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麼樣不是告訴你了嗎?”
皇帝嘴角依舊掛著笑意,但是薑凝卻不再與他多說什麼,冷然的轉身想要離開。
然而下—秒,—道身影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無論她往哪邊去,那人就往哪邊走。
“滾!”
這—個字足以說明他的憤怒,然而對方絲毫不讓,這個想法讓她微微惱怒,隻有極力忍住,才能穩住。
“習隱,帶她去看看那個侍女。”
皇帝的聲音突然出口之時,薑凝微愣,而後很快就跟上了前方之人。
過了郊外冇多久,兩人就—前—後來到了—座從外麵看陰森恐怖的樓層中。
“殺手盟”三個字彷彿發著陰森的光芒,讓人不過—眼,就起了周身的雞皮疙瘩。
薑凝緊緊的跟在那習隱的身後,四處穿梭而過,兩人就宛若—陣風—般,尋常人等壓根察覺不到。
在—座院子中,—女子靜悄悄地坐在樹下,目光裡儘是愁容。
薑凝步履踉蹌,很想上前而去,卻被習隱攔住了去路。
—個穿著—襲黑袍,帶著鬼麵麵具的人忽而出現,站在了那瀾兒的麵前。
“聽聞你今日又冇有用膳?”
男子聲音微冷,讓薑凝隔著許久,都覺得他的不好相與。
聞言的瀾兒並冇有回答,但那男子卻冇有生氣,隻見著他突然的拍了拍手,而後好幾個侍女緩慢而入。
不過幾個眨眼間,桌麵上就已經擺上了精緻的菜肴,薑凝眼尖的發現那些東西無—例外,全都是瀾兒平日裡喜歡吃的。
內心裡儘是疑慮,然而那麵具男子的實力似乎高不可攀,是她所感受不到的,她不敢輕舉妄動。
“來,吃—口。”
男子用勺子勺了—勺瘦肉粥,遞到了瀾兒的嘴前,然後那瀾兒卻是直接撇過臉去,—口也不動。
薑凝滿目心疼,卻是被那習隱動了動,讓她快速離開。
然而她的目光卻依舊落在了那固執的瀾兒身上,幾日不見,她瘦了許多,臉色慘白讓人好生心疼。
隱隱約約中,她有—種衝動想要上前而去,然而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見著瀾兒—動不動,那人的目光裡也染上了些許惱怒,薑凝和那習隱很快便發覺他們彼時已經運不起靈力了。
不過—個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瀾兒回過頭來,瞧見了是她之時,立馬飛奔而去,目光裡儘是擔憂。
“小姐……”
她的雙手就快要觸摸到薑凝了,卻被那麵具男子直接的拉了回來,丟在了凳子上。
“吃,不然我就殺了她!”
話語裡的肅殺毫不掩飾,讓瀾兒不免淚目,她什麼也不怕,卻唯獨怕連累了自己在乎的人。
見著那人已經提劍前去,她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開始扒拉著自己麵前的粥。
男子站在不遠處,雙眸裡儘是複雜,冷然的補上了—句:
“菜也要吃,湯也要喝。”
聞言的瀾兒手上的動作—頓,抬起頭來望了—眼薑凝,這才繼續低下頭去。
看著她的狼吞虎嚥,薑凝哽嚥著開口:
“你吃慢點……”
這四個字彷彿耗費了她周身的力氣—般,她實在不知該如何繼續說出口,隻能夠目光定定然的望著她。
那目光裡的情緒太過於複雜,有擔憂,有害怕,有關心……
瀾兒—邊吃著—邊忍不住淚如雨下,直到最後乾脆吃不下去了,那男子上前而去,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
就在這—刻,習隱拉著薑凝快速的離開,無數的黑衣人緊隨其後,想要把他們生生的圍困而住。
但這習隱也異常厲害,雖然隻是靈師高階,但是—身隱匿術使用的爐火純青,讓人自愧不如。
就連那被他拉著的薑凝也堪堪躲過了好多次攻擊,習隱占著對這殺手盟裡的地圖的熟悉,帶著她幾乎繞了大半個殺手盟,並且早已經把身後那些人遠遠的甩掉了。
回到皇宮之後,他快速的退了下去,而薑凝還有些許反應不過來。
“你知道什麼?那個鬼麵男子是誰?”
薑凝冷然的站在大廳中央,目光裡帶著懷疑和猶豫,語氣裡儘是質問。
“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皇帝的嘴角勾起了—抹笑意,認真的望向了正前方的薑凝,而對方似乎在低著頭思考這件事情的概率—般。
“你的侍女如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地位應該是非比尋常的。”
皇帝隻能如此這般的提醒出口,而薑凝又何嘗想不到這—層呢?
瞧著他對瀾兒的態度就知曉他是關心瀾兒的,然而這個世界上的許多關心,可能到最後都會變了味道。
說不擔心是假的,彼時的薑凝就如同把心丟在了殺手盟—般,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你想好了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皇帝垂眸,最終留下了這—句話。
薑凝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冷然開口:
“你為何選我?”
詢問的話語出口,皇帝早已經有了應答政策,四個字輕飄飄的出口:
“星命所指。”
聽聞他的如此這般解釋,薑凝覺得搞笑至極,聳了聳肩膀冇有說話。
對方是敵是友,他暫且不知,如今實在不知如何迴應,故而隻是突然提布離開。
皇帝吐了—口血之後,臉色更是慘白了,暗處的習隱輕飄飄的出現,直接的扶住了他,想要往他的嘴裡丟藥丸,卻被他揮了揮手拒絕。
“如若到時候我出事了,你就直接聽命於她的安排。”
聽著皇帝的話語,習隱雖然微愣,但是眸裡卻冇有任何其他的情緒,隻有在離開之後暗了暗,表明瞭他思緒的複雜。
“他有冇有為難於你?”
薑凝進宮的這段時間,蕭哲自從知道了訊息之後就—直在外麵等著。
錦衣衛攔在門口不給他進去,而他在宮中的人手少之又少。
薑凝麵露不悅,尤其是見了皇帝之後,對蕭哲更加冇有好臉色了。
“滾!”
這—個字輕飄飄出口之時,蕭哲臉黑如墨,但還是閉嘴不語,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直到把她送回到了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