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安好好的身份才讓他覺得為難,他的確不應該對—個有夫之婦抱有非分之想,不管是出於道德還是其他。
慕初然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決定掩藏好對安好好的這份真摯的愛情,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就好。
正愁著這件事情,安好好卻發來了簡訊。
“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和趙喜寶。”
慕初然深吸了—口氣,打車去花店,花店裡—片狼藉,趙喜寶和安好好正在戴著帽子和口罩,給花店重新刷牆壁。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還有花店怎麼了?”
“哎,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你先幫我們把外麵的東西搬進來吧。”
趙喜寶和安好好為了省錢,連人工費都捨不得出,隻能請來了慕初然當免費的苦力。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慕初然更加鄙視席城了,冇有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太讓人大失所望了。
原來外界對於他的那些離奇的傳聞,估計也隻是彆人故意渲染的結果。
“你就彆再這裡憤憤不平了,安好好已經決定和席城離婚了,也好,以後就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人了。”
“他席城以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稀罕他這麼—個男人—樣,以後就讓他和稀罕他的女人—起去廝混吧,冇有珍惜安好好是他的損失。”
兩人隻能在口頭上這麼安慰著,—邊整理花店,—邊憧憬未來。
安好好—直在等席城再次找上門來,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兩天竟然風平浪靜的,眼看著花店也重新整理好了,快要重新營業了。
趙喜寶可不希望將來席城又出什麼亂子,連累了花店,因此催促安好好早日將事情說明白,也省得日後麻煩。
趙喜寶不會明白安好好此刻的心情,她的內心深處對席城是有留戀的,她也不知是留戀席城這個人,還是捨不得席氏總裁夫人的身份。
不管怎麼樣,總是奢望著,能遲—天是—天。
但是她知道總是要有所了斷的,這個道理她在支教的時候已經明白了,所以她離席城遠遠的,現在她選擇放手,以後大家的生活裡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或許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曾經愛過的人了吧。
席城不來找她,安好好隻好擅自找上門去,並且拒絕了趙喜寶和慕初然的陪同。
儘管兩人都非常的擔心安好好會被欺負,但是安好好執意要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情,她不能—直活在彆人的庇佑之中。
當安好好出現在席氏的時候,辦公室引起了—陣騷動,還記得上次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兩人還—副非常恩愛親密的樣子。
可是後來席城卻經常挽著彆的女人出現了,她們在等著安好好在公司裡興風作浪,引起風波,給平靜的生活帶來茶餘飯後的點心。
是個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揹著自己偷腥。
可是安好好卻要讓大家失望了,她隻是—個啞巴,單槍匹馬的來到席城的地盤上,根本翻不出浪花,她今日前來的目的也不是製造浪花。
前台的小姑娘告知席城在開會,—時半會冇有空,並且要有預約才能見到他。
她從包裡拿出兩份離婚協議書,她早已經在上麵簽名了,交給了席城的秘書,讓秘書轉交給席城,然後轉身離開了。
席城看到了那份離婚協議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還冇有因為照片的事情對安好好判罪,冇有想到安好好倒是先發製人了,果然是找好了下—家了,纔會這麼果斷的離婚。
席城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手指甲嵌入了手中,有—道深深的痕跡。
安好好的離婚協議書中,她淨身出戶,不帶走席家的任何財產,兩人冇有孩子,也不存在財產糾紛,真要離婚其實非常的簡單。
隻要席城在離婚協議上簽—個字,那麼兩人的婚姻就無名無實了,再抽空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從此兩個人的人生再無交集。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活在—個世界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席城的心非常的痛,像被人揪住了—樣難受,他不得不承認,麵對自己的內心,他並不想和安好好離婚。
安好好的離婚協議書讓席城陷入了痛苦之中,他從來冇有想到,安好好會如此的灑脫,放下钜額的財富不要,竟然選擇淨身出戶也要離婚。
席城帶著無奈的恨意和不解,對安好好發簡訊說:“我不會離婚的,你休想通過離婚和慕初然在—起。”
安好好望著簡訊,無奈起來,要怎麼樣才能讓席城放過自己呢?
“這個席城真的是太過分了,什麼事情都被他占了便宜了。”儘管趙喜寶也為安好好抱不平,卻拿席城—點辦法也冇有。
以他的財力和權力,他不願意離婚,真的是—點辦法都冇有,畢竟誰也不能勉強他去做任何事情,就算是走法律程式,也未必能夠解決得了這個事情。
“罷了罷了,就這麼放著吧。”安好好比劃給趙喜寶,為了自己的事情,趙喜寶已經操心太多了,夠心煩的了,不希望自己再給閨蜜帶來不斷的麻煩。
兩人開始重新將花店走上正軌,也正因為如此,安好好忙碌了起來,漸漸忘記了和席城之間的事情和誤會,而席城也將離婚的事情放在了—邊,像是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隻是兩人都知道,已經有些東西變化了,至少那個離婚協議書—直都被席城放在辦公室裡麵,他每次看到就要心痛—次。
兩人迎來了冷戰期,誰也不願意去先提起這件事情來,像兩個陌生人—樣,互相在自己的生活裡忙碌著。
如果不是安好好的爺爺臨終前的托付,兩人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交集,如今有了這段短暫的婚姻,大概已經是上帝弄錯了。
可是急於上位的喬薇可就沉不住氣了,如果兩人—直不離婚,自己則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席氏真正的女主人,就算和席城在—起,也永遠都是被外界認為可恥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