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昊離開了,被餘深氣得捶胸頓足地離開了。
餘深原本淡定的心情因為顧銘昊的突然到訪而變得不安。她焦灼了半天,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她剛準備繼續整理資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
“進來。”餘深厲聲地吼著。
門開了,隻見一個外賣小哥緩緩地走了進來,問道:“你是顧太太嗎?”
餘深白了他一眼,回答道:“這裡隻有餘律師,冇有顧太太。”
“哦,餘律師也行,這是顧先生給你特地點的清粥,他說讓你趁熱吃,粥的水份比較多,能降火的。”外賣小哥果然腦筋夠死,顧銘昊囑咐他話,他一字不漏地說了。
“放在這邊,你可以走了。”餘深沉聲地說著。
粥被放在辦公桌的一個角落,外賣小哥離開了辦公室,餘深緩緩地起身,繞過桌角走了過去,打開外麵的袋子,一層又一層,直到看到那散著淡淡清香的青菜粥。
她靜靜地望著青菜粥散發的熱氣發呆著,驀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餘深愣了一下,將青菜粥稍微蓋了一下,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望了一眼,竟然是顧銘昊打電話過來。
他到底想乾什麼?
餘深摁下接聽鍵,沉聲說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說,你要是想通了,跟我說一聲。”顧銘昊所指的想通是什麼事,餘深心裡明白。
她冷笑一聲,說道:“你認為我會跟你去領結婚證嗎?你想太多了。顧銘昊,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這個錯誤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餘深說的是實話,如果她知道顧銘昊的長輩是那樣的平易近人,真心對待她的話,她根本不會選擇這條路。
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一切,特彆是爺爺和爸爸對她越好,她越有愧疚感。
“順其自然。”顧銘昊輕聲說著,又囑咐道:“去喝粥吧,等一下涼了。”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而餘深則望著那碗粥發呆著。
一整個下午又是在忙忙碌碌地整理檔案,然後接了幾個當事人的電話,餘深在下班時仍然選擇加班。
此時她的微信響了幾下,餘深打開一望,是餘建國在催促她回家的事。
今天她原本就打算回餘家一下,餘建國這麼著急地叫她回去不知道有什麼事。餘深放下手中的一點事,起身走出辦公室。
外麵偌大的辦公室裡已經一片漆黑,餘深是最後一個走出事務所,然後關上了門。她一下樓,看到司機在一旁抽菸著。
他看到餘深過來的時候,立馬將煙一扔,用腳踩了兩下,不斷地嗬氣散著煙味。
餘深沉默地看著那地上的菸頭,再看看司機那有些蠟黃的臉,說道:“這是在公共場合,你把菸頭直接扔在地上,不是很合適吧!”
司機尷尬地看著餘深,彎腰將菸頭拾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後扔掉。
餘深能清晰地看著司機嘴裡正在唸唸有詞地罵著什麼,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罵她。
顧爺爺和顧爸爸好心叫一個人過來替她開車,但是從一件小事都能知道這個人的品行不是特彆好。
估計是她剛剛加班,讓他等了一下,心情不爽後估計滿肚子的抱怨。
很快,餘深坐著車回到了餘家。
一進門就看到餘建國一個人在大廳裡,當他看到餘深的時候,立馬客氣地站了起來,嘴角上揚,自豪地看著她說道:“我們家的貴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