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
等到人群徹底散完,劉琛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雲兮麵前。
雲兮早就算到他會來找自己,也不驚訝,隻平靜道:“劉大總裁,今天這麼早,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劉琛笑嘻嘻的,哪裡還當雲兮是個小丫頭,恭敬的一米:“冇呢,上次您給我點過之後,我公司第二天就開始爆單迴轉。這兩天公司以前好多的老員工也全部都回來了,我這天天在公司忙的是腳不離地!但我一直記得大師,所以今天一早我就去銀行提了一筆錢,特地來感謝您。”
他背了一個包,黑色的斜挎包,很低調。
“因為不敢背太多的現金出門,所以我也冇提太多。這裡是十萬,大師,希望您能收下我的感謝。”
將包推到了雲兮麵前。
雲兮趕緊出手擋住:“哎,這錢你可彆塞給我,我本來日子過的就夠難的了。”
她命裡犯錢缺,註定一輩子與有錢無緣。
劉琛上次把他身上所有的身家都給了她,那已經是她所收取過的報酬了。
這要是再給錢,月滿則虧,因果會蓋在她頭上。
少說也得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消磨。
她現在日子過的好好的,冇事兒給自己找事兒乾嘛。
劉琛懵:“大師,我就是知道您日子過的難,纔給您送的錢。您有了這筆錢,不就能改善生活水平,讓日子好過一些,為什麼不能收呢?”
雲兮找了個地兒坐下,雙手按在膝蓋上,心虛的來回搓了搓:“你不懂,我們這些行走江湖的人,對金錢什麼的最嗤之以鼻!我之所以幫你,那也是因為你廣結善緣,是個大好人,跟收不收錢沒關係。”
“這筆錢我也用不到,如果你執意要送的話,那我就再給你個建議。把這筆錢捐出去,讓這筆原本無關緊要的錢變成能救人於水火的救命錢,這不比把錢給我這麼一個不會理財的人來的更有意義?”
劉琛聽的恍然大明白!
臉上帶著笑意和佩服:“大師,我明白了。我之前也有在做慈善,但一直冇有多餘的時間打理,現在有了您這番話,我更加確信了要把慈善做到底的心。您放心,我會再追加一筆錢,連同我手裡的錢一塊全部捐出去。希望我的這點善心能夠改變很多人的悲慘命運。”
雲兮讚賞,劉琛是聰明人,思想覺悟很高。
“那我就先替那些人謝過劉大總裁了。”
抱拳拱手。
劉琛一整個稀奇!
大師整的還怪上道。
趕緊抱拳回她:“都是我該做的。對了,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跟您說的。”
放下手,他拉過西服,從西服的上衣口袋裡拽出了一張鎏金的請帖,雙手遞到了雲兮麵前。
“這是崔家的晚宴請帖。”
“崔家?”
雲兮遲疑,接過請帖。
請帖的質量非常好,一看就花了大手筆,字體都是鎏金的,很有地位。
雲兮:“我與崔家並不熟識,我來宣城也不過幾日,好像冇有見到過姓崔的人家。”
劉琛笑道:“這崔家跟我的公司在生意上是合作夥伴。這次公司業務迴轉,崔家是第二個向我們拋出橄欖枝的集團。雖然時間很短,但成效很快。正好崔家月底有個晚宴,說是崔家大少爺崔催催回來了。崔家就一個大少爺,以後這家族企業都是要傳給他的。所以,這次,催大少爺回來,崔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催大少在大眾麵前露臉。”
雲兮點頭:“這樣啊,那你給我請帖乾嘛?這種場合我去了也不合適啊。”
將請帖又遞迴給了劉琛。
劉琛趕緊解釋:“合適!怎麼不合適!這次我們公司能起死回生全是大師的功勞。崔家這次晚宴到時候上流社會,名人富商多的肯定數不過來!大師,您跟我一起去,我在中間給您拉個線,日後您在宣城不也就好過一些麼。”
猶豫了一下。
確實,來宣城的目的就是認親和雲遊。
現在認親不成,雲遊未滿,多去見識一下更廣闊的天地也冇什麼不對的。
把請帖又收回來了:“你說的也對,往上走一走看一看,風景或許就不一樣了呢。”
“那您是願意了?”
劉琛受寵若驚。
他路上的時候想過雲兮不會同意,畢竟真大師的想法肯定跟那些假模假樣的騙子們不一樣。
他都已經抱著不成的想法了,又聽到她說的話,內心當然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太好了!大師!您放心,到時候在崔家晚宴上,隻有您是最漂亮的!”
他都想好了。
造型師化妝師服裝師都得往最貴的上麵找!
主打一個就是,大師全場最靚!
將請帖塞進衣服裡,雲兮笑的風輕雲淡:“我也去見見大世麵。”
劉琛恭維:“您往這兒一站就是大世麵,哪裡還需要去見其他的大世麵。”
雲兮嗤笑,也不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兩人稀稀拉拉又聊了一會兒。
劉琛知道雲兮冇有通訊設備,聯絡不上自己,特地跑到附近手機店買了一部手機,又置辦了新的電話卡,將東西送給雲兮後,這才依依不捨離去了。
周圍的大師們看雲兮跟劉琛聊的那麼好,還以為兩人是親戚關係。
上來又問這兒又問那兒的。
雲兮打著撥浪鼓將這些話不疼不癢全部撥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的很快。
雲兮每天就在景區內轉悠。
早上跟大爺大媽大師們吹吹牛,下午找幾個路過的人再跟保安吹吹牛。
一來二去,大家對雲兮也都非常熟悉了。
這幾天,她明晃著是在吹牛逼,實際則是在套大家的話。
每個人的家庭狀況,目前的情況,甚至是景區哪裡地方人最多,最適合擺攤做生意的,就冇有她套不出來的。
對比起她這幾天的快樂生活,宣城的人民醫院裡,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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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桑回老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尤其是脖子,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抵著他的脖子,又重又酸。
在醫院休養的這幾天,一到晚上固定時間點,他就感覺床邊好像有人在盯著他。
半夜驚醒,開燈再看時,卻發現什麼也冇有。
接連幾天,他神經都已經開始衰弱。
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眼下燻黑,他仰頭盯著天花板,臉上是抹不開的疲憊。
“桑五少,你冇事兒吧?”
正走神,病房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桑回神經懨懨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去,這才見,是自己的狐朋狗友秦凡。
“秦凡,你怎麼來了?”
秦凡家裡開工廠的,因為很賺錢,廠內的物品定位又走的高階路線,所以被圈內人戲稱為:廠中貴族秦大少。
將手中的果籃放到床頭,秦凡一屁股坐到了床前,趣笑道:“我能來乾嘛,當然是來看你的。倒是你,怎麼玩著玩著怎麼玩進醫院了。”
支撐著身子坐起來,桑回臉上是勻不開的疲憊。
“運氣差,出門的時候被車給撞了,折了一條腿。”
秦凡看向他打石膏的那條腿,若有所思:“你怎麼跟賀明一樣?賀明那小子也是出門被車給撞了,不過他比你慘,兩條腿都折了。醫生說,要不是及時送到醫院,可能雙腿就保不住了。”
桑回吃驚:“賀明也出車禍了?”
秦凡:“對啊!他也在這裡醫院,隻不過,他在七樓。你知道的,他爸媽寵他寵的無法無天,一來就給他安排進了超級豪華VIP總統病房。現在他除了雙腿不能動,好的很。”
桑回眉頭卻深深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