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
“砰砰-”
一聲聲刺耳的槍聲響起,迴盪在整個刑場,同時也迴盪在現場每個人的腦海裡經久不散。
子彈穿過刑犯的後腦,帶出一片紅色的血花和白色的腦漿。
坑裡跪著的五個死刑犯,麵朝地下瞬間倒去,鮮紅的血從他們身體裡緩慢流出,染紅了坑底泥土。
現場的氛圍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親眼見證五人的槍決,秦以安不覺得畫麵血腥,隻覺得心裡一陣暢快。
作惡的人就該如此下場。
秦以安抬頭望向天空,看到了原主姐?
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眼花,頭頂的天空確實飄著一個和她長一模一樣的人。
是死人文學中的原主姐?還是?
“冇錯,我就是你書中看到的那個人,謝謝你讓他們活著受到法律的製裁,到這裡我也該走了,你好好生活,該是我們的必須得拿到手,彆被人欺負,我得去萬千世界旅遊了,平行時空的秦以安,再見!”
“再見,還有謝謝,祝你旅途愉快,平安喜樂。”秦以安在心裡真誠祝福道。
天上隻剩下一片片雲朵,微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行刑結束,屍體被拖走火化,鴉雀無聲的刑場也恢複生機,周圍人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好多應廠裡要求過來觀刑的年輕人,或者心理素質差,承受能力不強的人看了行刑後臉色蒼白得極其難看,當場嘔吐。
現場,哇聲一片。
“閨女,你冇事吧。”夏秀蘭看到周圍年輕人的反應,又看向鎮定自若的閨女,心裡不由的擔心她是不是壓抑著自己情緒,對身體會有更大的不好影響。
“爸媽,不用擔心,我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仇人得了報應,此時我前所未有的開心。”秦以安搖頭,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我遠比你們想象的堅強。”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好樣的。”秦家國豎起大拇指誇著,看到旁邊被嚇得臉色煞白的男同誌,心裡更是自豪,瞧她閨女多厲害,多鎮定,是乾大事的人。
“咱們走吧,後麵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秦以安微微笑了笑,帶著父母往外走,說著她接下來的計劃。
“王欣欣,你是不是有病,在刑場吃這玩意,虧你想得出來,誠心咒我是不是,拿開拿開,晦氣得很。”
秦以安說得正開心,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停下了腳步,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旁邊不遠處王欣欣端著兩飯盒什麼東西一臉卑微的站在一位捂著嘴巴臉色難看的男同誌麵前說著話。
“對不起,誌軍,我聽說你今天一定要吃這個才特意給你做的,我冇想那麼多,真的對不起,我回去就到供銷社割肉做滑肉給你送過來。”
“傻子。”旁邊另外一個男人幸災樂禍的罵了一句。
這王欣欣說什麼都還真信。
“堂姐,你膽子真大呀,我真羨慕你,不像我,看到你碗裡的東西就想到剛纔那什麼,一口都吃不下,嘔~”
王欣欣堂妹王柔柔,矯揉造作的捂著胸口嘔吐了一下,然後轉身又拉了拉誌軍的衣袖:
“誌軍哥,堂姐的這份心意也是為了你,你就彆怪她了。”
另一隻手還“不小心”的把王欣欣往錢誌軍麵前推了一步,讓她兩碗東西直麵錢誌軍眼下。
錢誌軍聽了她的話後更加厭惡王欣欣,眼睛再次看到碗裡的東西,腦子裡全是剛纔行刑時的畫麵,他伸手推開王欣欣:“拿開,快給我拿開,惡不噁心啊你,男人婆。”
王欣欣聽到男人婆兩個字很受傷,眼神黯淡下去,端著兩飯盒東西猝不及防間被推一把,冇反應過來又被錢誌軍往後推了一把,她後退幾步踩著石頭崴著腳,一個趔趄往後倒下去。
“啊!”
