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軟低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江軒的手,生怕他拿著的那藥膏是毒藥,塗上了會爛皮膚。
如果等會她胳膊有什麼不良反應。
她定要將這一罐藥膏全部塗在江軒臉上!
她緊張的望著木條挖出來的藥膏貼上她得胳膊。
下一秒,胳膊處傳來清涼的感覺,火辣的疼痛感似乎消失了。
她眨了眨眼,“你這藥,好像還有點用?”
少年隻是看了她一眼,繼續將藥塗抹在她得手上。
他略粗糙的指腹,落在她得皮膚上。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他修長的指尖揉動,來回碾磨。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呼吸變得艱難。
少年指尖忽然變得滾燙,她忽然回神,將手抽了回來。
“好了,好了。不疼了!”她伸手將人推了出去。
關上門,她莫名鬆了口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胳膊,指尖輕觸皮膚。
她平日在家泡澡,用的都是幾萬塊一克的精油泡澡,這皮膚摸起來手感就是好。
她又想到剛剛江軒按著她得胳膊,剛剛感覺好奇怪。
*
夜間下了一場小雨,第二天清晨的山間,空氣格外的清新。
溫軟軟隨手支起畫架,拿起畫筆胡亂塗鴉。
倒也不是她有多熱愛畫畫,隻是實在是無聊。
距離週二還有兩天,她怕自己不經意間又惹江軒生氣,畢竟這人脾氣陰晴不定,就喜歡生氣。
萬一他反悔承諾,週二那天不陪她,那她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冇錯,昨天是她故意的。
她上次下山腳扭傷了,他就心軟了。
所以昨夜她見他一直生氣,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讓自己小小的被燙一下。
果然!
他心軟了!
畢竟偉光正的男主,做事無愧於天地,見她受傷,立馬心軟。
活該人家做男主。
她這種人,就是炮灰!
前院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放下畫筆,探出一個腦袋。
江軒回來了,身後跟了上回那個憨憨的男生。
她趕緊站了起來,殷勤的跟江軒打招呼,“江軒,回來啦!”
她視線又落在江鵬身上,憨厚的男生,太陽將他的皮膚曬的黝黑,他一看到她,臉就紅了。
她想起那天她跟江鵬打招呼,江軒似乎不太高興,
如今關鍵時期,不能惹他不高興。
她側頭,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請示少年。
這人她要不要打招呼?
少年顯然被她得乖巧驚到了,點了頭。
她立刻彎起眼眸,“你好啊!”
憨憨的高又壯的男生臉又紅了,“你,你好。”
她輕笑一聲,桃花眼微挑,略帶挑釁的望向江軒。
這,不能怪她了吧?
人家看到她就要臉紅,結巴。
她瞧著江軒臉上又要變,立馬拿了一旁的水壺,“我去幫你澆花。”
不能惹他!
不要惹他!
江軒無奈側頭,溫軟軟已經拿著水桶澆水。
少女站在月季中間,燦若玫瑰的月季,嬌豔欲滴將她環繞,隻是滿園的月季依舊不及她半分驚豔。
她眼眸彎彎,認真的給每一棵月季澆水
她大概覺得自己很乖,畢竟這幾天完全斂了性子。
隻是她知不知道,月季不需天天澆水,尤其昨夜還下了雨。
時間一久,花容易爛根。
算了。
隻要她不惹事,不受傷,她愛乾什麼就乾什麼。
“軒哥。”江鵬喊他。
他回神,卻見一起長大的發小正盯著溫軟軟看。
“什麼事?”他自己都冇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冷。
江鵬仰頭好奇的看他:“你給俺交個底,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啊?”
他垂了眸,“沒關係。”
“真沒關係?”對方明顯不信,“她跟你沒關係,她咋住你家,她怎麼不住我家?”
他微眼皮,“那你喊她住你家?”
江鵬猶豫了一下,緊張的搓了搓掌心,“可以嗎?”
見對方當了真,少年語氣冷了下來,“你試試?”
江鵬對上少年漆黑的眸,立馬蔫了,
不知道為什麼,軒哥明明隻是比他大了幾個月,氣勢這麼強,一個眼神,莫名讓人想跪,想誠服。
他低頭自己給自己台階下,“算了,這麼漂亮的姑娘,不是我這種能想的,她也看不上我。”
他說著又瞧了一眼江軒,他身子清瘦,個子卻不矮,一張清俊的臉,不知道迷倒方圓百裡的女孩。
他酸酸道:“要我有你這張臉,我娘也不愁我找媳婦了。倒是你,多少姑娘跟你示好,都拒絕了,軒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
江軒垂眸,角落少女正好回頭,月季隨風飄揚,她躲在花叢,也藏住眼底的狡黠,朝他乖巧笑笑。
他收回了視線,“我隻想走出大山。”
其他的,他都不會去想。
他轉身,進了裡屋,江鵬也跟了過去。
兩人在屋談了一會事情。
江鵬準備離開了。
他離開之前,像是想起什麼,“對了,軒哥,你週二借的自行車,我明晚送過來啊!”
少年一愣,“好。”
他笑笑,“你是要去城裡嗎?我那天正好冇事,一起?”
他拒絕了,“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