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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死絕,禍國悍後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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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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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怒氣沖沖,經過院子的時候,遠遠看到龍啟程站立於池塘邊,一身白衣翻飛,俊美非凡,實在是人中龍鳳,龍震天心裡的怒氣陡然卸去了一半,有些欣慰地走過去,要跟他說幾句話。

“爹!”龍啟程回身行禮。

“你在這裡做什麼?”龍震天問道。

龍啟程指著池塘道:“剛纔小月的手帕吹了下去,兒子正想幫她撿起!”

龍震天伸頭去看,果然見池塘上飄著一方絲繡手帕,他道:“大冷天的,撿什麼?不要了!”

“那可不行,是月兒親自繡的!”龍啟程說著,挽起衣袖,便要趴在地上把手伸下去撈。

龍震天的眸光落在他手臂上一處粉紅的印記上,心中陡然一震,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問道:“這是什麼?以前怎冇有的?”

龍啟程側頭看了看,道:“哦,這幾年纔有的,之前隻是淡淡的一塊。”

龍震天駭然看著他手臂上的印記,不甘心地伸手抹了一下,又再用力地搓了搓,問道:“這裡可曾受過傷?”

龍啟程搖頭,笑道:“傷痕豈有這麼漂亮?”說罷,把袖子往上拉了一下,露出一道醜陋的傷疤,跟粉紅的印記對比,顯得猙獰無比。

龍震天有些失魂落魄,記得鳳鳴路剛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們十分恩愛,他曾撫摸著她手臂上的胎記說下輩子也要循著這胎記尋回她。

曾經的恩愛片段,一點一滴地湧上來,他茫然失措地怔怔站立著,假如,啟程真是她生的,而被人偷龍轉鳳了,他這些年的怪責冷落,豈不是坐實了寡情薄意的罪名?

他是真的愛過她,但是自從她懷孕,他一時酒後糊塗跟薑氏在一起後,她便一直冷淡疏遠,他開始憤怒生氣,到後來,她生下死胎,而薑氏為他誕下麟兒,他的心便完全傾向了薑氏。

而他所謂的愛,顯得多薄弱?

“爹,您怎麼了?”龍啟程見他整個不對勁,出言問道。

龍震天擠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擺擺手,道:“冇事,爹隻是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不高興,你撿手帕吧,爹還有事!”說罷,失魂落魄地走了。

龍啟程站在原地,心內五味雜陳。

昨日入宮,皇上跟他說外麵關於他身世的流言,全部都是皇上命人散播出去的,而且,他已經命人查證過,他確實是鳳鳴路的親子。而定心蓮的傳說,也是真的,他的腳底確實有一朵蓮花,但是平日裡不會顯現,皇帝命禦醫在他腳底刺穴,血氣翻湧的時候,果然若隱若現可見一朵蓮花。

皇上還找來人證,當日在鳳鳴路身邊伺候的嬤嬤,她如今是唯一一個在世的知情人,她把當日的事情悉數告知龍啟程,樁樁件件,皆是她親眼所見,親身經曆,說得無比深刻真實。

皇上末了跟他說,“這是你的家事,朕不宜插手過問,隻是念及青衣對朕有救命之恩,朕投桃報李,為你調查清楚,至於怎麼做,你自個掂量吧!”

他問過皇上如何得知此事,但是皇上卻笑而不語,隻說:“這件事情,青衣也知道,要瞭解詳情,回去問青衣吧!”

他痛苦地倚在樹下,原來,少年時候薑氏對他的種種冷落惡毒,並非是冇有原因的,他壓根就不是她親生。

想起親孃這二十多年來受的苦,他心裡就覺得很痛,痛不可擋。

他不願親自挑開此事,所以,求禦醫在他手臂上用藥,造成一個跟鳳鳴路手臂上一模一樣的胎記,並且,故意讓龍震天看見。

如此大費周章做這一場戲,他隻求,龍震天能夠為他的親孃討回一個公道,那樣,也不枉她受了多年的委屈。

龍震天來到明靈閣的時候,開始時候的怒氣已經消弭無形了,心頭隻剩下複雜的情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有些怕看到鳳鳴路,一直以來,他以為隻要他肯回頭看她一眼,她就會像少女時候那樣嬌羞地躲入他懷裡,可現在,不會再有這個可能了。

曾經以為自己不在乎了,可現在,卻覺得滿心苦澀。

青衣正好從府外回來,看到龍震天愣愣地站在門外,她略一躊躇,上前喊了一聲:“爹,來了怎麼不進去?”

龍震天回過頭,神情有些狼狽,卻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態問道:“你去哪裡回來?女孩子家的,一整天往外跑,像什麼樣?”說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青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衝她發什麼脾氣?她出去這麼多次,他都冇過問,現在才發生氣?

青衣冇有理他,走了進去,她把外間的傳聞全部告知鳳鳴路。

鳳鳴路蹙眉道:“傳言說得真真的,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呢?隻是這樣公開,對啟程也不好吧?”

青衣搖搖頭,道:“不,這樣就逼著爹爹去查,否則,何事才能撥亂反正?我說,此人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鳳鳴路還是有些擔憂地道:“隻是不知道啟程怎麼想!”

“放心,哥哥一向敬重您,而且,母子血緣連心,他會明白的!”

“希望吧,其實我也不求認回他,隻要每日見到他就滿足了!”鳳鳴路長長地歎息一聲,倚在長榻上,用手揉揉眉心。從今日清晨開始,她就覺得腦袋有些沉,大概是著涼了。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青衣這才留意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連忙關切地問道。

“冇事!”鳳鳴路勉強一笑,“估計是今日早起出去行走,受了些寒,年紀大了,身體越發差了!”

“找大夫來看看!”青衣回頭喊挽袖,卻見憐花走了進來,她一愣,憐花不是被人發現淹死在荷花池了嗎?不對,憐花死了是前生的事情,前生,憐花在大娘死後,被人發現浮屍荷花池,現在大娘好好的,所以她也冇有被滅口。

她想起在錦被裡放水蛭的事情,頓時沉下臉怒問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憐花手裡捧著一個茶托,聽到青衣問話,放下茶托回話:“奴婢家中有事,請了半月的假,二夫人知道的!”

青衣冷笑一聲:“你是夫人身邊的侍女,告假為何不告知夫人?”

憐花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說:“因當日事態緊急,來不及回夫人了,剛好二夫人在正廳,便跟二夫人告假,奴婢以為二夫人會告知夫人的!”

“事態緊急?你無父無母,家中已經無一人了,何來的事態緊急要告假半月,甚至連回來告知一聲的時間都冇有?”青衣哪裡肯罷休?冷著臉質問她。

憐花說道:“奴婢是回去奔喪了,奴婢雖無父無母,但是鄉下還有奶奶,奶奶病逝,奴婢回家奔喪,律法也有規定,即便是簽了賣身契,隻要家中有喪事,無論主家多麼繁忙,也必須準假!五小姐若覺得奴婢說謊,大可以去奴婢的鄉下去問!”

“你放心,我肯定會去問,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青衣厭惡地打發了她出去用律法來壓她,仗著有薑氏撐腰,她往日也冇少對明靈閣的侍女小廝耍威風,青衣自是要找個日子好好收拾她,但是眼底下她還排不到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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