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邦接過龍樹屏遞來的銀針,輕盈而精準地對著翁震東額頭的神庭穴刺下。
他微微撚動銀針,在這神奇的旋律下,昏迷的翁震東逐漸睜開了眼。
眾人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口氣。
翁震東看見李在邦在給自己鍼灸,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雖然他此刻還不能言語,但嘴唇的微微顫動,彷彿在低語著無聲的感謝。
幾分鐘後,李在邦讓人端來了一杯清水,輕柔地餵給翁震東。
翁震東麵色逐漸好轉,李在邦才一一將銀針抽出。
他將銀針交還給龍樹屏,彷彿是在傳遞一份信任和尊重。
“翁老先生,您感覺如何?剛纔真是讓我們擔心不已。”
於勝坤關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對李在邦的敬佩和感激。
翁震東麵帶笑容,聲音雖然微弱但充滿力量:
“好多了!頭腦清醒,身體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多謝這位年輕人,於勝坤你確實找了個好女婿。”
李在邦輕輕攙扶著翁震東站起:
“老人家,請活動一下身體,看看是否有什麼不適。”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翁震東的關心和尊重。
於勝坤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李在邦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朝李在邦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似乎在詢問他是否真的能讓翁震東站起來。
龍樹屏在一旁解釋道:
“冇事的,他隻是想看看翁老先生的身體狀況。
鍼灸之後如果全身某個部位出現麻痹感,那就是病症所在。”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彷彿在給所有人信心。
翁震東在李在邦的攙扶下站起身,試著朝前方走出幾步。
他的臉上洋溢著欣喜之色:
“好了,真的好了!以前鍼灸之後我總會感到胸口發悶,但現在呼吸順暢,視線也清晰了許多……”
眾人聞言,無不露出欣喜之色。
翁震東激動地抓住李在邦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多謝你,小夥子。冇想到第一次見麵你就救了我一命。
以後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翁氏家族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宴會廳內的氣氛因為翁震東的康複而變得更加熱烈。
眾人重新落座,李在邦被翁震東特意安排坐在了自己身邊,於勝坤也沾了光,緊挨著李在邦而坐。
飯菜端上來後,眾人舉杯暢飲,白酒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酒過三巡,龍樹屏放下了筷子,微笑著看向李在邦:
“小夥子,你師傅池長老最近還好嗎?”
李在邦微微一笑:
“他老人家在山上有吃有喝,比我過得還瀟灑呢!”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和敬仰。
然而,龍樹屏接下來的話卻讓宴會廳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他笑著捋了捋鬍子,悠悠說道: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是該履行當年的婚約了!”
李在邦身子一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鬱悶地歎了口氣,於勝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尷尬地問道:
“李在邦,你跟龍大千金也是……”
李在邦歎了口氣,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苦澀地笑道:
“唉,一會再說吧!”
他本想著跟於勝坤來龍華港待個兩三天就回去,卻冇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龍樹屏。
他跟龍樹屏的孫女的婚約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塊石頭,
如今對方既然認出了他的身份,那他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翁震東清了清嗓子,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玉石生意:
“勝坤啊,再過兩天,那批玉石原料就要到貨了。
你在珠寶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緬越的貨色,你應該清楚其潛力吧?”
於勝坤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連連點頭:
“翁老,您說得冇錯!我手頭還有些資金,隻要您能出麵,這批貨,我全都吃下!”
翁震東微笑著拍了拍於勝坤的肩膀:
“勝坤啊,這批貨主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我近幾年也多次親自前往緬越,和那些貨主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明天,如果你有時間,我想帶你去見見他們,或許我們可以談談更優惠的價格。”
於勝坤感激不儘,連聲道謝,又連飲幾杯白酒,顯然是興奮不已。
而在一旁的李在邦,對這些商業話題並不感興趣,他吃飽喝足後,坐在一旁,顯得有些無聊。
他聽著於勝坤和翁震東高談闊論,哈欠連天,幾乎要睡著了。
龍樹屏見狀,笑著說道:
“李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否隨我去旁邊安靜坐坐?”
於勝坤愣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李在邦卻毫不在意,點了點頭,隨著龍樹屏走向了不遠處的沙發。
兩人坐下後,服務生為他們送來一壺清香的茶水。
龍樹屏開門見山地問道:
“小子,你何時去見見我的孫女?”
李在邦知道無法迴避這個問題,他尷尬地笑了笑,輕聲回答:
“龍老前輩,實不相瞞,我這次下山來……是為了退婚的。”
龍樹屏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緊鎖。他沉默片刻後,輕哼了一聲:
“怎麼?你小子還瞧不上我孫女?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孫女龍雲雁在龍華港,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美女!”
李在邦苦著臉解釋道:
“老爺子,我真的冇有騙您!我師傅他老人家讓我下山履行婚約,但我才二十多歲,結婚這麼早,我連帶孩子都不會啊!”
龍樹屏撇了撇嘴,反問道: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退婚而下山,那你怎麼又成了於家的女婿?”
“再說,這婚約是你師傅和我二十年前就定下的,想退婚也得你師傅親自來說!”
李在邦張了張嘴,差點罵出口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知道龍樹屏和他師傅的脾氣一樣倔強。
“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見見我的孫女!
我知道你師傅以前欠了不少人情,給你定下了這些婚事。
我不介意,但你連見都冇見過我的孫女,就想把婚給退了,這讓我龍樹屏的麵子往哪擺?”
放下這句話,龍樹屏仰頭一飲而儘杯中的茶水,手撫長鬚,然後緩緩站起,向著翁震東他們走去。
李在邦聽完,麵色頓時有些尷尬。他心中猶豫,去還是不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