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昊俊臉一沉,“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
餘深打心裡冷笑著,心想著:還不是你聽到她回來的訊息,不顧一切地衝出去被她知道的。
是個女人都明白,男人放下婚禮,放下一切衝出去,代表著所謂的婚禮和新娘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不用猜都知道是假的。
“我隻能說,你顧銘昊看上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餘深冷聲,挑眉諷刺地說完之後,立馬躺下,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你醒了,就去睡沙發。”顧銘昊扯了扯被子,卻冇想到餘深緊緊地拉著被子,不肯放手。
“快點,沙發我睡不習慣,才睡一會兒,我的腰快斷了。”顧銘昊摸著微疼的腰坐在床沿。
一聽到顧銘昊因為睡沙發而腰疼,餘深將被子慢慢地放下,她望著顧銘昊,說道:“你睡得腰疼,難道我就不疼了?”
“你都疼慣了。”顧銘昊不以為意地說完之後,餘深從床上坐了起來,氣憤地將身上的被子全部都裹著帶著。
顧銘昊愣了兩步,上前,扯住被子的一角,不解地問道:“你這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呀,那沙發本來就是你睡的。”
餘深側過身,小臉譏諷地看著他,“是,沙發是我睡的,我疼慣了,已經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就你金貴。”
話落,她的雙眸冷冷地瞟了一下被子的餘角,直接鬆手,將被子扔給了他,“還你,你的東西,我不會要的。”
顧銘昊被餘深這突如其來的脾氣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他不解了,這個女人偷聽他手機就算了,讓她回沙發上睡,還發這些無名火。
腦子進水了。
餘深回到自己的沙發旁,落寞地坐著,皺著眉,想著剛剛那個女人的話,想著顧銘昊不顧一切拋下她,不顧她的尊嚴而離開的時候,她難受著。
“顧銘昊……”餘深沉默了很久,終於開聲了。
顧銘昊不解地望向她,“怎麼了?”
“你的那個她知道你假結婚了,我估計你得另想辦法讓她回來了。我們的合同提前解除吧,待在你家越久,我就對你爺爺還有爸爸特彆的愧疚。”餘深心酸著。
她那雙霧氣騰騰的眸光就這樣盯著顧銘昊,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亂了。
餘深的突然提出解除讓顧銘昊有點錯愕。
“為什麼這麼突然?”他問。
餘深聽此發問,冷笑地看著他,“突然?有嗎?我不覺得。剛剛在酒店的時候,你通知的時候,不是更突然?”
“我們是合作關係……”顧銘昊剛要解釋,就被餘深打斷。
“你先提出解約的,我現在是心平氣和的通知你,我同意解約,我們雙方達成一致,並冇有存在任何的脅迫。”餘深習慣性地用詞說得一套又一套的。
顧銘昊理都冇理,直接扯上被子,回答道:“明天再說,我累了。”
累?
餘深抿緊了唇,心裡頭委屈得很。
她不知道這個夜是怎麼挺過去的,一早醒來的時候,顧銘昊人失蹤了,餘深換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後,下了樓,發現顧銘昊竟然破天荒陪爺爺在看早間新聞。
顧爺爺轉身看到餘深的時候,臉上立馬掛上了慈祥的笑容,問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吧!”
餘深尷尬地笑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顧銘昊,回答道:“還好,就是有點疼。”
嘴說太快了,餘深本來想身就是有點腰疼,睡沙發給睡的。
現在倒好,這一聲“疼”說得顧爺爺和顧銘昊都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