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打擾七公主用餐了,不如等七公主先吃完了,卑職再稟報。”
蒼晗月迅速幾大口,把雞腿上剩下的肉全啃了個乾淨。
骨頭架子一扔。
嘴裡一邊使勁嚼一邊含糊道:“我……唔……吃完了吃完了,你說吧。”
她看著自己滿手都是油,下意識低頭找手帕。
眼前,大手伸來灰色的手帕。
上邊還繡了溫醉玉的名字。
“公主不介意的話,用卑職的吧。”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
蒼晗月尷尬地笑了兩聲,一把拿過來趕忙把嘴擦乾淨,再擦了擦手。
見手帕臟了,也不好意思還回去。
“那個,我洗乾淨了再還你。”
“無妨。”溫醉玉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
蒼晗月把溫醉玉請到了屋內。
靈兒上前,主動接過了蒼晗月攥著的手帕,小聲道:”奴婢去清洗清洗……“
“好,去吧。”蒼晗月把手帕交給了她。
靈兒離開後,蒼晗月迫不及待問道:”溫捕頭,查到重要線索了對不對?”
溫醉玉身姿挺拔,正色道:
“如七公主所想的一樣,卑職在秀兒的家人那邊,找到了證據,可證明下藥一事與七公主無關。”
隨後,溫醉玉將調查到情況,跟蒼晗月細說了一番。
聽完之後,蒼晗月勾起嘴角:
“走,你跟我一塊兒去見風烈雲!這一下,他要在王府門口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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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晗月帶溫醉玉和方安來到風雲閣。
屋內,蒼晗月開門見山道:
“溫捕頭已經查到了重要線索,特地來跟你彙報一下。”
風烈雲淡淡掃一眼溫醉玉,然後吩咐下人端茶。
十九沏茶過來,一人一杯。
風烈雲用茶蓋掃了幾下茶水麵,抿了一口。
坐姿挺拔,威嚴中不失淡雅。
“查出什麼來了。”他麵無表情問道。
溫醉玉作揖,“啟稟王爺,卑職已查到證據,下藥一案與七公主無關。”
噔!
風烈雲將手中的茶擱在桌麵上,眸色微微一沉。
溫醉玉神情平靜,旁邊的方安瞬間緊張得低下了頭。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
蒼晗月小嘴一瞥,嘟囔道:“切,這麼失望?什麼人嘛……“
風烈雲看向溫醉玉,“證據呢?”
溫醉玉道:“方安,拿出來。”
“是。”
方安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灰色布袋子,提過去恭敬地放在桌上打開。
袋子裡,竟然是足足一百兩白銀。
風烈雲拿起一錠白銀看了看,眉頭微皺,“這能證明什麼。”
“王爺。”溫醉玉解釋道:
“這一百兩白銀,是在秀兒家中找到的。”
風烈雲眼睛一眯,“一個婢女,家中竟然這麼多銀子。”
溫醉玉點頭,“據秀兒孃親所說,這一百兩白銀,是十日前秀兒帶回去的,秀兒告訴孃親,是她主子賞賜於她,正好可以給孃親治病。”
“秀兒孃親哪裡見過這麼多銀子,一直都捨不得動用,怎料……冇多久,秀兒突然自儘……”
聽了這些,風烈雲下意識看了一眼蒼晗月。
蒼晗月昂著頭,“看我乾啥,十天前我都還冇進王府呢!”
她說的確實冇錯,那會兒,蒼晗月都還不認識秀兒。
而風烈雲,從未給過秀兒那麼多賞銀。
很顯然,秀兒所說的主子,另有其人。
溫醉玉這時又拿出兩張書信,一併讓方安上呈給王爺。
風烈雲拿著看了起來,一眼就發現,兩封書信上的字跡有區彆,但署名都是秀兒。
溫醉玉說道:
“這兩封,一封是秀兒的家書,一封是幾日前她留下的遺書。“
“家書字跡扭扭歪歪,滿是錯彆字,還很不通順;遺書卻寫得工工整整毫無錯字,措詞清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