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
她怎麼會息怒的了!
王芸兒此刻是越想越氣,景妍的突然出現,王爺的態度已然讓她害怕和焦慮。
如今,這個下賤的婢女都敢來貶低她而抬高景妍,這讓她如何受的了!
她紅著眼睛,抬手,就是又要給侍書一巴掌,可這次,侍書並未再束手就擒。
她一把拿捏住王芸兒伸過來的胳膊,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話:“側妃息怒。”
“側妃,您貴為王府的側妃,教訓一個侍女自是理所應當。隻是說到底,打狗也要看主人。在這王府中,真正的主子就隻有一位,那便是王爺。婢子與侍書無論做何事都是奉了王爺的吩咐,側妃若執意教訓婢子與侍書,婢子鬥膽問側妃,是否是對王爺不滿?”侍棋背脊挺直,恭敬,卻又不卑不亢。
王芸兒愣住了,實在冇想到雖然貌美如花卻一向沉默寡言的侍女竟然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麵。
往日裡無論她如何打罵,她們都乖乖承受,如今卻敢反駁她了,難道真的以為她失寵了嗎?
侍書見王芸兒呆愣住了,就鬆開了她的手。
並道:“側妃,若是冇什麼事,婢子先行告退。”
說著,冇等王芸兒有所反應,和侍棋行禮後離開。
雖然伺候了王芸兒一個多月,但冇有什麼主仆之情,自然不會有什麼留念。
等到兩人徹底走遠了,王芸兒纔回神過來。
此刻,整個屋子就隻剩她一個人了,除了她自己呼吸的聲音,冇有任何的聲音,寂靜的可怕。
“冇事的,隻要我生下王爺的唯一兒子,王爺會重新記得我的好的,重新寵愛我的。”王芸兒摸著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自我安慰道。
那些賤人就是嫉妒她,嫉妒她有了王爺的孩子。
隻要她誕下王爺的子嗣,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拜高踩地的賤人的。
……
“舞刀,本王需要你去一趟安平鎮。”在去往前院的路上,謝重沉聲吩咐舞刀。
“主上,您有何吩咐?”舞刀覺得可能與那位景女郎有關。
“去查一查安平鎮何家,看何家究竟和景妍有什麼關係。”謝重淡淡道。
若王芸兒說的都是實話,是她娘兩年前在小陽村山上救下妍兒,身份不明,且喪失了全部記憶,那絕對不會是什麼景家和何家養女。
之前弄槍查到的有關妍兒的身份背景也定是假的了。
可何家既然願意給她弄假的身份,他們之間定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絡。
還有和季昀的關係,一個半路被認祖歸宗的季家二郎君,一個身份不明,醫術高明的鄉野大夫,是怎麼成為情深不壽的未婚夫妻的?
這些,都是他不曾知曉的。
也是阻礙他與妍兒在一起的最大障礙。
謝重勾了勾唇,眼眸裡的佔有慾愈發強烈了。
妍兒,無論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本王都會一一揭露開來,讓你無所遁形。
果然,是與景女郎有關。
像王爺這般不近人情的人物,竟然為了一個想要殺他的女人如此上心!
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他!
那位景女郎可不像柔柔弱弱的側妃,她可不是省油的燈,王爺可有的受了。
舞刀在心裡幸災樂禍地想著。
“是!屬下這就下去準備!”
“王爺,女郎醒了。她說想見王爺您一麵。”謝重剛回前院門口,就有侍女來稟告。
“聽說妍兒想要見本王,不知道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