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是真喜歡你這丫頭,但要是因為我送你這些東西影響你,我心裡過不去。可不送你,我一樣也過不去!”
送個禮怎麼就這麼難!
又不是什麼大禮!
隻是一個小房子,一輛車和幾遝錢而已!
知道盧大娘是真心的,雲兮也很感謝,想了一下才提議道:“大娘,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把房子租給我?”
大娘疑惑:“租?”
“對。”
臉上有一絲為難:“我也不怕告訴您,其實我認親的那家人今天早上把我趕出來了,我現在無家可歸。您給的這些東西我不能要,但是我可以把房子租下來,正好,也能有個落腳的地兒。”
聽到此,大娘眼裡滿是心疼,嗔怪道:“傻孩子,你怎麼不早說!你家裡人也是,狗眼不識泰山!你告訴大娘,那家人在哪裡,大娘聯絡律師,直接把他們告了!好給你取回一個公道!”
那可不成!
雲兮慌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盧大娘手臂一挽,大方開口:“你放心,大娘不差錢!”
這不是差不差錢的問題!
桑家在宣城有地位有權利,盧大娘是有錢,但跟桑家碰上,按照那家人的尿性,盧大娘怕是要吃虧的。
這個事情本來跟人家也沒關係,冇必要再把她捲進去。
迅速按下了盧大娘要拿起電話的手,雲兮笑笑,火速轉移話題:“大娘,我昨天給您的符咒你冇帶著嗎?”
她手機都已經拿起來了,愣是被這岔子打斷了。
老實看雲兮,她一臉氣憤:“說這個我就來氣!昨天晚上我走到路口,迎麵有個人,穿著黑色衣服撞了我一下!也不說道歉也不幫我撿東西!哪曾想,他蹲下把我掉地上的東西搶走了!就連你給我的那張符也被他搶了。”
符也被搶了?
雲兮疑惑。
如果是小偷小摸的人,搶東西能理解,可搶符咒乾嘛?
這玩意,平常放到市麵上,大家第一反應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還信這個?哪裡求得,太迷信了。
怎麼著也不可能去搶符咒。
“我冇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他穿著黑色的衣服帶個黑色的帽子,有點瘦,大約一米七幾左右,如果說有什麼印象的話,那可能是那個人臉上有一塊很大的黑色胎記。”
指著自己眉頭的位置:“好像是這個地方!”
收回目光,雲兮冇吭聲,這個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大是因為怕那人懂點東西。
遊手好閒之輩懂這些,大多都是誤入歧途,一旦徹底走偏,日後便是禍害。
小的是對方可能純粹隻是看什麼搶什麼。
她也冇見到本人,冇處在同一個環境內,還不好判定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雙手環起,她轉椅子的動作停下,拽著乾坤袋又掏出了一張符咒。
“大娘,這個您拿著。”
盧大娘朝著她拿出來的符咒看去,語氣不解:“這是...”
雲兮不好意思:“驅邪避凶符。我現在身上冇錢,冇辦法交房租,這個符拿到市麵上去賣的話,應該能值一點錢,您看能不能暫時寬限一下我的房租。”
實際上,雲兮不知道的事,在宣城乃至華國的領土上,真正有效的符咒單獨一張拿出去賣都值好多錢!
尤其是現在玄學凋零,能人異士見少。
像雲兮手中這種純正的極品符,光是賣都能賣到幾萬十幾萬一張!
隻不過,剛下山不過兩天的雲道長並不知道這件事,還傻傻的以為她手裡這個符咒不咋值錢呢。
盧大娘可不這麼想!
低頭看著她手裡的符咒,寶貝似的接過,眼裡是抑製不住的開心:“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對錢不感興趣!但我要強調一下,房子呢,我不是租給你,是借住,我借住給你,你也不用想著給我房租,畢竟我不缺那三瓜倆棗。你呢,就當大娘是你大娘,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或是需要錢的地方,隨時找我!”
雲兮感動,感動之餘又為大孃的金錢觀而折服。
果然,有錢人對錢都不感興趣。
“謝謝您。”
大娘嗔她:“謝什麼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眉開眼笑,小心翼翼將符咒裝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正要跟雲兮再閒聊兩句,病房傳來了咚咚咚,迫不及待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開門!臭丫頭你開門!”
盧大娘抬頭,臉色微變:“誰啊,這麼冇禮貌,臭丫頭亂叫誰呢!”
作勢下床要去開門,雲兮卻伸手攔住了她:“大娘,我去處理,你好好休息,等後天有空了,咱們再聊。”
盧大娘不知道門口是誰,但她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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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外。
桑回耳朵貼了半天也冇聽到裡麵到底在說什麼。
實在是等不及,心裡煩躁的他忍不住上手敲門。
可敲了半天,病房裡麵也冇傳出什麼動靜。
他氣急敗壞,掏出手機想打電話找人過來撬門,病房的門把卻哢嚓一聲擰開了。
僵愣在原地,下一秒,他便看見雲兮一臉氣定神閒的從病房內走出來。
“你居然還敢出來!”
放下手機,他氣沖沖探頭,想看病房裡的到底是誰!
然而,動作還冇做完,病房的門就被雲兮關上了。
“桑五少,您有事兒?”
她說話很平靜,平靜的語氣下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桑回不知道是她語氣太過淡定,還是因為外麵溫度有點低,他竟然覺的後背傳來了一股涼意!
禁不住抖了一下,語氣也軟了一些:“你,你喊我什麼?我可是你哥!你還問我什麼事兒,我還想問你呢!病房裡的誰啊?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會跑彆人的病房去!”
強撐著身體,他故作生氣,大聲質問。
雲兮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腦迴路不正常的桑五少。
拉著乾坤袋,邁腳往電梯去,話裡都是調侃:“你爹難道冇告訴你,他已經把我趕出桑家了?”
“什麼?爸爸把你趕出桑家了?”
不是錯覺,雲兮感覺到了桑回有些得意。
很明顯,他應該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甚至可能還在其中扮演攪屎棍的角色。
比如說:一直跟她那便宜親爹說她的不是,嫌棄她的來曆。
而實際狀況,確實也是雲兮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