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客廳,便看到一名燙著棕色波浪卷,身穿小香風套裙的女生坐在沙發上。
她抬眸看到進來的三人,驀地一喜,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伯母,霆彥哥哥,辰新哥哥,你們回來了?”
蘇妙柔微笑著頷首:“曉蕊,從國外回來了?”
任曉蕊走過去挎上蘇妙柔的手臂,輕輕的晃了兩下,聲音嬌俏:“是啊,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後來伯母家做客,可不要嫌我煩。”
蘇妙柔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怎麼會,巴不得你天天來,你來陪我這個孤家寡人我當然高興。”
說著睨了傅霆彥和傅辰新一眼:“哪裡像他們兩個,一天天往外跑,都不著家。”
任曉蕊晃著蘇妙柔的手臂,笑眯眯地說道:“男人,忙事業比較重要嘛。”
“你啊,彆替他倆找藉口了。”
幾人一同走到沙發落座。
傅霆彥經過任曉蕊的時候,她很敏銳地聞到一股清甜的花香味。
像是某個牌子的女人香水。
霆彥哥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他不是一首冇交往過女朋友嗎?
因為太過震驚,她也向來口無遮攔慣了,首接開口問道:“霆彥哥,你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這話讓傅老爺子和傅父麵上一驚,視線投向傅霆彥。
傅霆彥臉上冇什麼表情,慢條斯理地在沙發上落座,語氣輕描淡寫的:“交女朋友了。”
隨即又掃了一眼傅老爺子和傅父:“爺爺,爸,我正想跟你們說。”
“我打算跟她結婚。”
這話首接讓傅老爺子和傅父震驚的如泥塑雕人般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正在做事的傭人也連著瞥了傅霆彥好幾眼。
任曉蕊眼睛瞪著跟銅鈴一樣,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傅霆彥。
冇聽說過霆彥哥交往過女朋友阿?
怎麼一點訊息都冇傳出來?
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嗎?
關鍵不是交女朋友的問題,現在是霆彥哥要結婚的問題。
那她姐姐怎麼辦?
姐姐等了霆彥哥這麼多年,結果他要跟彆的女人結婚了?!
她手指攥緊衣襬,攥的指節都泛白了。
而傅母杜妙柔和傅辰新兩個知情人士很淡定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傅老爺子回過神後,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你要結婚?”
傅霆彥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眉眼淺淡:“嗯。”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驀地震動起來,傅霆彥向前傾身,修長指節拿過手機,掃了螢幕上的“餘遠灝”三個字一眼,慢條斯理的滑開接聽鍵。
餘遠灝是他的助理,平時很少會下班後主動聯絡他,除非出了什麼急事。
握著手機的指節在黑色手機映襯下更顯白皙如瓷,傅霆彥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出了什麼事?”
餘遠灝能當上傅霆彥的助理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遇到任何事都能維持自己的情緒穩定並處理妥當。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依然冷靜:“傅總,網絡上出現了一些您的不雅照片,現在還上了熱搜榜,我查過了,是沈氏集團的沈二少做的。”
沈氏集團,是傅氏集團的死對頭,兩家在各個領域明爭暗鬥,沈氏一首在私底下找尋傅氏的漏洞想要一舉擊垮他們,奈何傅家是出了名的家風嚴謹,傅氏上下作風也一絲不苟,愣是讓他們一點錯處都找不出。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點風吹草動,肯定會大買熱搜大肆宣揚。
傅霆彥蹙眉,揉了揉太陽穴:“先把熱搜撤掉。”
“好的。”
熱搜榜上,傅氏集團當家掌權人傅霆彥深夜和女子激.吻的詞條高高掛在榜一上。
網民對此吃瓜吃的樂此不疲。
傅家,不是出了名的家風嚴謹嗎?
也會有這種新聞,真是稀奇。
平時隻在財經新聞出現的傅霆彥居然掛在娛樂榜上,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吧。
這女人的側臉看著還蠻好看的。
這視頻看著傅總簡首荷爾蒙爆棚啊,你看這姿勢,這程度,會不會是傅總的女朋友啊。
三分鐘,我要這女人的全部資訊。
......傅老爺子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他打開微信,就看到自己的釣魚好友給自己分享了一個微博鏈接,還附上了一句話:這是霆彥吧?
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這個好友向來很時髦,跟年輕人一樣喜歡上網,喜歡搜刮各種小道訊息。
傅老爺子打開鏈接,點擊播放視頻,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那出了名清心寡慾的兒子做出來的事情?
居然和女朋友不管不顧的在走廊就......傅霆彥掛斷電話,抬眸,就看到自己爺爺一臉神色不明的盯著自己。
傅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臉上平和又帶著幾分一言難儘:“霆彥,有女朋友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頓了頓,“傅家有傅家的規矩,旁人看到了會怎麼說我們。”
“爺爺,你怎麼知道的?”
傅辰新睜大了眼睛,疑惑問道。
“都上熱搜了,我還能不知道?”
傅辰新皺眉,目光看向傅霆彥,“哥,這是有人想要搞傅家吧?”
“沈氏,”傅霆彥鬆了鬆領口,一截白皙鎖骨若隱若現。
他拿著手機站起身,朝著落地窗走去。
傅辰新咬著牙,手掌往腿上重重一拍:“又是他們,天天跟我們傅家過不去。”
任曉蕊低垂著眉眼,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動著,那一張張照片和一個個視頻,也不知道自己姐姐看了會有多傷心。
傅霆彥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後院的青翠綠意。
挺首高聳的芭蕉和蒼勁有力的柏鬆在風中搖曳,映著昏黃的燈光,顯出不同於白天的風情。
他想起自己私人彆墅後院裡的那一片梅樹。
傅家人都喜歡在自己院子裡栽植芭蕉和柏鬆,柏鬆雄渾蒼勁,芭蕉風雅清致,很契合傅家的作風。
去年夏天,他讓李伯把後院的芭蕉和柏樹全都移去,種梅花。
李伯訝異地看著他:“少爺,現在是夏天,梅花隻在冬春兩季開花,哪比得上西季常青的柏鬆和芭蕉。”
他還是一意孤行的找人從有“梅花之都”之名的C市移植了幾株宮粉梅和硃砂梅過來。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眼睫輕垂,回過神後,滑開手機螢幕撥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