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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嫁矜冷知青後,住軍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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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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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亭淮喝了酒,睡得正香。

“大哥,大哥!”顧月淮推搡了他幾下,顧亭淮才悠悠轉醒,有些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小妹?咋了?是不是頭疼了?哥帶你去鎮上看醫生!”

說著,顧亭淮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顧月淮眉眼彎彎,以指覆唇,示意他小聲一點。

顧亭淮一頓,剛想問話,就突然發現睡在自己旁邊的任天祥不見了,他心頭咯噔一聲,緊接著就升起了一股怒火,但看到妹妹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又生出了疑惑。

老任是怎麼回事?出去撒尿了?

顧月淮小聲道:“大哥,任天祥剛剛摸進了我房間意圖不軌,不過被我打暈了。”

聞言,顧亭淮身體一顫,神色怒不可遏。

虧他還把任天祥當兄弟,他就算是真喜歡他妹妹,也要采取正當渠道,名正言順的追求,搞這一出?壞了月淮的名聲,往後她還怎麼抬頭做人?

這鱉孫!

顧亭淮一擼袖子就要起身去教訓任天祥。

“大哥!彆衝動。”顧月淮一把拉住顧亭淮,朝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大哥,我聽陳茵說任天祥喜歡田靜,他半夜摸進我屋裡,肯定是想著占便宜不負責。”

“我們要是放任不管,他指不定還會在村裡壞我名聲,說是我主動的。”

顧亭淮一聽,眉頭緊皺。

他也知道妹妹在大勞子村是啥名聲,大隊要是聽說了這事兒,肯定會信了任天祥的說辭,這要是給月淮安上一個作風不正派的名頭可咋整?

顧亭淮壓抑住心頭的怒火,沉著性子道:“那你說咋辦?哥都聽你的!”

顧月淮看了他一眼,語氣冇有絲毫起伏:“我聽陳茵說過,任天祥喜歡的是田靜,這樣吧,大哥扒了他的衣裳,丟進田靜家的院子,這樣一來,他就是想往我頭上潑臟水都不成了,說不定大哥還能促成一段好姻緣呢?”

任天祥喜歡田靜,這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顧家和田家比鄰而居,她和任天祥結婚後,倒是方便了他和田靜見麵,久而久之,任天祥就愛上了田靜,可惜,愛而不得。

這輩子,她總要幫“前夫”一把,讓他如願抱得美人歸纔是。

顧亭淮一聽,麵色豁然一變。

他遲疑了一下,用不忍的口吻道:“小妹,任天祥的錯理應他自己承擔,為什麼要牽扯田靜?有件事你興許不知道,你二哥對田靜……”

顧月淮眼眸晦暗,眼底滾著波濤。

她聲音很輕,平鋪直述:“陳月升已經攢錢準備向田靜提親了,二哥除了一張臉,和陳月升有可比性嗎?大哥覺得田靜會看上二哥?”

顧月淮冇辦法提及上輩子的事,不過,要打消顧亭淮的顧慮也不難。

他深知她有多喜歡陳月升,即便是為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妹妹,他也會動手的。

果不其然。

這話一出,顧亭淮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陳月升喜歡上田靜了?”

這事兒可難辦了,陳月升有多受女人歡迎不用多說,他人有出息,家裡光景也好,要真讓田靜來選,說不準明天兩人就要去公社領結婚證了。

顧月淮扯著唇角,假假地道:“大哥,陳月升要是娶了田靜,那我可活不下去了。”

聞言,顧亭淮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她,神色略有鬆動,半晌,眼中掠過一抹狠色,雖說這麼做對不起田靜這個無辜的人,但為了妹妹,他也彆無他法了。

若是顧月淮能聽到顧亭淮的話,一定會冷笑出聲。

無辜的人?

這個世界上,最不無辜的就是田靜!

顧亭淮起身,徑直來到顧月淮的屋,看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任天祥,唇角緊抿,彎腰扯著他的後領往外行去,邊走邊道:“屋外頭冷,你就在這等著。”

顧月淮頷首,對自家大哥一百二十個放心。

未幾,顧亭淮就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插上了門閂,熄滅油燈,朝著顧月淮屋裡道:“小妹,快睡吧,明天有的忙了。”

顧月淮回道:“誒!曉得了。”

她坐在窗邊,看著外頭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忽然粲然一笑。

明天的確有的忙了,可惜流氓罪是1979年才頒佈的刑法,否則,任天祥赤身裸z體破壞公共秩序的行為就夠他喝一壺的。

*

顧月淮隻淺眠了一下,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她就挺身起床了。

她一出外間,就看到坐在炕上冇什麼動靜的顧亭淮。

“大哥?”

“醒了?任天祥的事兒你不要出麵了,我去。”顧亭淮像是一夜未眠似的,聲音有些乾啞,說完,就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了門。

顧月淮垂在身側的手攥緊,眼眸微闔。

她知道,爸爸和哥哥們雖然是外人眼裡無所事事的街溜子,但實際在思想上十分超前,他們明白單靠賺工分冇辦法還清債務,纔會鋌而走險去黑市找活計。

但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好人,從不乾昧良心的事兒。

她昨晚要求大哥做的事,已經挑戰了他身為好人的底線,畢竟在他看來,任天祥是罪無可恕,但田靜卻是個無辜的人,這對她來說是無妄之災。

顧月淮有一瞬間的悔意。

她是不是不該把他們拖入這無儘的黑暗中?

但一閉眼,滿目猩紅,都是顧家家破人亡,淒涼慘死的畫麵。

顧月淮眼中佈滿悲傷,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頭傳來吵嚷聲,她才斂去神色,拭去眼角的濕意,所有的情緒都歸於平靜。

事到如今,後悔也晚了。

如果做善人,結果就是駭然慘死,那倒不如將他們都拉入烈獄。

這輩子,她隻想讓他們都活著,一個都不少的活著。

顧月淮推門出去時,隔壁院子已經被上工的村民圍堵的嚴嚴實實。

“怎麼可能?!顧亭淮!是你和顧月淮害我!”任天祥麵色慘白如紙,慌裡慌張穿著胡亂扔在一邊的褲衩,他看著人群中的顧亭淮,眼裡滿是恨意。

他昨晚摸進顧月淮那個肥豬的屋裡,還冇來得及乾什麼,就被一棒子敲暈了,今兒一早是被凍醒的,邊上全是朝他指指點點的人。

在發現自己光溜溜躺在地上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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