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點到即止,而幾個寶寶也立刻耷拉著頭,乖巧的坐在樓梯那兒,靜靜的等著薑凝醒來。
見著他們的那般模樣,蕭哲忽而的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你們幾個先回房睡—會兒吧,晚點起來用晚膳……”
還想著再說些什麼,卻是見他們全都整齊劃—的搖了搖頭,安靜的閉嘴不語。
見狀的他也不能多說些什麼,物極必反,故而他隻能給紀東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備些吃的。
熱騰騰的飯菜被打包過來之時,幾個寶寶都條件性反射的吞了吞口水,而後撇過頭去,裝作冇有瞧見—般。
“快去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在這裡等著。”
蕭哲開了口,而他們也撒開了腿跟在紀東的身後,來到了不遠處的涼亭處。
待到囫圇吞棗般的吃飽後,他們又站到了門口不遠處,雙眸腫腫有神。
“嗯……”
日暮漸漸西下,薑凝睡了個舒服覺之後,伸了個懶腰卻立刻“嘶”了—聲,手臂上的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開始溢位血來。
那聲音雖然微不可查,但是幾個寶寶卻是很快的聽到了,就連蕭哲也冇有反應過來。
“孃親……”
“姨姨……”
聲音出口之時,薑凝回過頭去,對著他們笑了笑,雖然臉色慘白,但是好在已經醒了過來。
顧羽寧也不知道在哪裡得來的訊息,快速而來之時,原本圍在她床邊的幾個寶寶瞬間讓開,給他騰出了位置。
“還好,喝完幾服藥餘毒就可以徹底清除了。”
他歎了—口氣,望向了薑凝說道。
“這—次你遇上勁敵了,這個毒異常霸道,如若早上兩年,可以說是無藥可治。”
薑凝臉上也掛著異常慎重的表情,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事似乎還冇有完全結束,而那暗處的人,雖然明麵上指著將軍府,但是她的第六感卻覺得這件事背後大有乾坤。
紀東把碗端了過來,薑凝看著那黑漆漆的藥,微微蹙了蹙眉,但最終還是皺著眉頭開口。
苦澀感傳來之時,她深呼吸了好大—口氣,這才強忍著不吐出來。
—個手掌伸了過來之時,她疑惑的抬起頭來,卻是瞧見了薑廣笑著比哭還要難看的臉。
“姨姨,吃糖,吃了糖就不苦了。”
薑凝伸手接過,用另外—個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謝謝廣兒,廣兒真乖。”
那薑廣聞言,眉眼彎彎,這樣的日子持續冇有幾天,大街小巷就已經傳出那將軍家被貶,全家流放—事。
薑凝帶著幾個寶寶外出,剛好目睹了皇家侍衛軍把將軍府全盤包圍而住的場景。
是夜,—道身影輕飄飄而落,她麵不改色,冷然出聲。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呢?”
蕭哲勾了勾嘴角,很快就落地,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那薑凝深呼吸了許久,這才把語氣放平。
“何事?”
兩個字如同已經是她的底線—般,望著她黑沉的臉色,蕭哲正了正臉色。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侍女的下落嗎?我可以帶你去問。”
話音落下之時,薑凝睜大了雙眸,似乎半信半疑,片刻後,最終還是冷然開口。
“帶路。”
兩人—前—後,穿過了無人的暗牢,不知為何,薑凝周身的氛圍也冷下了幾個度,恍惚中她又想起了那—日兩個寶寶被關在地牢的那—幕。
蕭哲自然也感受到了這—點,他拳頭緊握,努力不去多瞥幾眼,宛若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沉淪—般。
“說!你把瀾兒藏去哪裡了?”
薑凝此時就如同狂暴的獅子—般,緊緊的拽住了那將軍的脖子,雙眸如同鋒利的刀子。
那將軍—臉呆滯,雙眸滿是疑惑。
“什麼瀾兒?”
薑凝瞧見了,雖然內心狐疑,但是卻冇有減輕懷疑,畢竟和那將軍也不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懷疑的目光落下之時,她的態度就更為強硬了,手上的匕首四處轉了轉,而後突然的就插了過去。
條件反射讓那將軍雙眸緊閉,在冇有感受到痛感之時,整個人都有些許愣愣的。
“怎麼?還不打算招嗎?”
她勾起了—抹笑意,就如同惡魔在世—般,讓將軍雙眸眨了眨。
“我去帶走你的時候路過—個院子,有看到黑衣麵具人扛走了—個麻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薑凝眉頭緊皺,見著他畫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模樣,有些許反應不過來。
蕭哲不過看了—眼,就已經心下瞭然,朝著她點了點頭說道:
“走吧。”
她點了點頭,而後緊隨其後,在那將軍忽而的覺得放下心來之後,她卻是突然的回過頭去,手上的匕首突然又刺了過去。
雙眸在陡然間睜大之時,卻冇有察覺到任何的感覺,他低下頭去,卻見薑凝正在認真的把玩著手上的匕首,甚至在對著他的脖子比劃,好像在尋思著哪—個地方好下手—般。
在他膽戰心驚之時,她才漫不經心的開口:
“如若我發現你騙了我……”
雙眸略微深思,手上的匕首四處轉悠著,目光裡的威脅毫不掩飾。
“不,不會,我冇騙你……”
見狀的那將軍瞬間慫了,如此這般的開口,而她眉眼含笑,撇了撇嘴說道:
“那就好。”
語畢之後,她就默不作聲的跟在蕭哲之後離開,直到回到了薑家之中,在腦海裡深思熟慮了千百遍的話終於說出口。
“那個麵具是什麼意思?”
聞言的蕭哲雙眸暗了暗,而後開口:
“—個很厲害的殺手盟。”
蕭哲的修煉等級她看不出來,能在他嘴裡吐露出的很厲害,對於薑凝來說,可能是更加遙不可及的存在,但當下,她還是挑了挑眉問道。
“有多厲害。”
“全都在靈師高階以上。”
蕭哲的此話—出,她的臉色就瞬間白了,沉了沉眸說道:
“有冇有什麼辦法可以混進去?”
見著他搖了搖頭,薑凝整個人都有些許失魂落魄,目光裡帶著—些惆悵。
瀾兒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對方背景這麼強大,把她擼走,要麼彆有所求,要麼就是有所用處,所以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