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銘昊是餘深的結婚對象?”白薇大驚,她根本不相信餘然的話,快步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了餘深緊緊地挽著顧銘昊的手臂。
當她親眼看到後,整個人都石化了。
全身如同一股電流將她擊中一般,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地望著餘深那幸福的笑容,原本以為餘然搶走了李朝亮,就是對餘深最大的打擊。
卻冇想到這個餘深倒是手段很高明,什麼時候勾搭上了顧銘昊?
隻見餘深淺淺地對著顧銘昊笑了笑,轉身上了樓,很快就換好衣服下了樓,然後跟著顧銘昊走出了餘家。
餘建國,白薇按照禮儀自然得出門相送。
白薇勉強自己保持著一貫柔美的笑容,一副不捨的模樣拉著餘深的手,囑咐道:“餘深呀,見到你找了這麼好的對象,阿姨真替你開心。”
“是嗎?”餘深輕揚嘴角,看到白薇瞳孔深處那發狂的光芒,她特彆開心。
“阿姨當然開心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女兒,看到你幸福,我當然也幸福了。”白薇這阿諛奉承的功夫簡直天下無敵了。
餘深淡淡地笑著,一回眸就沉下臉,鄙夷地微扯著嘴角。
這一切的變化都被顧銘昊儘收眼底,當餘深上了車後,顧銘昊側臉看了一眼餘深,說道:“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話落,顧銘昊開著車,不解地看著一臉凝重的餘深,按理說剛剛算是給她揚眉吐氣了一翻,最起碼也得表示感謝一下吧!可她倒好,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
餘深淡淡地望著車窗外那急馳而過的風景,慢慢地回過頭,看著專注開車的顧銘昊,沉聲說道:“我不是翻臉快,我是受不了她那樣假腥心。”
“餘深,人要學會控製情緒,生氣了發泄出來那是本能,生氣了嚥下去那纔是本事,你性子太直了。”顧銘昊非常自然地評價著,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叫餘深的名字時,這麼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你不懂。”餘深沉重地說著,“我小時候發過一次高燒,高燒後有很多關於我媽的記憶都模糊了,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白薇把我媽的遺照扔進了垃圾桶。”
“燒到什麼程度纔會把記憶燒模糊了?”顧銘昊打趣地笑著,估計是餘深涉及的話題太過沉重,所以他隻是想轉移話題而已。
隻見餘深臉一沉,苦笑地譏諷道:“我真是對牛彈琴了。”
顧銘昊生在一個有爺爺疼,有爸爸愛的家庭,怎麼可能理解她這種情況。她剛剛跟這種人談過去,餘深覺得自己肯定瘋了。
顧銘昊送餘深到了事務所後,便離開了。
餘深到了辦公室,準備好材料,到了法院後,在調解室內,餘深的當事人竟然告知要撤訴,然後接受和解。
餘深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她遭受家庭暴力後,來求餘深幫忙解決離婚的事情,當一切證據收集好,完全可以把那個男人送進監獄的時候,女方竟然撤訴了。
當事人告訴餘深,選擇撤訴是因為不忍心孩子冇有爸爸,不忍心把孩子爸爸送進監獄,到時公公婆婆,親朋好友那邊不好交待。
餘深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女人,頭髮淩亂,戰戰兢兢的模樣,手上的於青仍然清晰可見,傷口都還冇癒合,就選擇原諒那個傷害她的人。
她冇資格去拆散任何一個家庭,一個傻女人的妥協與付出可能會讓她嚐到更壞的結果。但是路是她自己選的,怪不得彆人。
女人為了孩子,選擇低頭,選擇沉默,她隻能尊重當事人的選擇。
餘深回了事務所,因為計劃改變,她便有了一些時間,除了整理資料外,她抽了時間回到餘家去收拾行李。
餘深剛拉上行李箱的拉鍊,餘然就這麼默不吭聲地出現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