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忽然感覺到樓梯間的氣壓很低。
她忍不住裹了裹身體,這是大廳忽然開了冷氣嗎?
不管了,她繼續誇張道,“我這麼漂亮,單獨去見他,豈不是羊入虎口,這是走投無路,纔過來找哥哥……”
“讚助商誰?”男人突然插話。
她愣了一下,對上江軒沉沉的眸,這人突然眼神好凶,想要吃人一樣,“鼎盛集團。”
她說著補充了一句,“就剛剛,那個女人,梁思怡家的公司。”
她想了一下,嬌嬌的抱著他的胳膊,“哥哥,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少跟她來往。”
雖然知道自己的挑撥離間冇什麼用。
畢竟相較於利益,江軒怎麼可能為了她放棄合作夥伴。
但是,她肯定要給梁思怡添些堵。
她以最大的惡意懷疑這個女人,一切流程都談妥的了,突然要她過去談細節,也許有梁思怡的也在插手。
而且梁家這會已經盯著溫家的產業。
“嗯。”男人應了一聲。
她眨了眨眼,這嗯是什麼意思?
他同意遠離梁思怡了?
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跳了,這江軒其實還不錯。
下一秒,男人低頭,嗓音沉沉,“我同意讚助。”
她一愣,漂亮的眸子委屈了兩秒,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仰頭,卻見男人漆黑的眸緊緊盯著她,她乖巧笑笑,“謝謝哥哥啦!”
盤旋的樓梯,偶有員工路過。
溫軟軟瞧著路過的員工想吃瓜,卻又懼怕高冷的江軒,想看不敢看,卻又忍不住要看,其中一個差點從樓上摔下來。
她細白的手指,輕輕扯了江軒的衣角,“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男人垂眸,瞧著她的手指,淡淡開口, “讚助的事,你跟公司公關部談就可以了。”
溫軟軟一愣,這人怎麼就一副不想跟她有一點牽扯的模樣?
三年前也不這樣啊?
她越來越擔心,當初的承諾,江軒也許不會兌現。
她低頭,細白的手固執的扯著他的衣角,“還有彆的事要跟你談。”
男人沉默了幾秒,終於回了一聲好。
總裁辦公室。
黑白灰色調,裝修低調又簡單。
江軒這人,即便有錢了,也不喜歡鋪張浪費,辦公桌椅沙發什麼都是非常普通的。
唯一惹人注目的是角落那一排書櫃,密密麻麻都是書。
溫軟軟仰頭,隨便瞄了幾眼,大都是她不感興趣的,工商管理,金融的書籍。
忽然,她注意到角落幾本藝術鑒賞,畫冊。
她愣了幾秒。
小說裡,明明冇提到江軒對藝術類感興趣,她依稀記得他對美術音樂這類,是排斥的。
難道是她記憶出錯了?
六年了,這些小細節,她確實記不大清了。
也許,是她記錯了。
畢竟在記憶這塊,她是出過錯的。
那年她補習的時候,誓旦旦對著家教老師說,她們老師說過春秋戰國,春秋和戰國是同一時期,後來又去問曆史老師,才知道鬨了笑話。
誰能懂學渣的痛苦。
她收起高考前慘痛的回憶,彎彎眸子,“你也喜歡字畫這類嗎?我對這塊也略有研究。”
她走到書櫃前,隨手抽出一本畫冊,準備跟男人拉近乎。
下一秒,男人抬手,奪過她手裡的畫冊。
“有事說事。”
她表情僵了一秒,白齒咬唇,忍了又忍。
溫軟軟,還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你一家的生死,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她伸出細白的手,捂住紅唇,尷尬笑笑,掩飾那份尷尬。
“哥哥,還記得三年前,承諾過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