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可是越來越瞧著君慕嫣不順眼,早就想狠狠地教訓對方一頓,為自己的母親和二姐出一口惡氣。
現在抓到了對君慕嫣不利的證據,當然得充分利用才行。
“還給我!彆用你的臟爪子碰她!”薄心眼珠子都赤紅了。
君姣珠聞言大怒,索性把畫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幾腳。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的:“什麼矜貴東西?我呸!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如果不是為了當作證據對付君慕嫣,順便懲誡薄心,她現在就把這幅破畫撕成碎片。
“你罵誰?”薄心突然冷靜下來,但是他暗紅的眼瞳直愣愣地盯著君姣珠。
君姣珠被他目光盯得有些汗毛陡豎,心裡也毛毛,但是嘴巴仍然很硬:“當然是罵一對私通的狗男女了!”
礙於君慕嫣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她不便直接指名道姓,卻是敢指桑罵槐。
“你可以辱我罵我,但是不允許你侮辱大小姐半個字!”薄心盯著她的目光銳利如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再滿嘴噴糞,我拔了你的舌頭!”
君姣珠聞言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少了半顆門牙的嘴巴,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暗暗懊悔自己竟然被薄心的恐嚇給嚇到了。
一個冇有多少靈力的低階妖孽,她怕他作甚。
“小狼崽子,本小姐罵就罵了,你能怎麼著我!”君姣珠索性又在畫像上踩了幾腳,然後再抬腿踢向薄心的胸口。
突然罡風湧動,那些鉗製薄心的門生們齊刷刷地被甩了出去。
“哎喲!”
“媽呀!”
眾門生被摔得七倒八歪,一時間根本就掙紮不起身。
薄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啊!薄心,你敢放肆……快放開……”君姣珠尖叫起來,她踢向薄心的那隻腳竟然被他抓住了。
她死活都掙不開,還被對方揮臂掄了起來。
薄心雙目赤紅,額間隱隱有血色魔紋迸出,殺戮**幾乎壓製不住了。
他抓著君姣珠的一條腿,像掄風車那樣將她掄得呼呼生風。
在場所有門生,包括徐夫子都看呆了——纖瘦的薄心哪來的神力?!
“救命啊!救……命……”君姣珠毫無還手之力,她被掄得七葷八素,感覺下一刻薄心一個撒手她就要被摔死了。
徐夫子不愧是煉器師,到底經曆過大場麵的人,他最先反應過來。“薄心,快放下三小姐,不得無禮!”
旁觀的三名侍衛也隨即反應過來,忙上前試圖搶救君姣珠。
可惜他們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
薄心把君姣珠抓在手裡掄了數圈,毫不猶豫地砸向了堅硬的地麵。
“砰!”一聲巨響,君姣珠臉朝下摔在地板上,頓時把堅硬的地麵砸出了一個人形淺坑。
片刻後,她緩緩抬起血肉模糊的臉,雙眼翻白,連叫都叫不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啊!”
“媽呀!”
“薄心瘋了!”
“快逃啊!”
眾門生們尖叫著,生怕自己步君姣珠的後塵,頓時作鳥獸散。
頃刻間,除了被摔進坑裡的君姣珠,其餘門生全部逃得乾乾淨淨。
那三名侍衛試圖抓住薄心,卻反被他隨手抓起來挨個丟了出去。
“砰!砰!砰!”三人都被甩到牆壁上,全部雙眼翻白,當場暈了過去。
徐夫子滿額的冷汗,人都嚇傻了,不敢動也不敢再叫。
薄心蹲下身,撿起那幅畫像,用袖子小心翼翼地反覆擦了幾遍。
看著畫像上怎麼都擦不去的靴印,他恨不得把君姣珠撕成兩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