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隻是想和夫人一起用餐。”
他說的極其自然,如同絲毫冇有留意到薑凝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般,聞言的薑凝幾乎咬牙切齒的把話吐露了出來。
“誰是你的夫人!”
“誰問,就是誰是!”
蕭哲說得滿臉認真,但是下一秒,一桌子菜撲通的全都朝著他的身上飛去。
這般的動靜也直接把兩個寶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望著薑凝那一副要爆炸了的模樣,兩個寶寶還在迷糊中,就瞬間被嚇醒了。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落到了可憐兮兮的蕭哲身上之時,這才強忍著笑意,把鞋子穿好,乖巧的站在了薑凝的身邊,給薑凝順著氣兒。
“不生氣不生氣,孃親不要生氣……”
兩個寶寶如同哄小朋友一般的,薑凝拿起拿一旁的茶杯,使勁的灌了一大口之後,臉色這才恢複了。
小二聞聲而來,在發現滿目狼藉之時,也有些許臉色不好,薑凝往他所在的方向又丟了一錠銀子,這才率先走了出去。
兩個寶寶緊隨其後,給蕭哲留下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望著兩個寶寶滿臉的幸災樂禍,某王爺無力吐槽。
“王爺……”
兩個暗衛可憐兮兮的出現,然而卻是被他冷眸一掃,立馬瑟瑟發抖。
“為何不跟上去!”
他的聲音裡帶著隱忍的憤怒,而兩個暗衛欲哭無淚的解釋道:
“被,被髮現了……”
蕭哲整張臉黑沉得可怕,薄唇一張一合:
“下去領罰!”
聞言的他們欲哭無淚,隻能低下頭去,默不作聲的走了,他們可不敢多說些什麼,生怕一不小心就懲罰加倍了!
想到這裡,他們甚至還有些許暗暗慶幸,還好不是和那些兄弟們一樣,被留在薑家,密切留意一舉一動。
此時的薑凝走在前麵,出了酒樓之時,一陣微風傳來,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兩個小糰子也很快跟上,可憐巴巴的牽住了她的手。
“對不起……”
她有些許懊惱的開口,已經好像一遇到蕭哲,就總會把事情搞砸,想到這裡,她的目光裡也帶著憤怒。
而兩個寶寶很是善解人意,捏著她的大手說道:
“孃親不要生氣……”
“唔,好香……”
幾人走著走著,薑凝已經聽不清楚兩個寶寶說的是什麼了,她的全身心都已經投入到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飄來的香味中了。
見著她的這般模樣,兩個寶寶欲哭無淚,上一秒要暴走的人兒呢?想到這裡,他們不免微微歎息。
然而那空氣中的香味兒也真的是太香啦,勾得他們肚子裡的饞蟲都要出來啦!所以兩人也步步緊跟,與薑凝一起朝前走去。
這是一個賣雲吞的小攤,每一個雲吞都大小一致,漂浮在湯水上麵,如同一個正在遊泳的小糰子一般。
那雲吞的湯底與尋常所見的有所不同,那乳白色味道頗為好聞,好像是濃湯的味道。
目光再落到不遠處,便是一口炸鍋,裡麵炸著許多肉類,香噴噴的,讓人垂涎欲滴。
“老闆!把你們這裡的好吃的都上一份!”
薑凝撩起裙角,漫不經心的坐到了一旁,而後留意到了兩個小糰子可憐巴巴的眼神,又立馬補上了一句:
“三份!”
兩個小娃娃這才作罷,認真且乖巧的坐到了一旁,耐心的等著,而趁著這個空隙,薑凝的目光也落到了人來人往的街上。
此時的街道與白天相比大有不同,到處掛著火紅色的燈籠,一派喜氣洋洋,叫賣聲很少,但是每個小攤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東西。
不過簡單掃了一圈,桌麵上就擺上了一份熱氣騰騰的雲吞,乍一眼看過去,每一個都顆粒飽滿,一口咬下去之時,皮薄肉厚,汁水鮮美。
薑凝歡喜的吃了一個又一個,直到碗裡見底,她這才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嘴唇,太好吃啦!
而兩個寶寶如同護獨食一般的抱住自己的碗,生怕薑凝上前把他們碗裡的美味佳肴夾了去。
薑凝冷哼一聲,彆過臉去,不過瞬息,低下頭時卻發現碗裡多了幾個雲吞,而兩個寶寶則快速的狼吞虎嚥的吧啦著自己碗裡的。
見狀的薑凝微微失笑,也慢慢的品嚐了起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東西就已經全部上完了,幾乎堆滿了兩個長長的鏈接起來的桌麵。
“好香啊……”
兩個寶寶率先感歎出聲,而後默不作聲的拿起一個鮮香酥脆的炸雞,哢吱哢吱脆的啃了起來。
薑凝也不甘示弱,三人吃得一臉滿足,在把桌麵上的東西橫掃而空之後,幾人都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發出了滿足的笑聲。
“走!帶你們消食去!”
薑凝笑容滿麵,緊緊的牽著兩個寶寶的手,朝著那長長的夜市街走去。
“哇,那個糖人好漂亮哦!”
薑茹蕊清脆的聲音響起之時,薑凝立馬大手一揮道:
“買!”
於是兄妹倆的手上就多了一串糖人兒,一盞茶的時間走下來,薑凝欲哭無淚,發現自己拎了那麼多的東西,而兩個寶寶還有些許冇有玩夠的感覺。
“小白兔,我們明天再出來玩好不好?”
薑凝如同試探性一般的跟薑茹蕊商量道,而薑茹蕊望著她狐狸麵具下的雙眸,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道:
“那好吧!”
薑黎帶著一個可愛的小老虎麵具,聽著兩人這般可愛的對話,也覺得有趣至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三人並肩走在路上,尋找著住宿的地方,卻見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薑凝疑惑不解,抬起頭看去之時,卻是發現好像前麵已經冇什麼酒樓了,目光從外麵審視了一下那酒樓,再低下頭去看著兩個寶寶有點昏昏欲睡的模樣。
兩個冰冷的字在她的薄唇中吐露而出:
“住店。”
“好咧,您裡麵請……”
小二頗為狗腿,可是目光卻落在了他們所購買的東西身上,讓薑凝不免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過轉瞬,她就提出了疑問:
“你們這裡,怎麼人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