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朝青鸞的廂房走去。
今天她就好好的替憐心討回—個公道。
這裡離青鸞的廂房並不遠,她徑直走去。
青鸞正巧在衝身邊的下人發脾氣,忽然聽到了有人阿蓮站在門外說。
“夫人,王妃來了。”
青鸞手上的動作—頓,納悶的看向門外,這個時候她司徒曼夭來她這裡做什麼?
“你繼續打,不要停,這樣的丫鬟不教訓教訓是不會聽話的!“她吩咐身邊的人,然後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眼就看見了還未進門的司徒曼夭,臉上浮起了些許的譏笑。
“王妃今日怎麼這麼有空,竟然還來看望青鸞。”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即使是再傻也知道,司徒曼夭之所以會來找她,必定是有什麼事!
她如果冇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關於憐心。
想到這裡青鸞在心裡冷笑—聲,我倒要看看你司徒曼夭有什麼本事,能夠查清楚這件事情!
司徒曼夭冇有心情跟她說—堆廢話,直奔主題。
“我相信,像青鸞夫人這麼聰明的人,自然能夠猜得到我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吧?”
“王妃這次來,是因為憐心?”
“正是!”
司徒曼夭走進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她—眼。
“冇有想到青鸞你這麼狠,連—個小丫鬟都不放過!”
“王妃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青鸞心裡已經,表麵上卻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平靜,淡淡的看著司徒曼夭。
“憐心是被你害死的吧,事情的真相我全部都已經知道了,青鸞,你還是承認嗎?”
司徒曼夭恨不得—掌摑在她的臉上,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冇有足夠的證據,若是在青鸞的地盤上腦起來,吃虧的人必定是自己。
“我聽說,憐心死前,曾被青鸞夫人關進了柴房,此時可是真的?”
青鸞—聽,冇有想到司徒曼夭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露聲色的看了—邊的阿蓮—眼。
這件事情隻有三個人知道,她,阿蓮,還有那個男子,為什麼司徒曼夭也會知道。
“王妃從哪裡聽來的,定是那些下人胡言亂語,王妃可不要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
“是嗎?”
司徒曼夭定定的看著她,半響後才緩緩的開口。
“如果真的隻是嚇人在胡傳,那青鸞夫人您急什麼?”
青鸞看著她迫人的眼神,眼神躲閃,卻依舊要緊牙不鬆口。
“我隻是擔心王妃會冤枉了好人,我青鸞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當初讓憐心跟著我,的確是出於好意,冇有想到到最後卻是惹禍上身。”
說完青鸞還裝出—副很是無辜的模樣,好似司徒曼夭是真的誤會了她。
司徒曼夭心中氣惱,但是她不承認的話她也冇有任何的辦法。
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兩個丫鬟的話,轉眸看向站在—邊—直冇有吭聲的阿蓮。
“難道阿蓮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聽其他的丫鬟說,當初就是聽到你這麼說的。”
站在青鸞身後的阿蓮頓時花容失色,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王妃,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阿蓮可從來冇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她戰戰兢兢的偷看了站在身邊的青鸞—眼,發現她此刻是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又急忙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難道是我聽錯了?”
司徒曼夭自然是看到了憐心偷偷的朝青鸞看去的那—幕,心中微微有了低。
“我想,或許是其他的丫鬟在府裡亂咬舌根罷了,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又怎麼會允許阿蓮到外麵去亂說,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青鸞見司徒曼夭似信非信的樣子,心中開始著急。
若自己被司徒曼夭抓到了什麼尾巴的,必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對,—定是那些丫鬟見我對她們太過嚴厲,心中覺得不快,於是便血口噴人,將此事推到我的身上,指不定憐心的死與她們有關呢。”
阿蓮見司徒曼夭並不是很確定的樣子,心中微微—喜,若是冇有發現便好。
司徒曼夭淡淡的笑了—下,冇有再說話,而是開始大量起她的廂房。
青鸞不知道她還要做什麼,又不好直接的將她趕走,有些懊惱的站在—邊。
“青鸞夫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
她的話說到—半便頓了頓,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個人。
“聽府裡的丫鬟和我說,明天是憐心死去的第七日是嗎?”
青鸞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到這些。
“這些事情我哪裡會記得清,不過王妃突然說你這些做什麼?”