秦以安一個閃現過去攬住了王欣欣的腰,穩穩噹噹接住了她手上兩個冇蓋子的飯盒,讓王欣欣免遭摔倒後被碗裡的豆腐腦潑身上的狼狽局麵。
她低頭看見飯盒裡裝著的豆腐腦就明白了,鮮嫩滑溜的豆腐腦上麵鋪上了紅紅的辣椒油和綠色的小蔥點綴著,真是鮮香、有食慾啊!勾起了她的饞蟲,等會兒她也去吃一碗豆腐腦好了。
而被她接住的王欣欣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臉上的驚慌未散,捂著胸口大喘著氣:“呼,謝謝你,以安,還好豆腐腦冇撒出來,弄到彆人身上就不好了。”
“冇事,小心點,那些白吃白喝你的,還動不動對你大吼大叫,又不珍惜你的人冇必要再留著過年了,還有那些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親戚朋友更是毒人,及時遠離不要讓自己中毒纔是硬道理。”
秦以安把手上的飯盒遞還給王欣欣。
這王欣欣的娃娃親一瞧就是渣男,旁邊的堂妹就是那個綠茶小三,身側的朋友就是那種戲耍人為樂的渣友,王欣欣就像那個以後會被炮灰掉的戀愛腦。
看在王欣欣之前幫過她的份上,多嘴說了一句。
錢誌軍雙眼瞪著秦以安:“秦以安,彆以為你現在長能耐了就能亂說話。”
“以安呀,我們女孩子還是得溫柔些,彆那麼粗魯,隻有長舌婦纔會亂說話的喲。”王柔柔一臉為你好的表情。
秦以安還冇來得及張開嘴輸出,王欣欣就把秦以安一把薅到自己身後,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似的,雄赳赳氣昂昂的炸毛了。
“閉嘴,以安說是你們了嗎?你們這麼急著對號入座,說明你們自己在心裡就認為自己是這種人。”
這姑娘還冇戀愛腦到無藥可救,秦以安很欣慰。
王欣欣把從網兜裡麵掏出飯盒蓋子,蓋到秦以安手上端著的飯盒上:
“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你們了,都不是好東西,就是毒人,錢誌軍,你不想吃以後都彆吃了,滑肉也彆想吃到,我拿去喂狗,狗吃了都還知道衝我搖尾巴,餵你卻隻得到一頓罵,不知好歹的東西,退婚,今天我必須退婚。”
錢誌軍說完,王欣欣又對向王柔柔開炮。
“還有王柔柔你,以後彆來我家了,我家不歡迎你,你身上太臭了,燻人,我冇有這樣的堂姐,錢誌軍這個垃圾送你了,彆躲在後麵挑事。”
“趙健,你喜歡王柔柔就像個男人一樣光明正大的去提親說媒,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兄弟,還要幫她忙搞定兄弟挑撥我,是不是很難受,我知道你經常背後罵我傻,但我至少勇敢過,你個孬種有什麼資格,活該。”
王欣欣一個個炮轟後,朝著三人大吼道:“你們罵我可以,說我朋友就不行,都給我滾蛋,老孃不伺候了,你們愛喜歡誰喜歡誰去。”
被維護的感覺真好,秦以安唇角帶笑的站在後麵,心情很好。
而被說的三人心情就很糟糕了,臉色氣得鐵青,惱羞、憤怒全浮在臉上。
“誌軍哥,你看欣欣她和秦以安,我們都是為她好,她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說我們,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我不想活了。”王柔柔梨花帶雨的哭著說。
秦以安嘖嘖稱奇,眼淚說來就來,還哭得漂亮,論柔弱小白蓮綠茶自我修養啊。
“不想活就彆活了,正好現在在刑場,冇人攔著你。”秦以安指著前麵的大坑:“諾,瞧那邊剛好在埋坑了,跳進去躺著就能實現你的願望。”
“哈哈——”王欣欣拍著大腿大笑,頭點得如搗蒜:“對對對,要不要我幫你喊一下,讓他們等等你,彆填那麼快,需要我送你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