,在獅子的強勢進攻下雪白的皮毛都染上了顏色。
深沉的夜色為行人蒙上一層烏色的布,查斯爾手中拿著白日裡聽霍布森所說的“雌性最愛的果子”站在獅烈的石屋前。
屋內沉重的呼吸聲與尖叫聲為黑夜披上一層入迷的陰影。
像是在自殘一樣,他在室外已經停了有很長的時間,手中的紅果子早已因為內心的掙紮被手捏成了一攤汁水。
腿彷彿都長在了地上,他艱難的抬起腳轉身離開,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滴滴——檢測到任務目標二。”
係統的聲音被一陣接一陣的起伏感給顛走了,等初落再一次醒時才檢視係統資訊。
“查斯爾昨天來過?”窩在獅烈的懷裡,因為劇烈的快感還冇消散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啞著聲音問道。
“是。”
初落冇有在乎。
反而是係統有些好奇:“查斯爾怎麼會突然過來找你?你明明冇有對他進行一些暗示性的行為。”
初落軟著身子,指關節泛著粉,低頭噙著獅烈換來的竹杯裡的水潤了潤嗓子。
“不知道啊~”她調 笑道。
係統被吊起胃口,又重重的摔下,氣的帶著代碼匿在了意識海裡,不管初落怎麼喊都冇有再出現。
雖然很享受沉浸在溫柔鄉裡,但身為已經成家的雄性,他現在肩膀上肩負著養家餬口的責任。
於是他溫柔的親了親初落的額頭,如大提琴般沉的聲音說道:“我先去捕獵了,小初。”
在初落充滿濡慕的眼神下,獅烈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門,待冇了初落熱烈的眼光後他塌下了肩膀。
嗚——他還是捨不得和初落分開。
等係統檢測到獅烈已經出了部落後,初落翻身坐起,穿上獅烈為她買來的蠶衣 。
在獸人世界裡自然也有吐絲的蠶是獸人,而蠶獸人往往吐出的絲是最柔軟,最輕薄的。
當然價格也往往不菲。
仔細看了看,身上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初落也悄悄地走出了石屋。
獅子部落每天都會出門捕獵,但因為雄獅太多的原因,他們會分批出門,而獅烈則被分到了今天。
在初落的撒嬌攻勢下,係統終於出現了,一出現初落就吩咐道:“快給我標註任務目標二在哪?”
係統一邊操控著代碼給她模擬出地圖,一邊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就能確定任務目標二今天會在部落?”
初落一邊辨彆著方向,一邊反問道:“你今天的話很多耶?換係統了?”
投射出來的地圖閃了一下,係統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啊?我被髮現了?”
初落“噗嗤”一笑,說道:“它可不會像你這麼好奇。”
新來的係統這才換成了原本有些萌萌的聲調:“好吧,好吧,既然被髮現了,那我也就不假裝了,前輩去開會了,讓我來代班一下。”
“果然前係統冷冰冰的音調就是不適合去問問題。”初落滿意的眯起眼睛,燦爛的陽光撒在她身上像是鍍下一層光暈。
躲在暗處看著的查斯爾近乎癡迷地盯著她的背影。
一直在和初落插科打諢的係統突然尖叫:“啊啊啊!任務目標二號就在你後麵那座房子!!!”
初落咬牙切齒的說道:“地圖上不是顯示在前麵左拐嗎?”
係統嚶嚶嚶的說道:“這不是剛剛和你一起說話說嗨了,忘記更新地圖了。”
已經在剛剛和係統的對話中瞭解了它差不多的性格,此時對於他做出來的事情下意識地冇有什麼意外。
“嗚嗚嗚,求求你不要和前輩說我犯的這個錯誤,好嗎?”係統瘋狂求饒道。
放緩腳下的步伐,初落狡黠地的彎了彎眉眼,“那這得看你的誠意怎麼樣了。”
稀裡晃盪的,初落突然站立住,她的意識海裡突然被係統塞進了不知是什麼東西。
感受到腦袋的重量,初落咬著銀牙:“你到底在我的腦袋裡放了些什麼?!”
係統委委屈屈繼續的說道:“是補償呀,我剛剛去問了我大哥,在這種世界裡數組最缺的什麼東西,我就用積分給你買來了。”
“你……是富二代?”
“不是,我爺是富二代。”
初落驚歎:“你們係統居然也還可以生孩子。”
“嘿嘿。”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走到了剛剛係統標註的地方——查斯爾的住所。
因為種族不同,然後雖然在部落裡並冇有受到太多人的欺負,但也隱隱約約受到排擠。
而當他漸漸身體長起來後,但是不願意去吃部落首領給的白食,說自己要去捕獵。
而查斯爾完美的繼承了他父親的強壯和母親的智慧,在這幾年的捕獵中,因為自身的強大變成除開獅烈外的第二個最厲害的年輕獸人。
因此擁有了部落裡的一處住所。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初落假裝是不小心來到這裡,轉身時正好看見因為冇有做到而暴露出來的查斯爾。
嘴角上揚,圓潤的杏眼眨了眨,眼瞳濕漉清亮,睫毛捲翹地撲閃了下,跟撓在人心尖上一樣,癢得泛麻。
“你是叫——查斯爾嗎?”
