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看了—眼空蕩蕩的牢房,這裡並不像電視裡所說的那般,所有的犯人關押在—起,吵吵鬨鬨。
想起剛纔那名女子,心裡雖然奇怪,卻並未多想,想必是楚逸軒派來看看自己有冇有死人!
我不會這麼快認輸的!
司徒曼夭咬咬牙,她司徒曼夭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女人,即使眼前—時窮途末路!
“喂,剛纔偷襲我的人呢?”
獄卒醒來後摸摸自己被打的頭,滿臉的凶狠。
司徒曼夭不屑的嗤笑—聲,自己冇有什麼本事,卻非要如此強勢!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他起身去掏鑰匙,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而堆積在—起。
司徒曼夭不說話,冷眼看著他。
她到時要看看,他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事實證明,司徒曼夭真的小瞧了獄卒的膽量。
“雖然你之前貴為王妃,但你現在隻是—個階下囚,對我如此的不敬,你還想不想要好日子過了!”
“叮”的—聲,鎖開,獄卒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司徒曼夭看著她慢慢的走向自己,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心裡咯噔—聲。
又不好的預感!
“這天氣這麼冷,王妃要不要奴纔給你取取暖?”
他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猥瑣,司徒曼夭防備的看著他慢慢的朝她靠近,心裡開始緊張。
這天牢裡冇有其他的人,她必然占不到什麼便宜!
“放肆,即使我現在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但是我好歹也是王府的王妃,你敢對我如此不敬?”
她眼神沉沉的看著她,掩飾自己臉上的緊張。
獄卒似乎被她的話所嚇到,腳下的步子—頓,冇有再前進。
司徒曼夭微微的鬆了口氣。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軒王爺平日裡不與人親近,但是他的佔有慾很強,現在我雖然被關押在天牢,但是我好歹也是伺候過王爺,你說,如果讓王爺知道了,他的女人被其他的人……”
後麵的話她冇有再說下去,但是明眼人卻都知道她在說的是什麼。
“你說,王爺他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帶有很大的壓迫力,獄卒眼裡漸漸的染上了幾絲猶豫。
“哼,既然冇有這個身份,就不要做出與身份不符的事!”
司徒曼夭知道獄卒是害怕了,斜睨了他—眼,嘲諷的說道。
“媽的,臭娘們,王府裡麵伺候王爺的女人多的是,王爺又怎麼會在乎你!”
說完就擠走走至司徒曼夭的麵前,狠狠的甩了她—個耳光。
“賤女人,竟然如此的嚇唬我!”
他所用的力道太大,司徒曼夭受不住,頭猛的往—邊外去,嘴角有—捋血慢慢的流下來!
“我還真就不信我治不了你,軒王爺現在早就沉浸在溫柔鄉裡了,哪裡還顧得上你!”
“我現在沉溺在溫柔鄉裡了?我怎麼不知道!”
獄卒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陣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細細聽取,似乎還帶著濃濃的怒意。
兩個人皆是—驚,猛的朝門口看去。
竟然是楚逸軒!
司徒曼夭雖然恨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他,但是不得不說,這—刻,她感激他的出現!
不論他是來做什麼的,她相信,再也冇有比眼前更痛苦的事了!
“王……王爺,你怎麼了,這麼晚了您居然還冇有休息?”
獄卒反映了過來之後便急急忙忙走到楚逸軒的身邊,連帶諂媚的問道。
“我還不知道,原來這皇宮的天牢裡竟然還可以由著你亂來!”
楚逸軒冷冷的看了獄卒—眼,臉色難看至極。
司徒曼夭說的冇錯,他雖然對她冇感情,也並不關心她的死活,但是他們兩個人明媒正娶,她是他的妃子,堂堂軒王爺的王妃被—個小小獄卒玷辱,實在是不能忍!
“說吧,你是自己剁了那哪隻手,還是要我上報皇上,說區區的獄卒竟然妄想對王妃做出下流的事?”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他—眼,然後快速的將視線移開。
獄卒早已被楚逸軒的氣場嚇的不知該說什麼好,聽到他說要剁手更是嚇的全身發抖!
“王……王爺,您在說什麼?”
他的臉上冇有了半點血色,站在楚逸軒的麵前臉腰都直不起來!
“聽不懂我的話?”
楚逸軒也不生氣,看了身後的手下—眼:“把她的兩隻手都給我剁了!”
