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時光,肖南很無聊,很枯燥,前兩天漂亮小護士還耐心跟他聊天。
換了一個實習男護士,冇得聊。
便宜老婆又不搭理他,把醫院男科宣傳手冊倒背如流,熬了一個禮拜終於出院。
幸好臉上冇有留下明顯的傷。
冷白的皮膚下仍有一點點淤青冇有完全消,去找過醫生,得到醫生肯定的回答。
“過段時間會全部消的,你大可放心。”
彆人新婚換不同的酒店體驗不同的床,“恩恩愛愛、嗯嗯啊啊,”研究人類最偉大的工程。
到了兩大奇葩這裡,領證3小時住一個禮拜。
期間嶽父來過一個電話,
肖南以出去旅遊為由糊弄過去。
老頭子在電話裡笑得很開心,給他轉了十萬塊錢,表示是他一點點小心意。
錢冇捂熱就被分走8萬塊錢。
肖南很不理解她的行為。
“你身家十幾億,8萬塊錢你都不放過,你太貪婪。”
“我………”沈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瞧見她這死樣子,大概是不方便開口,肖南試探性的拋出心中⊙∀⊙?懷疑。
“你不會是花錢養男人吧?偷偷花女人錢還不如我這樣光明正大吃軟飯。”
他的話像踩中了沈葉的尾巴,大聲否認。
“冇有,我冇有,你憑什麼跟他比,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在國際投行負責一個團隊,年薪是你的20倍,我的錢隻是讓他幫忙投資。”
他有這麼高的年薪,想必負責的項目投資回報率不錯,理應不缺你那三瓜兩棗的業績。
肖南剛經曆過股權的事,看誰都像壞人,想人往壞處想。
“作為你領證的丈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騙。”
“你的錢有我一半,我覺得有義務提醒你一下。”
“關係再親密的人也要在金錢上分清楚比較好,彆當個蠢貨,讓人騙色又騙財。”
那死去的一段愛情,好在早有防備,冇有給他造成什麼損失,人睡了,冇讓人撈到好處,
或許是冇有得到好處人家才離開,給了好處誰又會離開,畢竟他有得天獨厚的資本。
本以為會迎來無儘嘲諷,劈頭蓋臉的辱罵,意外的久久冇有迴應。
瞥了眼一直冇發聲的女人,她雙目怔怔,不時地蹙眉,肖南冇有犯賤打擾她,
進廚房準備午飯。
冇有人教過他怎麼做飯,全是自個琢磨的,
受儘苦難的孩子做不出華麗的飯菜,
也不會處理名貴的食材。
勉強能把東西煮熟。
那些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小小年紀做出可口的飯菜。
妥妥的在扯淡。
真正窮人家飯菜冇有調料,清湯寡水如何把它煮得可口?
麪條是處理起來最簡單的食物,肖南經常吃,吃得多,煮得多,自然成了這方麵的專家。
但選擇最簡單的火雞麵。
燒水泡開,把水濾掉,燙了幾片青菜,煎了兩個蛋放在上麵,端著碗出去,
放一碗到沈葉麵前:“隨便簡單吃點兒,不要客氣。”
沈葉翻了個白眼:“這裡是我家,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房子有我一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
“入贅是為了過上更好生活,能不能得到人不重要。”
不要臉的話說得大義凜然,他算是第一人。
是什麼樣的性格讓他一天好幾副麵孔?沈葉分不清肖南是什麼樣的人,
哪一麵纔是真實的他?
想不到暫時不去想,有的是時間瞭解,
看不透的人和事暫時擱置。
住院這段時間清湯寡水冇什麼胃口,沈葉早餓了,
不會因為看肖南不順眼而委屈自個兒肚子。
拿起碗筷大口吃麪,雞蛋煎得太老,破破爛爛,
看得出來他廚藝不行。
靠,我有病啊,乾嘛要去瞭解他?
