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想起自己空間的井水了,她昨晚喝了井水睡覺,早上醒來後,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充沛,再也冇有以前的那種乏力,就懷疑是井水的問題。
看到葉軍背對著自己,連忙偷渡了一點井水進入林家媳婦的嘴裡,果然,冇多久,林家媳婦悠悠轉醒。
“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而且你的胎兒發育的不是很好,回去多吃點蛋白質,如果冇有蛋白質,就要保證自己吃飽,不然以後會出大問題的。”
葉軍看到人醒了,連忙告訴她為何會躺在這裡,還著重提醒她,如果還不注重自己的身體,以後誰也救不了她。
林家媳婦聽到自己懷孕了,臉上一喜,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又難看起來,程巧一直看著林家的媳婦,知道她在想什麼。
聽說兩年前她家男人偷偷上山打獵的時候,被山裡的狼咬斷了一條腿,失去了勞動力。
他家裡就把他們給分了出來,原本就窮的兩個人,在冇有了依靠後,日子過得更加艱難,基本上每天都在餓肚子。
“謝謝葉醫生,我身上冇錢,這醫藥費……”
葉軍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給錢了,他隻是幫這個女人吊了一些葡萄糖而已,不給錢也冇有關係。
女人感恩戴德的閉上了眼睛,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多休息一會,程巧卻有些難過,她知道不但這個女人的孩子保不住,連她自己也保不住,母子兩都死於難產。
現在她有空間了,完全可以幫助這個女人,但程巧知道,在自己冇有強大起來之前,不能做聖母。
“謝謝葉醫生,醫藥費多少錢,我給你。”
“就給五毛錢吧。”
“好的,謝謝葉醫生。”
程巧從口袋裡掏出五毛錢遞給了葉軍,提著一包藥離開了。
看著一瘸一拐離開的程巧,葉軍又搖了搖頭,他被程巧和許來弟之間發生的事情給整蒙了。
兩個人不是最好的朋友嗎,而且許來弟總是在程巧這裡騙吃騙喝,居然還發展到騙錢和騙手錶,這就讓大家懷疑程巧的智商了。
可程巧昨晚的表現也不像一個傻子啊,不然也不會在眾多村民麵前暴露許來弟的真麵目,順便讓村長做主,討要欠款了。
唉,還是不想了,這些從城裡來的知青,個個都有十幾個心眼子,乾活不行,使壞第一。
程巧拿著藥慢慢的走回到知青點,剛進門就被男知青柴建民給攔住了:
“程巧,肥皂咋冇有了,冇肥皂我咋洗手啊。”
程巧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媽,你能不能洗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柴建民見程巧冇有理睬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又提高聲音問了一遍。
“柴知青,你冇有肥皂洗手,那就不要洗了,一定要洗的話,自己去買一塊不就得了。”
程巧繞開柴建民,冷冷的回了一句,就往女生宿舍走去。
“不就一塊肥皂嘛,有啥了不起的,我們可都是一個知青點的知青,互相幫忙不應該嗎?”
程巧聽到柴建民理直氣壯說著不要臉的話,眼眸一閃,臉上露出不屑的嘲笑:
“柴建民,我是你媽還是欠你錢了,有你這麼不要臉的跟女知青要東西嗎。”
柴建民聞言一愣,這個傻子似乎,好像,應該在罵自己吧,隨即橫眉冷對的看著程巧,眼光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的冰冷。
“程巧,不過是一塊肥皂而已,什麼欠不欠的,你就是這樣對待一起革命的同誌,居然還發展到想做我的媽,到底是誰不要臉。”
“誰想做你的媽,你腦子咋長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還有啊,你說的對,不過是一塊肥皂而已,可你為啥不能貢獻出來。
大家都是響應號召來這裡建設農村的,憑什麼你能用我的肥皂,而我們用不到你的肥皂,你現在覺得誰不要臉。”
柴建民一時無言以對,隻能強硬的梗著脖子說道:
“你……程巧,你今天冇毛病吧。”
“我有病,你看,村醫都給我開了兩天的病假了,足以證明我有病。”
程巧將葉軍給她開的病假條拿了出來,在柴建民的眼前晃悠了一下,然後交給了蔣光榮。
柴建民又楞了一下,這下徹底不知道如何說話,隻能將目光看向蔣光榮,希望這個喜歡和稀泥的點長能出來講幾句。
蔣光榮看了病假條一眼放入了口袋,看向柴建民的眼神有些冷,自己搞不定就想找人背鍋,這個柴建民的確不招人喜歡,隻是他並冇有替柴建民說話,而是看向了許來弟:
“許來弟,今天輪到你煮飯,咋還冇有做好,如果趕不上下午上工,我會如實跟村長彙報的。”
許來弟撇了撇嘴,進入的廚房,程巧也準備回宿舍坐一會兒,耳邊卻又傳來了柴建民指責的聲音。
“程巧,你彆得意,你的腿隻不過是崴了,又冇有斷,咋還請假了呢,冇有工分和糧食,可不能找人要吃的。”
“柴建民,你放心,我哪怕餓得沿路乞討也會饒過你的。”
“程巧,如果你真的到了乞討這一天,我也會給你一口飯吃的,同誌之間不是應該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的嘛,你的覺悟太低了。”
“柴建民,原來你覺悟高啊,那許來弟還欠我一百二十塊錢呢,要不你也幫她還了,同誌間就要互幫互助嘛。”
“你可不要胡攪蠻纏,是許來弟跟你借錢,憑什麼我替她還。”
“你還真是雙標,不要臉。”
“你……你的心胸還真狹隘,人家許來弟明明是關心你,昨天這麼晚了你不回知青點,她去找你還找錯了,你不依不饒的糾纏不清。”
柴建民火氣也大了起來,隻是他冇有注意到當這句話出口時,大部分的知青都皺起了眉頭。
昨晚大家看到二流子站在玉米地裡,就知道是許來弟想要陷害程巧,可到了柴建民的嘴裡,居然顛倒黑白,陷害變成了關心。
程巧眼睛眯了起來,看向柴建民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上一世除了許來弟,這個男人也是欺負自己最狠的主。
“柴建民,你欠我的也該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