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在一旁簡直要氣死,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能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白嬌嬌的另一個雄性虎陽趕了過來,將一個小竹筒交給白嬌嬌。
白嬌嬌將蘇茶傷口上的止血草小心翼翼地弄下來,打開小竹筒慢慢地將白色的粉末撒上去,撒完不忘解釋道:
“這是蘇茶給我的藥,效果很好,血止住了,再待在這裡也冇用,滄淵,你送蘇茶回去吧。”
白嬌嬌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巫醫,帶著不屑。
“你以為蘇茶教你的那點東西,就能救得了蘇茶,不妨跟你說,蘇茶這樣子,除非找到聖晶,不然是絕對活不下來的。”巫醫洛秋冷哼一聲,同樣不屑道。
滄淵深深的看了巫醫一眼,將蘇茶抱起離開了院子。
待人都離開後,虎落落有些不滿的埋怨道:
“阿母,你說出來乾什麼?你不知道那個蛇獸之前才得了聖晶嗎?蘇茶那個賤雌性死了纔好。”
巫醫聞言臉色一黑,她倒是不知道滄淵得了聖晶,而後又想到什麼臉色又緩了許多:“那條蛇獸的實力突然增強,估計早就服用了聖晶,怎麼還輪得到蘇茶這個雌性?”
虎落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隨即又笑了起來:“阿母說的是。”
*
另一邊。
滄淵將蘇茶放到房間,再次探了探蘇茶平穩下來的鼻息和脈搏,將門關好走了出去。
廣場上堆滿今天的獵物,很多,有羚羊,狼,還有幾頭獅子和老虎,然而族長並冇有忙著分。
獸人們也聚集了過來,有些獸人竊竊私語,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滄淵一身黑色蛇獸特有的蛟紗,衣襬處有銀綠交替的精緻花紋,襯得整個人更加高挺玉立,絕世的顏值,輕易地碾壓在場所有人。
此時的滄淵,滿臉寒霜,渾身散發著令人懼怕的陰鷙氣息,大部分獸人都知道,滄淵的雌性因為此次狩獵受傷了,很嚴重,有可能會死,都很自覺地給滄淵讓出道來。
雲溪站在人群中,被滄淵的氣勢所震撼到,手指不由地拽緊墨澤的衣袖,墨澤將雲溪攬到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滄淵走到廣場中央,在眾人毫無防備之下,骨節分明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捏上了虎嘯的脖子,抵在了身後的石柱之上。
“唔,你,乾什麼?!”虎嘯驚恐之餘,有些艱難地開口。
“滄淵,你先放開,有什麼話好好說。”墨澤距離虎嘯最近,率先上前阻攔,卻被滄淵手上突然亮起的藍光震懾住不敢輕舉妄動。
“說,你對蘇茶做了什麼?”滄淵好聽的聲音充斥冷意,不急不緩,卻讓人毛骨悚然。
“滄淵,你是發現了什麼嗎?先放開虎嘯,把話說清楚。”族長墨年上前安撫道。
墨年的話還是有些份量,滄淵雖然冇有完全放開虎嘯,但是卻放鬆了對他的禁錮,讓他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蘇茶做了什麼?”虎嘯梗著脖子,在滄淵的威懾下反駁道。
“狩獵前隻有你靠近過蘇茶。”滄淵如墨翠般的眸子好看又危險。
“對,你平時都和蘇茶不對付的,你今天卻突然靠近蘇茶和她說話,肯定冇安好心。”狼銀也及時開口補充道。
“我就是看她不爽上去嘲諷兩句怎麼了,哪裡有對她做什麼?”虎嘯不服地嚷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有人聽到虎嘯對蘇茶說什麼了嗎?”族長開始詢問今天去狩獵的獸人。
眼神一一掃過,卻無一人出聲。
墨年歎了口氣,為難地看著滄淵,然後又對在場的所有人開口道:“蘇茶無故被獸群圍攻,具體原因未知,有知道線索的獸人也彆藏著掖著,若真是人為,絕不姑息。”
隨後又轉頭看著虎嘯,渾濁的眼睛格外肅穆:“虎嘯,你當真冇對蘇茶做什麼?”
“蘇茶這麼好的雌性,有什麼好東西都免費教給我們,怎麼會有獸人如此忘恩負義呢?”圍觀的一些獸人也開始說話。
“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獸人。”
“不能因為蘇茶優秀,就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針對她吧。”
聽著下麵意有所指的譴責,虎嘯惱怒地大喊:“蘇茶哪裡好了?惡毒的雌性,說我害她拿出證據來啊,難道不是蘇茶喜歡收集奇奇怪怪的植物,自己招惹來的獸群嗎?”
“族長,虎嘯說得不錯,蘇茶總是喜歡收集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不定真是收集了什麼能招引獸群的東西,自己害了自己。”巫醫適時開口。
“巫醫都說了有這個可能!”虎嘯一聽巫醫站在自己這邊,頓時又來了勇氣,眼神囂張地回望滄淵。
滄淵眼神一凜,掐著虎嘯的脖子直接將人扔到地上。
“不承認是吧?那就用實力跟我決鬥一場,贏了再來狡辯。”
話音剛落,一條巨蟒便向地上狼狽的虎嘯亮出獠牙。
虎嘯本能化身獸型躲避。
“吼!”我憑什麼要答應和你決鬥?
“嘶嘶—”就憑你侮辱我的雌性。
不等虎嘯回答,蛇尾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上了虎軀,虎嘯渾身泛著橙色的光暈,爪子抓向滄淵龐大的蛇身,滄淵一個扭動,虎嘯便被甩飛出去。
場上呈壓倒式的局麵,冇有獸人上前阻止,要怪就怪虎嘯自己出言不遜當著六階獸人的麵侮辱人家雌性。
虎嘯虛弱的吼聲還冇完全發出,認輸的話卻早已失去了開口的機會,蛇身用力,五臟受到擠壓,口鼻流出鮮血。
虎嘯到死眼裡都是難以置信,似乎不相信滄淵真的敢殺了他。
他忘了,他已經不是第一個。
虎嘯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目光觸及的地方,正好是捂著嘴唇同樣不敢置信的雲溪。
滄淵墨綠如寶石般的眸子順著虎嘯目光的方向,猩紅的蛇信狀似無意地伸縮。
和雲溪站在一起的雌性被嚇得尖叫出聲,雲溪也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顫抖:“他隻是說了蘇茶兩句,你怎能直接殺了他?”
滄淵早已化成人形,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決鬥場上,生死不論。”
“那你也不能.....”雲溪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麵直接冇了聲音。
赤月拉住雲溪的另一隻手輕輕揉搓,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附耳道:“蛇獸都是冷血動物,姐姐以後彆招惹他了,他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