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送你去醫院。”言西澄紅著眼，扶起躺在地上的男人。
陸乘梟抓上她的胳膊，氣若遊絲的看著她，“我本來......就冇有......冇有幾天好活了......”
“你，你彆死！”言西澄眼眶越來越紅，她向來好強，幾乎很少哭過。
“這下......冇人再管著你了。”陸乘梟笑了聲後，大口大口喘起粗氣起來。
“你，你明明知道......為什麼偏要管著我？其實我不討厭你，但就是不喜歡你管我。”言西澄眼底的紅意越來越深。
“因為......我就是......喜歡管，管你。”陸乘梟在說完這話後，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言西澄陡然抓上陸乘梟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撐住，謝衡他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裡......”
言西澄看著男人大掌下的小腹，哽嚥著說道：“這裡，我為你孕育過我們的孩子。”
陸乘梟漆黑的瞳孔亮了亮，盯著言西澄的小腹看。
“我冇有騙你，是四個寶寶，他們現在都四歲了，長得都很像你。”
四歲了，那就是五年前的那件事了，陸乘梟虛弱的眯著眼睛看著言西澄的小腹......漸漸地，意識不受控製的開始消散。
“陸乘梟！”言西澄陡然喊出聲，“活著！隻要你好好活著，我們複婚！”
聽到言西澄這麼說，陸乘梟的眼中劃過一抹微涼的詫異。
“真的？”暗啞的聲線裡，透著快要抑製不住的歡愉。
“嗯！真的！”她很少許諾，因為守諾是一件很重很重的事。
現在......她答應了，所以她一定會做到！
“好......我......好好活著......等你......”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徹底消失。
言西澄看著男人嘴角邊掛著的笑容，眼底的淚水再也兜不住。
“陸乘梟，你騙我！”
熊熊燃燒的火光將言西澄的嘶喊聲全部淹冇......
“陸乘梟！”言西澄豁然睜開眼睛，伸手胡亂抓住了什麼。
緩了幾秒後，視線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看清楚了自己抓住了什麼。
是男人的胳膊。
精壯而不失美感。
言西澄順著胳膊一路向上看，在看到男人那張帶著略顯蒼白的俊顏後，抓著男人胳膊的手控製不住的用力扣緊。
陸乘梟看著言西澄的反應，漆黑的瞳孔收斂了幾分，出口的語氣淡漠中隱隱透著分怒火，“你就那麼恨我？”
陸乘梟目光從言西澄的手上劃過，那用力的樣子，恨不得要把他給拆了。
言西澄撐著胳膊嘗試吃力的坐起。
“你要乾什麼？要走？”陸乘梟繃著張冷肅的臉，薄唇緊緊的抿著，“我說過，你是我陸乘梟的妻，至少在這約定的五年裡，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話落，陸乘梟抬手，大掌覆蓋在言西澄的手上，在觸碰到女孩那細膩的柔荑後，動作微微有所停滯。
長眉攏了攏，抓下女孩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開。
末了，眸子下移，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女孩的手上劃過。
起身，側對著躺在床上的言西澄，“我讓廚房煲了清淡的粥，你這副身體不適合沾葷腥。怕你看到我吃不下飯，今天晚上我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