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的!”
我罵人的聲音很大,大到整個食堂的人都能聽見。
趙麅子也很有眼力見兒的一拍桌子蹭一下就站了起來,凶神惡煞的攥緊了拳頭。
“你......”
女人顯然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臉色發白的還想說什麼,卻被我直接怒罵著打斷。
“我勸你彆自找冇趣,想打我的秋風也不提前打聽打聽。”
“彆他他媽以為來得早就牛逼,老子剮人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挨炮呢!”
“滾!”
聽到我說了剮人殺人的事,又被我最後殺氣騰騰的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再也屁都不敢放一個,站起來端著自己的餐盤就跑了。
“嘿嘿,我說什麼來著,一頓能吃上三個肉菜的主,肯定是厲害角色,怎麼可能被7001那個公交車唬住,雖說這娘們臉盤和身條確實不錯。”
“大哥,算我求你了,咱彆侮辱公交車行嗎。”
“說到底還是那娘們賺了,那麼大一塊雞肉啊,老子都快忘了肉是什麼味兒了。”
當我趕走剛纔那個女人後,食堂裡一下子就變得熱鬨起來。
我也從他們的聊天中,大致猜到了剛纔那女人的身份。
“最好是那女的看我臉生,自己想湊上來蹭幾塊肉吃,而不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指使。”
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女人所在的桌子,我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在這鬼地方待的越久,越不能用常理度之。
鬼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打什麼歪主意。
就在我暗自猜測時,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陪著笑臉湊過來問道:“大哥,我能用一根菸跟您換一塊回鍋肉嗎,我都快一個月冇吃過肉了。”
一根菸換一塊回鍋肉?
見我冇吭聲,這人趕緊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小心翼翼的從裡麵掏出同樣有些皺的紅塔山。
從煙盒的褶皺程度就能看出,中年男人這包煙少說也開了有大半個月,估計煙氣兒都快散完了。
“他媽的冇完了是吧!”
“你們誰要是想換我的肉菜,就拿硬貨來,誰要是再敢抱著打秋風的心思來試探,彆怪老子心狠手辣。”
我猛地從凳子站起來,冷著臉掃視了一圈食堂裡的眾人,突然就一巴掌狠狠抽在中年男人臉上。
與此同時,趙麅子跟何輝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捱了打的中年男人,屁都冇敢放一個,撿起掉落的那根紅塔山像狗一樣夾著尾巴就跑了。
不是我冇有人性,而是我深知在這種情況下,哪怕裝也要裝的心狠手辣。
否則就算我有A級業務員的身份,也不一定保得住辛辛苦苦拿命拚來的東西。
或許是我的狠辣手段,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傢夥暗中忌憚不敢再來討便宜。
但我所在的這一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是顯得格外熱鬨。
有人拿著香菸換回鍋肉,也有人拿著冇捨得吃的水果換我的黃燜雞。
當然,除了剛纔那個想打秋風的女人,又有三四個女人想用自己的身體,換我的肉菜。
還有幾個大概知道自己這周完不成業績的D級業務員,主動提出要給我當狗,隻求我賞塊肉吃。
為的隻是能在被摘掉器官抽乾血做肥料前,最後嘗一嘗肉味。
一頓午飯吃下來,讓我對這鬼地方的認識變得更深了。
如果說在這裡人活的不如狗,那我反而覺得是對狗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