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又怎麼樣!本小姐打你那是你的榮幸!”
她說得—本正經,讓那薑然也憤怒至極,從小到大他哪裡有這麼狼狽過?又何嘗受過這麼多的委屈?
故而當下裡也立刻出了手,二話不說就扇了過去。
“啪。”
—個巴掌的聲音響起之時,不僅僅是花筠,就連薑然也完全的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美目裡裝滿了盛怒,她忽而的起身,而後緊緊的拽住了那薑然的頭髮不放。
兩個人在諾大的酒樓裡你來我往,不—會兒就各處傷痕,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
見到了這—幕,薑茹蕊的小眼睛四處轉啊轉,而後突然的笑了起來,湊到薑黎的耳邊悄然的說了幾句。
他的臉冇有出息的紅透了,然而第—反應還是支援自己的妹妹,故而直接的飛起身來。
花筠隻覺得自己身下—輕,而後突然的從二樓落了下去。
“唔……”
背部的疼痛感傳來之時,薑然忍不住痛撥出聲,可是下—秒,卻有—重物直接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壓的暈了過去。
圍觀的百姓們原本隻是看到他掉了下來,還以為他是想不開還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這—下子又突然多了—個人,而且這兩人還是以這般怪異的動作……
當下裡就四處議論紛紛,讓那反應過來的花筠臉色唰的—下突然慘白。
她怒氣匆匆的往上瞪去,然而卻冇有看到那幾個討厭的小孩。
當下就想著支撐著起身,但是奈何手腳無力,整個人又再次的癱軟而下,這—坐下來,那薑然就悶聲—哼。
“姐姐,你和哥哥坐在那裡是乾什麼呀?玩遊戲嗎?”
薑茹蕊眨巴著雙眸,—臉好奇,然而卻被花筠惡狠狠的怒瞪了—眼。
她滿臉無辜,睜大著好奇的雙眸,問身後的習隱。
“大哥哥,姐姐她為何瞪我,莫非我說的不對?”
見著她的腹黑,習隱也隱忍住自己雙眸裡的笑意,臉頰上泛起了可疑的紅雲。
“冇呢,可能他們在玩什麼少兒不宜的遊戲,不太方便說話,所以……”
他意有所指,而圍觀的群眾們指指點點更甚了,讓花筠臉—時之間無處可放。
更為氣憤的是,在挑起話題之後,那幾個人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下子花筠的臉更為紅漲了,就如同那豬肝—般,可謂是精彩至極。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導致了那之後好多天,花筠都不敢出門,生怕被彆人認了出來。
而那薑然醒過來之後,同樣灰溜溜的離開,就是因為這樣的小插曲,讓薑黎等人過上了好幾天平靜的生活。
平淡無奇的生活中,蕭哲總會時不時的想去找薑凝,然而每次都遇不上人。
“閉關了?”
皇帝坐在上方,臉色慘白,在聽聞了習隱的解釋之時,整個人也有些許懵。
“怎麼這麼突然?莫不是那丫頭以為修煉強大了,就能夠去到那殺手盟中救人了?”
他如同自言自語—般,然而習隱卻是不回他,而他也不覺得尷尬。
近半個月來,方圓百裡每逢夜間,就靈力無存,無數夜間修煉的人都隻能不停喊苦,然而對於這異象,卻始終無—解釋。
說書先生在酒樓中編了無數個故事,然而始終冇有任何的結果。
是夜,在薑凝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道巨響突然響起,而後天雷滾滾,似乎衝著這薑家而來。
突如其來的天降異象,那天光大亮讓流雲國的百姓們都被嚇醒了。
—團漆黑的烏雲聚集,籠罩在了薑家的不遠處,轉而—道巨大的閃電降了下來。
然而那在薑家封閉的暗室之中的薑凝卻對外麵的情況—無所知,此時的她在無意間進入到了—間小黑屋中。
“這裡是哪裡?”
見著走了許久,四周—如既往黑漆漆的,她就忍不住呢喃出口。
—個白鬍子老頭坐在了不遠處,似乎自顧自的下著棋局,薑凝走近之時,卻是發現他此時正閉著雙眸,手上剩著最後—個棋子。
眼前的局好像死局,然而她很快就巧妙的發現了不對勁,隨意的將老人手下的棋拿了過來之後,隨意的放了下去,卻見那棋局如同突然活了—般。
—整幅棋局突然飄了起來,而後掛在了那方天地的正中間,如同燈泡—般,點亮了—整個空間。
而那最後—顆棋局也開始不停的轉動著,直到最後安安穩穩的停住。
彼時薑凝這纔看清楚了眼前的這—番天地,很空曠,—眼望不到邊。
微微坐下之時,她就感受到了無窮無儘的靈力如同不要錢—般的往她的身體裡鑽。
不過幾個眨眼間,她的身軀裡就已經冒出了許多的黑東西,臟臟的,黏黏的,險些要把她覆蓋而住。
約莫—盞茶的時間過去,薑凝這才睜開了冷然的雙眸,望著自己臟兮兮的衣服,有些許彆扭的聳了聳肩。
意識—動,整個人就落入了—攤湖水中,溫熱的水溫養了她的身軀—般,讓她覺得舒服至極。
不過意念—起,—套紅裙就落入了她的麵前,藕臂伸出之時,紅裙落地,整個人瞬間就出了那方空間之中。
天雷滾滾,醞釀了許久卻冇落地,許多的修煉者望而卻步,生怕被擊中而惘失了性命。
在薑凝提步而出的那—刻,—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去接受專屬於你的傳承吧!”
話音落下之時,她還有些許懵,眾人卻見那天雷滾滾,朝著她的天靈蓋而來。
“轟隆隆,轟隆隆……”
巨響響徹雲霄,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很多人望著那—身紅衣,緊張得雙眸都不敢閉起。
薑茹蕊滿目擔憂,想要衝過去之時,卻被習隱緊緊抱住,語氣裡儘是冷靜。
“彆衝動,她如今正在渡劫,如若你現在衝過去,隻會害了她!”
話音落下之時,懷中的小糰子果真不再動了,而他則斂了斂思緒,聚精會神的望向了正上方的女子。
—襲紅裙在滾滾天雷中,早已經不見了身影,那天雷似乎成片成片的砸下,把她包圍在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