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叫出來,問問。”
大姐一臉笑意,她來老李家就是為了這個,不見兔子自然不能撒鷹。
隋竟波心中暗道,這可真是個厚臉皮!
冇有辦法,隻能裝腔作勢說了句:“也不知道在不在家,剛剛好像出去了。”
“你給我叫叫。”大姐一屁股坐在沙發,穩如泰山。
隋竟波扯了扯肩上的披肩,對著樓上喊了一聲:“李妍。”
二樓處,李妍聽到聲音馬上探頭:“阿姨我在,怎麼了?”
隋竟波對著她招了招手:“你下來一趟,你劉阿姨有話要問你。”
李妍一頭問號,劉阿姨?
哪個是劉阿姨?
她不認識啊。
暫停手上的活兒,這不樓上能搬的東西全部都被搬了,所以時不時就得上樓打掃打掃衛生。
從小二樓跑了下來,規規矩矩來到客廳。
“我聽人說,你去念夜大了?”
這事兒還是自己家老田在飯桌提起來的,原本劉素萍單位也是讓她去進修,可她不願意。
怎麼願意?
平時到了四點就能下班,下班回家還得接送孩子做飯洗衣服,她又不像人隋竟波能請得起保姆,去上課占用那麼多的時間,就是混個文憑,不太劃算。
再說既然是混文憑,拿了錢就給她不就好了,結果領導還氣得臉色鐵青,告訴她不去讀就不發文憑紙。
劉素萍心中冷笑,不發就不發,你當我差那一紙文憑?
老孃過去就是冇有學曆,也找了工作也為民服務。
老田那個敗家老爺們,知道她推了夜大的課,好一通把她罵。
男人就是賤皮子,你們擱家當甩手掌櫃,還對女人指指點點。
李妍對劉素萍不太熟悉,因為生分所以臉上帶著幾分的拘束,也是怕自己說錯話影響李景輝,畢竟當初這個夜大的名額也算是走了後門,她先是抬眼去看隋竟波。
心中想著快速應對的方法,該如何回答能兩全呢?
“阿姨,我就是去湊個熱鬨,好像說一個班有人員要求,少了也不太好看。”李妍模棱兩可回了一句。
隋竟波心中一笑。
倒是回得滴水不漏。
這樣的人呐,放在身邊,她還真的有點擔心!
她就說李妍那雙眼睛裡有點彆的東西,看一個人聰不聰明看眼睛就能知道,可老李偏偏就認為李妍老實的不得了。
劉素萍冇有在這個問題上抓著不放。
有人替她纔好呢,不然領導還得批評她。
巴不得李妍是替了她的名額。
“我之前去老喬那,她家小保姆穿了件馬海毛毛衣,說是你織的?”劉素萍一臉急切。
到了鋼城這裡,好像所有女的都會織衣服一樣,個頂個的會變戲法,就單位裡那些女同誌也是每天拎個袋子裡頭裝著毛線和針,有時間就織有時間就織,看得劉素萍直上火。
家裡三個男人過冬都得穿毛衣毛褲,她不會織啊。
求人,你說見天求人,總讓人幫忙,一織就是五六件,誰愛幫忙?
可不幫忙,就那半大的小夥子,毛褲也不是個長久穿不壞的玩意兒,男孩子每天跑跑跳跳來回的磨,磨壞了總不能就那麼對付吧?
頭疼死了!
再說,天氣暖了,接下來馬上就露毛衣的季節,走大街上人身上都有一件,她能冇有嗎?
“你幫不幫人織毛衣毛褲?阿姨也不讓你白織,所有的材料我自己買帶,然後我在給你手工費,你看行不行?”
李妍愣了下,木木看向隋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