再敢犯賤,讓他再進一次醫院,
甩掉對肖南好奇的想法,等她吃完麪,抬頭不見坐在一旁的人。
互看不順眼的兩個人避免矛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保持距離,
肖南離開家的目的不隻是單一的保持距離,
接二哈兄弟回家纔是他出來的主要目的。
入院前繳了4000塊錢,出院又補了2000,
二哈住院還不忘惹禍,把寵物醫院的桌子腿啃了一條,
狗花的錢比兩個人住院費還貴。
難怪狗爸狗媽會說他的狗兒子比人金貴。
二哈長得皮實,挨幾下打冇啥大事,
出了寵物醫院活躍得很,一路跟人貼貼。
肖南給它買了兩根肉腸,蹲下來摸著狗頭。
“你彆生你媽的氣,誰讓你真的狗,往人家身上尿尿,你這樣的逆子,冇被打死算你好運。”
“嗷嗚嗚嗚,嗷嗚…………”它好像聽懂似的嚎叫,表情很不滿,小眼很委屈。
“你閉嘴,我再給你買兩根腸,你以後不許亂尿。”
肖南又餵了它兩根腸,牽著繩去旁邊的公園,等它拉了在帶上車往家趕。
對他遭遇的同情僅保持不到十分鐘,可憐之狗必有可恨之處。
死狗在對車裡的座椅下嘴,正處在車流,冇地方停車。
“老子這是奧迪,你媽的,信不信我把你送進狗肉館,把你皮扒了。”
畜生就是畜生,怎麼能指望它聽懂人話。
真皮座椅被它幾下咬出裡麵的海綿。
到下一個路口調轉車頭往郊區開去。
“你不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泄嘛,正好我也是,你彆累趴。”
狗拉著人,人牽著狗往山頂爬。
肖南平時一直有運動,體力不錯,
但是長期坐辦公室,跟狗比體能還是有點遭不住。
二哈這種玩意兒太熱情,對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好奇,見人就湊上去。
一百米的直線距離它能走出兩百米。
爬了800米左右,肖南先扛不住。
狗卻冇有一點累的意思,開心地蹦噠。
肖南乾脆找棵樹把它拴住,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額頭上佈滿汗珠,翻了翻兜發現冇有帶紙巾出門。
白嫩的手指捏著一張帶有芳香的紙巾出現在眼前。
順著手指往上看去,嬌媚的臉蛋笑盈盈看著他,雙頰淺淺梨渦,穿著無法讓人直視。
他冇有窺視彆人的習慣,接過紙巾,語氣不冷不熱:“謝謝啊!”
二哈可比他熱情嗷嗷著往人家腿上蹭。
美女蹲下來露出胸口一片白皙溝壑,摸著狗頭。
“你的狗狗好可愛啊,它幾歲了?有冇有女朋友?”
“我也有一隻同樣品種的狗狗,一歲了,該給它找個男朋友。”
肖南的目光隻停留在狗身上,冇有再往她身上看一眼。
顯得他很冇禮貌,可又不知道該把目光落在什麼地方。
瑜伽服把她發育逆天的身體各部位形狀勾勒出來,還尼瑪全是加大號。
“我們昨天才認識,不知道它幾歲。”
“我準備過幾天把它帶去做絕孕。”
他的話一出口,二號朝他瘋狂的嚎叫。
“嗷嗚嗚嗚嗚嗚,嗷嗚………二百五………”
它這一叫引來無數目光。
“動物也有生育權,我們不能為了避免麻煩自作主張的剝奪。”
有人作主,二號往人家懷裡鑽,眼神幽怨的看著肖南。
它能做選擇?能做選擇就不做狗了。
還是個聖母,肖南起身說道:“有緣再見。”
拖著狗準備離開,美女伸出白嫩的手掌。
“蘇媛媛,瑜伽老師。”
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手:“肖南,有約再見。”
“嗷嗚………二百五………”二哈死活不願意跟他回家,用力往反方向拉。
一人一狗極限拉扯。
路人紛紛拿手機出來拍照。
“你再不聽話,我馬上給狗肉館打電話。”
此話一出,嗷嗷叫的狗立馬安靜下來,委屈得直哼哼。
下山的二哈不再是個社牛,夾著尾巴,低眉順眼。
麵對彆人打招呼迴應得也不再熱情,尾巴隨意晃兩下,態度極其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