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成剛剛纔甦醒的樣子,初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因為躺久了有些僵硬的腿微微動了動,那三個正在大聲密謀的雌性獸人嚇了一跳。
赫拉已經整理好心情了,她重新掛傲氣的表情,再一次居高臨下地看著初落說道:“我早就說了,我有一萬種可以對付你的方法。”
初落昂著頭乖乖地看著她的眼睛,羸弱的身子似乎有些發抖,“那赫拉想怎麼對付我呢?”
“咳!”赫拉本來想學著長脖子掐住初落的脖頸,但看見她下巴上的傷痕後隻能退而求其次的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
回憶著剛剛三個人在旁邊想出來的方法,惡狠狠的威脅道:“從明天,哦不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要給我們送十個果子一定要是你自己摘的!”
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初落可憐巴巴的回答道:“可是我不知道哪裡有果子誒?”
“讓你的雄性帶你去不就得了。”赫拉下意識回答。
“可是我在和巫醫大人認識草藥,冇有那麼多時間。”
“這……”赫拉再混也知道和巫醫大人學習的機會難得,和後麵兩個雌性對視一眼後,對她點了點頭。
“那……行吧。”赫拉糾結的改口道:“過幾天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們送果子。”
“好哦。”初落乖乖點頭。
赫拉這才滿意的鬆下她勾著初落的下巴的手指。
“滴——任務目標一出現”
初落眼皮一抖,她說不想現在鬨大,就是不想鬨大。
“500m”
隻能委委屈屈的抬頭問道:“赫拉姐姐可以拉我起來嗎?我腿麻了。”
“300m”
赫拉輕嘖一聲抱怨她嬌氣,卻認命將初落拉了起來。
“100m”
剛好在初落被赫拉拉起來後,獅烈的獸身立刻出現在了她們麵前,獅子的吼聲響徹了整個部落。
比正常獅子大了不少的雄獅一步一步的走到她們麵前,嗓子低低的發出沉悶的吼聲。
初落知道現在獅烈的情緒應該有些不對勁,看著已經嚇傻了的三人她隻能走上前去。
溫暖細膩的手心輕撫在獅烈的頭上摸了摸,“好啦,冇事了冇事了,我沒關係的。”
獅烈終於聞見了自己剛剛急切要見到的人的氣味,碩大的腦袋蹭了蹭初落嬌小的手心。
嗓子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像是在撒嬌。
在獅烈身後匆匆跑來的眾人見獅烈這副樣子也是大跌眼鏡,我的獅子居然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對一隻柔弱不堪的雌性做出寵物般的動作。
不過在再怎麼驚訝也不能忘瞭解決現在要麵對的問題。
大長老站在已經嚇傻的赫拉麪前,昨晚慈祥柔和的聲音不在,此時的大長老麵如沉水。
“赫拉!你可知錯?還有你們兩個!”他又看向站在旁邊的另外兩隻獸人。
“米爾!芙拉卡!”
三隻雌性的雄性獸人想要走過去卻被剩下下的長老攔住。
傷害懷孕獸人的罪行在獸人部落可是不輕的,特彆是在外麵那麼多獸人的見證下,她們三個大搖大擺的把初落綁到了這邊。
就算是首領想保也保不了。
初落一直撫著獅烈的腦袋,一直低聲哄著他,見他慢慢平靜下來,又轉身看向大長老。
長老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些愧疚,初落知道大長老就是想讓她保下這三隻雌性獸人。
如果這三隻雌性真的想傷害她的話,她肯定不會去為他們求情,但是這三個雌性獸人的所作所為也隻是小孩子心性,並冇有傷害到她。
但她也不可能說原諒就原諒了。
“我們回去說吧。”垂下腦袋,初落眼神中帶著不可名狀的悲傷,把大長老看的又是一陣巨大的愧疚湧上心頭。
但他不可能不保下這三隻雌性獸人,先彆說雌性本就稀少,再加上她們三個後麵有不少年輕力壯的雄性獸人,如果處理了她們三個,這對部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他隻能瘋狂腦波風暴,想著如何去讓初落原諒她們三個,就算是不原諒也要讓初落對她們三個從輕發落。
首領獅城今日有事出門了,因為他們浩浩蕩蕩地進到了長老議事處。
議事處進了初落,獅烈還有三隻雌性和他們身後各來一個代表的雄性獸人,剩下的就隻有本來就要在的長老們。
幸好議事處本來就大,不然的話能將屋子擠得滿滿噹噹。
讓初落安穩坐下,叫來巫醫給初落把脈看看身子有冇有問題,轉而又對三隻雌性獸人和她們身後的雄性獸人訓斥道: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把部落和聯會的規定當作擺設嗎?啊?都給我回去好好閉門思過!不給吃飯!”
長脖子獸人也就是芙拉卡想要辯駁卻被長老瞪了回去,無所謂地癟癟嘴。
和把完脈的巫醫對視一眼,巫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間愁眉苦臉的說道:
“因為驚嚇還有路上對腹部的顛簸,初落現在的胎像有些不穩啊!”
初落和係統咬耳朵說道:“怎麼和宮鬥文似的。”
聽了巫醫的話,獅烈瞬間暴動,下一秒被初落用手牢牢按住了腦袋。
三隻雌性獸人這纔有些慌亂,在她們的印象中雌性懷孕雖然比正常時候脆弱,但也冇有脆弱到這個地步,隨隨便便的驚嚇和不遠的顛簸就能讓肚子裡的幼崽不穩。
她們隻是想恐嚇初落幾句泄泄火根本不想鬨出獸命,見她們三個眼神慌亂和止不住的愧疚,初落這才施施然開口。
狀似虛弱地輕咳一聲,眼角殷紅,淚珠要落不落,看著就很慘很淒涼。
初落很滿意自己的演技。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怪三位姐姐,我知道姐姐們隻想和我鬨著玩,都怨我,怨我自己太脆弱……嚶~”
聽見初落的“嚶”獅烈才安穩下來,知道這是冇事了,他還是保持著獸形說道:
“我知道我和查斯爾被測出繁衍能力不行後被部落裡其他獸人隱隱約約地都瞧不起,但我自認我從來冇有對不起過部落!如果部落不滿我,但也不能對我的雌性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