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邊雲彩被夕陽染紅。
遠處一條蜿蜒的山路,少年騎著自行車,載著少女。
晚風輕輕吹過,溫軟軟眯著漂亮的桃花眼,雙手環著少年的腰,腦袋暈乎乎的。
今天玩了一天,她感覺好累,一路還顛顛的,屁股都坐爛了。
她靠著少年堅實的後背,細白的手指揪著少年的衣服,呢喃著,“江軒,等你有錢了,可得把村子的路修一下。不然以後我都不來了。汽車都開不進去,太麻煩了,”
少年身子微微一僵。
伴著耳旁風聲,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夕陽漸漸消失在雲層,天色也暗沉了下來。
溫軟軟感覺這顛簸的自行車終於停了下來。
耳畔是少年低沉的嗓音,“到了。”
她迷糊的從後車座下來,抬眸,少年正將自行車往邊上放,他渾身被汗水浸濕,白襯衣隱約勾出一點肌肉的輪廓。
她眨了眨眼,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下一秒,她思緒忽然清晰,隨即懊惱道:“哎呀!我怎麼將這件事忘了!”
“忘了什麼?”少年側頭問道。
她望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忽然就笑出了聲。
如果她告訴他,她懊悔於剛剛坐在自行車上,忘了摸一摸他是否有腹肌。
他估計又要氣得臉黑。
算了, 今天他生日,就不給他添堵了。
她嬌嬌的笑了笑,將又細又直的腿伸了出來,“就是本來想買雙運動鞋,忘記了,這山路太難走,我想買幾雙運動鞋換著走。”
少年低頭,目光落在她得涼皮鞋上,“嗯。”
晚上。
山村安靜的很,窗外蟲鳴聲聲。
大部分人都進入夢鄉。
屋內,溫軟軟坐在小椅子上,細白的手指托著腮。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她得身上,她漂亮的桃花眼半眯著,困得厲害,卻強撐著不睡,隻是看著江軒乾活,發著呆。
還有一個晚上,她得守著他,半點不能出錯。
江軒經將衣服換了回來,他圍著玉米堆,認真的剝了玉米外麵的葉子,就留兩片薄薄的葉子。
她小手捂著唇,哈欠是一個又一個。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乾完活,她都困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熬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終於,少年將一堆玉米剝完了,抱著揹簍朝儲藏室走去。
溫軟軟心中一喜,跟著站了起來,終於可以去睡覺了。
她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卻見少年又重新抱了一筐玉米過來。
她驚的睜大眼睛,詫異出聲,“你還要剝玉米?”
“嗯” 少年低頭,他望著她熬紅的眼圈,低沉的嗓音比往日要柔一些,“困了,就自己去睡,我還要好久。”
“你不睡,我怎麼睡?”她揉了揉眼睛。
少年側頭,“我不睡,你怎麼不能睡?”
“因為我要跟你一起睡啊!”她捂著唇,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啪!
筐子掉落在地!
玉米四散在地板上,滾落到各處。
少年低頭,撿著灑落在地麵的玉米,“溫軟軟,這不好玩。”
他嗓音淡淡的,似乎聽不出半點情緒,
“我冇玩啊!說好的陪我一天的呢,要滿24小時。今天我們要一起睡。”她滿眼認真的說道。
下一秒,少年忽然抬頭,眸子黑梭梭的盯著她。
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粘稠的讓人喘不上起來。
她忽然就緊張了起來。
少年站起來,緩緩朝她走來。
他漆黑的眸,陰沉沉的望著她,“溫軟軟,你再說一次。”
她腿忽然就軟了一下,這人氣勢怎麼突然這麼凶殘了。
可三年了,小說具體情節她冇法完全記得起來。
誰知道這人半夜忽然又出去挑水,或者采藥,撞見了那個人。
她必須跟著他。
她站穩了身子,彎彎眸子,朝他笑了笑,“我冇玩啊!說好的陪我一天的呢,要滿24小時。”
下一秒,她的手指被握住。
少年彎腰隨手撿了一個玉米,敲打在了她得手心。
玉米重重的落在她得手心,她驚呼一聲,“啊!”
她已經很久很久冇有被人打了,突然被人打一下,她突然有點懵。
反應過來,她掙紮著就要還手,“江軒,你敢打我!”
少年握住她得手,單手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又繼續打了下去。
兩下!
三下!
少年看著她通紅的手心,到底停下了手。
他將她從懷裡拎出來,沉沉的眸望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纔多大?”
手心傳來疼痛,溫軟軟氣炸了,她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小狐狸,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咬他一口。
可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這會,她還不能跟他鬨僵。
她低頭不服氣,“不就比你小一歲。”
“那你知道跟男人睡一間屋什麼意思?”他又問。
她咬了唇,“那不一樣,你跟那些男人又不一樣,你肯定不會碰我啊!那我們睡一起又如何?”
寂靜,空氣忽然又死一樣的寂靜。
少年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