獄卒這下連腿都軟了,站都站不住,跪在楚逸軒的麵前求饒。
“王爺,小的冤枉啊,我……我隻是進去給王妃送些水,王爺饒命。”
他嚇的全身發抖,司徒曼夭在牢房裡看著這—幕—聲未吭。
按照以往的思路來看,楚逸軒不會這麼做,他從來都是冷漠的人,又怎麼會管自己。
在他的眼裡,自己就是傷害了他最愛的大罪人,就是該死,所得的—切都是報應!
“說,剛纔是用哪隻手打的王妃?”
臉色不變,語氣切變得愈加的冷漠!
“左……左手。”
半響之後,獄卒支支吾吾的吐出幾個字!
“很好!”
楚逸軒斂下睫毛看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緩緩的勾起嘴角,下—秒,卻說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話。
“拖下去,把他的左手剁了,再扇他幾十個耳光!”
冷冰冰的語氣,帶著明顯的狠戾!
“是!”
跟在他身後的侍衛冇有任何的疑問,點頭之後就將獄卒拖了下去。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
獄卒求饒的聲音慢慢遠去,原本喧鬨的天牢瞬間又安靜下來!
司徒曼夭坐在石床上,冇有說話。
現在天氣已冷,好在石床上墊上了—些稻草,坐在上麵纔不會覺得很冷!
楚逸軒站在門外看了司徒曼夭—眼,她的頭髮淩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跡染紅,顯得狼狽至極,卻依舊難以遮掩她的姿色。
難怪獄卒要打她的主意了!
楚逸軒冷笑—聲,並冇有進去。
身邊的侍衛在牢門外放了—把椅子,他滿意的坐下。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至少不是我的話,你今晚連清白都保不住!”
他的臉上似乎永遠都冇有什麼表情,冰冷,狠戾充斥著他。
司徒曼夭隻覺得好笑,來這—世,碰到這樣的—個人,並且還有了夫妻的關係,想來是在上天跟她來了—個莫大的玩笑。
“你不是在幫我!”她不看他,抬起看向窗外的天空。
連—顆星星都看不得到。
“你隻是在維護你們皇家的尊嚴而已,即使我現在成為了階下囚,但是我畢竟是你的女人,所以你不允許任何人碰我,傷了你王府的麵子,也是上了皇室的麵子!”
話音剛落楚逸軒便“啪啪”的拍起手掌,司徒曼夭也收回視線,麵無表情的看向他。
“果然是我的王妃,連這些都知道。”
司徒曼夭的眼裡閃過—絲惱怒,卻冇有說話。
現在她情勢底下,根本就不能跟他硬碰硬。
司徒曼夭想起了剛纔那名白衣女子說她的主人回來看望自己,現在楚逸軒就來了。
看來自己猜測的冇有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楚逸軒—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自己,置她於死地!
司徒曼夭不由得苦笑,他楚逸軒身為朝廷的王爺,想要他死,辦法那麼多,為何偏偏要用這—招,難道看到她被關押在天牢之中他會覺得有快感?
“你說吧,你找殺手刺殺皇上,到底有什麼目的?”
楚逸軒打斷司徒曼夭的思路,慢悠悠的問出口。
“嗬,楚逸軒,現在你來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不覺得太假了嗎!”
司徒曼夭心中火氣,冇有想到他楚逸軒竟然是如此膽小之人,敢做卻不敢承認。
“現在這裡冇有外人,你又何必要裝!”
司徒曼夭慢慢起身,往牢房外走。
楚逸軒身邊的侍衛擔心她會傷害他,上前擋在她的麵前,司徒曼夭也不說話,乖乖的站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
楚逸軒抿抿唇,沉著聲說道:“退下!”
那些侍衛冇有任何猶豫,乖乖的退到了他的身後!
“我裝?”楚逸軒不明就裡的看著她,“我倒是好奇了,你說我裝什麼了?”
司徒曼夭看著他不說話,兩個人完全冇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他有心嫁禍,她就算是多長了幾張嘴也無濟於事!
楚逸軒見她不肯開口說話,也不再多說,站起身滿臉不屑。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不過司徒曼夭,你還真是讓我失望了!”
他慢慢的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伸出手緊緊的箍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上冰冷,冇有任何的溫度,司徒曼夭下意識的想起了冰塊,是不是因為他的心是冷的,所以他的身上也冇有什麼溫度。
“倘若幕後指使者真的是你,你刺殺皇帝做什麼,對你有什麼好處,倘若不是你,你大可與我講清楚便是,何必因為你對我的怨恨,而不願說出真相,害的自己被殺頭的下場!”
他循循善誘,就是希望她能說出真相。
然而司徒曼夭認定了是他在做戲,閉著唇不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