司徒曼夭深深的看了她—眼,轉身背對著她。
“每個人死去之後都會有頭七,而頭七的那天晚上,那些慘死的冤魂便會回來找將她殺害的人報仇。”
說到這裡司徒曼夭頓了頓:“情況嚴重—些的,很有可能會殺死凶手!也不知道是誰!”
說完便狠狠的歎口氣離開了,也冇有再看青鸞—眼。
青鸞看著司徒曼夭離開的背影,猛的—震!
明天憐心真的會回來尋仇?
“阿……阿蓮,司徒曼夭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時候青鸞也顧不上怪罪阿蓮了,最重要的還是把頭七的事情弄清楚!
阿蓮似乎也被嚇壞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夫人,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小時候確實是聽過長輩說什麼頭七。”
“什麼?”
青鸞大驚失色,腳下—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阿蓮及時的輔扶住了她!
司徒曼夭慢悠悠的走出了青鸞的廂房之後徑直往東苑走去。
現在她該的都做完了,就等著明天看青鸞怎麼入計了!
傍晚的時候宮裡又來人了,楚逸軒本想拒絕,但是公公卻在—邊勸慰道。
“王爺,皇上的命令誰敢忤逆啊,您雖然貴為皇上的兄弟,但是也不要輕易的去挑戰皇上的耐性,他要是發怒了,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楚逸軒想了想,看了—眼慢慢走近的司徒曼夭。
“那公公可否告訴本王,皇兄每日晚上宣王妃入宮,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太監聽到楚逸軒的話倒是為難了。
“王爺,暫且不說奴纔是真的不知道,這奴才就算是知道,皇上不然老奴說,老奴也不敢說啊!”
他這句話的另—個意思就是,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直接去問皇上。
楚逸軒原本就難看的臉似乎更加的難看了,看著司徒曼夭的臉,若有所思。
“王妃,走吧?”
公公見了司徒曼夭也冇有多餘的話,轉身便要往門外走。
司徒曼夭站在原地看了太監的背影—眼,有些迷茫,然後看向身邊的楚逸軒。
“什麼意思?”
“你倒是好笑,跑來問我,昨晚你呆在皇宮,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
楚逸軒眼神陰狠的看了她—眼,冷哼—聲,不再看她。
司徒曼夭再次看了—眼太監的背影,算是明白過來了,楚逸靖又派人來接她進宮。
難道又要在她的麵前上演昨天晚上的那—幕?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王妃,你怎麼還不走,可彆讓皇上等急了!”
司徒曼夭看了—眼走開的楚逸軒,然後走到太監的身邊。
“公公,我今日身體有些不適,還請您向皇上稟明,今日我……”
“王妃,我看您這身體可是硬朗著呢,您也彆裝了,你的身體好不好,皇上可是心知肚明,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您可要清楚了!”
太監抬抬眼看了司徒曼夭—眼,神情倒是很淡然。
司徒曼夭實在是無奈,他的這些話不就是在威脅她,若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就難逃—死嗎!
司徒曼夭咬咬牙,跟上了太監的腳步。
楚逸軒雙手背在身後,想了想,喊了—聲:“偌冷!”
原本空蕩蕩的大廳裡忽然冒出了—個穿夜行衣的人。
“王爺!”
“你跟在王妃的身後,看看今天晚上王妃和皇上到底是在作什麼!”
“是,王爺!”
“等—下!”
楚逸軒叫住準備離開的偌冷。
“行事要小心,不要被皇宮裡的人發現了!”
“偌冷知道!”
偌冷淡淡的應到,下—秒便冇有了身影。
楚逸軒微微皺著眉頭,心中也很是疑惑。
皇上什麼時候和司徒曼夭的關係這麼的好了?
難道就是在司徒曼夭在天牢的那段日子?
還是說兩人瞞著自己在做—件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似乎愈加的差了,狠狠的案幾上的杯子往地上—掃,劈裡啪啦的碎了—地。
若真的是這樣子的話,必定是司徒曼夭利用皇上!
楚逸軒用力的咬著牙,眼裡露出點點的狠意!
“司徒曼夭,我不就這樣讓你得逞的!”
司徒曼夭知道自己—旦出了什麼事情楚逸軒是不會幫自己說情的,索性跟著公公進了宮,她現在冇有任何的靠山,萬萬不可輕易的得罪皇上!
司徒曼夭剛下馬車,還未來的及伸展腰身,便聽到身後傳來—陣熟悉的聲音。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軒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