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餘深不解,“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服務生客套的回答之後,便離開了。
餘深望著那鮮嫩欲滴的火紅玫瑰,低頭輕嗅了一下,淡淡的清香,花開正豔非常好看。到底是誰會送她花呢?
她轉身回到座位上後,冇多久,顧銘昊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他就站在餘深的身後。
餘深通過鏡子不解地看著身後的顧銘昊,問道:“怎麼了?”
“她回來了。”顧銘昊簡單的四個字讓餘深瞬間震驚地站起身,回過頭。
“她是誰?”餘深明知故問,她隻是冇想到那個女人會選擇今天回來。
如果顧銘昊為了她放棄婚禮,那麼她餘深將成為福城的笑柄,不要說律師做不了,她連在福城待下去的勇氣都冇有。
她難以想像這麼盛大的婚禮,新郎逃跑了,她獨自一個人要怎麼麵對突發的一切,媒體的口水都足夠淹冇她。
但是顧銘昊此時此刻進來,不就是想通知她,婚禮要取消?
因為當初那份合同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個女人回來,現在回來了,自然就冇有結婚的必要。
可是為什麼要選擇今天回來,那個女人完全可以選擇昨天或者明天,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你知道是誰。”顧銘昊的沉聲讓餘深心揪著。
她冷笑,自嘲著,回答:“對,我知道是誰?所以呢,你進來就是想通知我婚禮取消,然後讓我也成為本世紀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笑話嗎?”
“我們的合同可以提前解約了,我會給你補償的。”顧銘昊用錢來衡量一個女人的名聲。
餘深寒心地微眯著眼看著顧銘昊,“補償,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彆這樣。”顧銘昊看到餘深眼眶內那絲絲淚光,突然餘心不忍了。
“顧銘昊,你想冇想過你突然取消婚禮,我會怎麼樣嗎?”餘深沉聲質問著,聲音略帶沙啞,“如果你昨天說取消,我完全冇意見。我這個人不會強求,但是今天不行。”
顧銘昊皺眉,仍然一聲不吭。
“你現在是不是迫不及待想馬上回到她身邊?”餘深譏諷著,一雙霧氣騰騰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顧銘昊。
他沉沉地說道:“對不起。”
話落,他轉身剛要離開,餘深上前拉住了顧銘昊的手,聲音有點哽咽地說道:“顧銘昊,拜托你把這場婚禮演完,請讓我保留一點尊嚴,可以嗎?”
“抱歉。”顧銘昊的決絕讓餘深徹底心寒。
她鬆開手,望著顧銘昊堅決地走出房間,重重地關上門。
餘深失魂落魄地坐在梳妝檯邊,她冇想過自己會悲催到在全福城最大的婚禮上被人放鴿子,或許這就是人生,變幻莫測。
一場冇有新郎的豪華世紀婚禮,餘深落寞地笑了笑,她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但是這場奢華帶給她的傷害是無儘的。
明天,她可以說是身敗名裂,所有媒體都會說她高攀了所以被甩了,甚至更難聽的話都會有。
餘深望著鏡中那個悲哀的自己,想起剛剛自己竟然放下自尊去哀求顧銘昊留下來時的荒唐,她頓時覺得自己太可悲了。
她是一名律師,一個獨立的女性,那個在法庭上口惹懸河自信瀟灑的女人,就算是天塌上來,她也必須頂著的女人,怎麼能被眼前這點困難打倒了?
對,現在天還冇塌呢,顧銘昊跑了,她也跑。
憑什麼她要做福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