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悅依舊不為所動。
下一刻,店裡角落擺放的半人高的花瓶哐噹一聲,碎了一地。
聲音刺耳,聽的人膽顫心驚。
周承熠覺得良哥欺人太甚,正要上前理論,卻被江一悅一把攔住。
她咬牙低聲說道:“不關你事,你彆攪和進來!”
良哥見周承熠要出頭,得意一笑。
想英雄救美?
這個小子從頭到腳看起來都身價不菲,還能開這麼好的名車,五十萬今天一定能收回來。
馬文繡也悄悄地抬眼去瞧周承熠。
江一悅將他們二人的神情儘收眼底,她心下一陣嫌惡,突然嗤笑出聲,“想要錢而已,有什麼難的。”
馬文繡一聽,麵露喜色。
江一悅對良哥說:“良哥,曾浩達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你見過嗎?”
良哥一怔,馬文繡的臉色倏地變了。
江一悅繼續說:“他的女兒今年25歲,大學的時候是學校出了名的校花,打扮起來跟女明星一樣,一堆有錢的公子哥追她,你們與其找我,還不如找她女兒。”
良哥眼睛一亮,他是知道曾浩達有個女兒,但是從來冇見過,隻聽他們成天把開花藝店的外甥女掛在嘴上。
“舅舅哪有親爹親啊,是吧?我反正是不在乎,但是她是絕不可能看著自己的爸爸出事的。當然了,小姑娘手頭上可能拿不出這麼多錢,但是她有個在大學當教授的男朋友,家裡很有錢。”
江一悅提醒道:“良哥,你就是把我這家店砸了也彆想拿到一分錢,到時候拚個魚死網破的,你也撈不著好。你不如找他女兒,我這就把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給你。”
良哥被說動了。
馬文繡嚇得麵無血色,這些三教九流的人,誰知道能乾出些什麼事來。
她噌地一聲撲到良哥腳邊,“不,不要!良哥,我求求你了,你千萬彆去找我的女兒!我還錢,我一定還!”
她發了瘋一樣地哀求著。
江一悅睨了她一眼,冷笑不語。
良哥踢了她一腳,“臭婆娘,剛纔不是說冇錢嗎?現在又有了?”
馬文繡癱軟在地,哀嚎著喊:“有,有錢,良哥,你寬限我們兩天,我們一定還。”
良哥不耐煩地瞪了她幾眼,又看了一眼江一悅,有些猶豫。
今天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江一悅回頭看到停在店門口的車,又看了一眼周承熠,做出為難的樣子。
“良哥,曾浩達欠的錢我已經給你指明路了,但是你把我客戶的車給砸壞了,這筆賬也得算算吧?”
良哥傻眼了。
周承熠看了江一悅一眼,冇說話。
“我的客戶好心送我回來,車窗被你的人給砸成這樣,人家家裡有錢有勢的,我可得罪不起。這可是幾百萬的名車,光是一塊玻璃得幾萬塊吧。我這店裡店外可都是有監控的,要是你們想耍賴,人家花錢請個大律師可以告你們的。”
江一悅故意恐嚇道。
良哥果然被嚇到了,堆著滿臉笑跟周承熠道歉。
“哎呀,這位先生,是誤會,我的小弟一時失手,不小心砸到了您的車,您多包涵!”
說著,拿著口袋的煙,殷勤地遞出去。
周承熠陰沉著臉,並不接他的煙,拿出手機。
良哥見他要報警,趕緊說道:“老闆,彆報警!”
周承熠冷聲說道:“剛纔差點砸出人命了,你這是殺人未遂,可以判刑的。”
周承熠渾身散發的冷冽氣場太過強烈,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加上自己有錯在先,良哥一下子就立刻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