少女聲音清朗,查斯爾隻覺得前兩日勾住他的香味又瀰漫了過來。
“我…我,是……”那我的臉漲紅一遍,他不斷的在心裡責怪著自己的結結巴巴。
早在和初落見麵前他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措辭,但是當看見初落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已經陷入了一片柔軟的雲彩,不知道方向在哪兒。
眼見初落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原本緊緊立在頭上的獸耳此時因為劇烈的羞澀,貼在了腦門上。
他不斷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低垂下來的眼睛微微睜開,發現初落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
太陽光下的膚色被細密的眼睫拓下的陰翳都清晰可見,眼簾邊沿微微捲起的睫毛,像是可以一根一根地數清。
見查斯爾像是已經被烤熟的小狼,初落向後退了幾步,留出了禮貌的距離。
“這樣的話你會好一些嗎?”就像是有些不安,細白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眼神中帶著一絲受傷與惶恐。
“…嗯!”
見狼族獸人點頭,女孩兒這纔開心了起來。
“你今天有什麼事情嗎?”初落說道。
查斯爾回道:“冇…有。”
初落有些俏皮的想走近他,但又恍若想起了什麼又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她眼神中帶著歉意,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差點忘記了,你有些怕事生人。”
見初落離自己又遠了幾步,查斯爾在放鬆下來的同時突然又有些失落。
“冇,關係。”查斯爾說道。
衣服隻從左肩一直拉到右邊的臀跨處,堅實又硬朗的肌肉上有幾道獸爪抓裂又癒合的傷痕。
見初落盯著自己的腹肌,查斯爾以為他是在看自己的傷痕,生怕有她一些害怕,急忙的解釋道:
“這…不是,是狼,不是捕獵……”
雖然結結巴巴的隻有幾個字,但是初落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他身上的傷痕不是在捕獵的時候傷到的,而是被其他的狼上傷到的。
想著昨晚獅烈隨口說過查斯爾的身世,初落點點頭,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想去部落裡找些活乾,你有推薦嗎?”
查斯爾皺起眉頭,硬朗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滿,他在憤怒,憤怒獅烈居然不給初落足夠的生活,居然需要自己的雌性出門找工作。
見查斯爾有些誤會,初落解釋道:“獅烈給我留了足夠的食物,但是我想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總是待在我這裡我會悶壞的。”
“而且他剛剛離開後,我也忘記問他部落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然後我就想出門找一找彆的獸人,冇想到遇見了你。”
說完,她補充道:“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
查斯爾有些氣悶,他們確實很有緣,獅烈去捕獵那天,原本應該是他帶領著去的,但是那天他突然頭暈,部落就換了獅烈去。
如果不是那天他頭暈的話,那天遇見小雌性的就是他了,而成為小雌性第一個雄性的獸人也就是他。
他心裡充滿著對獅烈的妒忌。
回過神後見初落額頭上有些汗,邀請道:“前麵是…我,家,去嗎?熱。”
初落正好有些熱了,原本出門都是為了和任務目標二偶遇,其他的藉口隻是錦上添花。
“好啊。”她脆生生答應道。
查斯爾原本並冇有期待她可以同意,見他答應後原本垂在兩邊的獸耳重新立了起來。
初落見的有些眼熱,想摸……
找到自己的屋子麵前,查斯爾突然有些後悔了,因為他和獅烈一樣,向來不注重於日常生活品質。
也就是在遇見初落後往屋子裡添置了一些柔軟的獸皮和一些配套的工具。
這和他想象的把初落放在自己窩裡的場景一點也不一樣。
他的窩裡應該有著獸人世界最柔軟的白色皮毛,石桌石凳上應該也鋪著柔軟的獸皮,桌子上應該擺滿了初落最愛吃的紅果子……
而他,就應該跪在石床邊等待初落的命令。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隻能垂著耳朵打開門。
入門就是一個石桌,上麵零散放著幾顆已經有些枯的果子,是初落最愛吃的那個。
但她也並冇有自作多情,以為是查斯爾特意為她準備的。
她走到桌子麵前彎下腰,轉身問正愣在門邊的查斯爾,“查斯爾,我可以吃一顆嗎?”
“嗯!”生怕初落誤會他生氣,他又補充了一句,“可以!”
初落笑的眼彎彎,拿了一顆起來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唔……”有點變味了,她擰眉。
查斯爾見她神色不對,急忙走上去,步伐帶著風,“怎麼了?”居然冇有結巴。
初落拿著果子扔也不是吃也不是,委委屈屈地說道:“這顆果子好像壞了……”
是嗎?
查斯爾移轉視線看向這枚幸運的果子,果子除了顏色有些暗淡,看不出來有些不對,他看著果肉上晶瑩的水光,嚥了咽口水。
“我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