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片刻看向女兒,“你是怎麼想的?”
單知微知道機會到了。
“鐘家的聘禮如此豐厚,那父親給女兒什麼嫁妝呢?”單知微冇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重新拋出一個問題。
“真是我生的好女兒啊!現在是算計到你爹頭上來了。”單雄冷冷開口。
“其實爹爹能夠支援女兒去讀大學,就是最大的祝福,也是我最想要的嫁妝。”單知微開口,高下立見。
單雄有什麼話也哽住了。
單知微看向鐘行長,“鐘伯伯,這些錢財非常有用,放在知微這裡不能發揮出很大的作用,我隻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希望伯父能夠為我寫一封大學的推薦信,我對大學有著無限憧憬,希望能夠繼續學習深造。”
鐘承楷很是欣賞,這樣的女孩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慕富貴,也不屈服命運。
“如今這個時代了,講求男女平等。你有一顆上進的心,伯父很是欣慰,也很支援,去讀大學的事就包在我身上。”鐘承楷繼續開口,“方纔你父親提出的那些條件,我也允諾,隻是就如晏澤所說,放在你的名下,你父親問你,要如何處理都隨你的心意。”
單知微覺得很是貼心,現在他們把這個好人交給自己來做。
“爹爹,和平路上的兩家百貨店換家裡的胭脂閣。另外,兩家店鋪一家掛在母親那,一家掛在您的名下,至於3萬元固定存款,拿出2萬元,其中1萬來作為以後弟弟妹妹結婚的貼補,1萬元投在家裡的紡織廠。您意下如何?”單知微淡淡開口。
單雄勉強點頭答應,女兒嫁進鐘家以後,就不信鐘家會不幫襯著。
鐘晏澤心生歡喜,至少她同意結婚的事情了,還在為自己的婚事發表意見。
纔給她的東西就快被分乾淨了,不過不要緊,他手裡的店鋪和存款多著呢,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股票和基金,國外也有不少固定資產,以後他的就是她的。
單知微疲憊得很,但是能繼續讀書,爺爺的心血胭脂閣到她手上了,這一切用婚姻換來的,她不知道值不值得。
“改日,兩家人吃個飯,把黃道吉日定下來。”鐘承楷笑著送人出去。
單雄點點頭,“隨時恭候。”
鐘晏澤想單獨與她說說話都冇有時間呢,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改變主意的。
單夢盈小聲在姐姐耳邊嘀咕,“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早就妥協了吧。”單知微有些出神,剛纔他的不同意給了她主動的機會,也挽回了她的自尊,她很感激。
此刻已經有種決心,日後隻要他不觸碰自己的底線,隨他在外麵如何。
“你在看蝶戀花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主意了吧。”單夢盈記著她那天去求教的時候,看見她讀的詩,她以前從來不會讀這些情愛的詩,像一個老古板。大概從那個時候就不一樣了。
單知微一愣,蝶戀花,不可能 ,讀那首詩之前她才嚴肅拒絕了鐘晏澤。
想起拒絕他時,他落寞的神情,得知她心中有彆人時的無奈和不可置信,單知微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會來找她。鐘少爺不是很驕傲的嗎?單知微回頭看了眼鐘府大門,心中竟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而鐘晏澤站在二樓,看著單知微的背影漸漸遠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小狐狸給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