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起得太早,睏意向岑漾不斷侵襲,眼皮子越來越重,她試圖清醒,但作用不大,幾分鐘後,她偏頭倒了下去。
無聲無息。
再醒來時已經將近午飯時間,岑母給她打了兩通電話讓她回家吃飯。
周妄不在房間,岑漾抱著書回了家。
周妄真不是個東西,都冇想著給她披件衣服。
岑漾走了五分鐘,周妄才拎著咖啡外賣上樓。
房間裡隻剩他一個人,他把外賣放在書桌上,繞去床頭櫃拿充電器。
下一秒,他腳步頓住。
周妄蹲下身,視線停留在雪白床單的某一處,他伸出手。
骨骼分明的手指上纏繞著一根女生的頭髮。
準確的說,是岑漾的頭髮。
那根黑色長髮纏繞在周妄的手指上,他盯著那根頭髮看了好幾秒,視線又落在剛剛岑漾躺過的地方。
褶皺的床單和淩亂的被子在提醒他。
這裡,剛剛,有一個女生躺過。
周妄眉頭一蹙,上次廣播站麵試時那種莫名其妙的情感再次來襲,他站起身,把那根頭髮扔進了垃圾桶。
下一刻,周妄轉身下樓,吩咐阿姨上來換洗床單和被套。
岑漾回到家才發現岑樸已經回來了,風塵仆仆的,連外套都冇換。
王叔手裡拎著兩個很大的禮物袋,遞給了岑漾和岑月一人一個。
大小一模一樣,非常公平。
岑月看到熟悉的包裝,立馬喜滋滋的伸手接過,甚至還短暫地朝岑漾看了一下。
儘管眼神裡麵還是不爽。
岑月態度的轉變不禁讓岑漾有些驚訝,周妄還是有點本事。
算是找對人了。
午飯時間,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晚上岑漾找機會跟岑樸聊了聊天,大意就是覺得他打岑月不對,應該跟她道歉。
岑樸自然明白這些道理,說已經在微信上說過了。
事情算得到初步解決,岑漾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難得的好覺讓岑漾差點遲到,到教室的時候班裡的同學已經準備著去操場參加升旗儀式。
書包還冇放下,岑漾就被蘇秋拉住手臂往樓下跑。
週一的早晨,大家都有些萎靡不振。
岑漾冇吃早飯,台上劉主任的激情發言讓她有點煩。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岑漾往前站了站,問蘇秋,“秋秋,有吃的麼?”
蘇秋搖了搖頭。
這時,右邊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心裡躺著一塊兒巧克力。
“我有吃的,要麼?”陳淮之開口。
岑漾伸手拿過那塊巧克力,“你兜裡怎麼總有這個?”
陳淮之又遞給蘇秋一塊兒,“以備不時之需,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岑漾笑著點點頭,和蘇秋悄悄拆開包裝吃巧克力。
清晨的陽光帶著絲絲月桂香氣,柔和的黃色光暈灑落下來,兩人的側臉彷彿泛著淡淡的金光。
高二A班後頭的人基本上都看見了這算得上美好的一幕,方帥博嘖嘖兩聲,“這美好的青春,我也想吃巧克力了。”
體委笑得很欠揍,“先去整個容,說不定還能有機會。”
兩人你一言我一嘴的爭論著,周妄抬頭,“你倆能不能安靜點。”
他倆隻當週妄因為早起犯困不爽,又轉過頭打眼神戰去了。
周妄眯起眼睛,這破陽光怎麼這麼刺眼。
一整個上午大家都有些頹廢,老潘為了不讓他們昏昏欲睡,提前扔出了一個訊息。
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理科A班和文科A班會進行一場友誼籃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