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緊閉,也看不清車裡是否有人。
他腦中突然靈光乍現,突然想起曾經在江一悅的花藝店外也看過一輛白色麪包車。
正盯著,那輛麪包車突然發動引擎,駛離了周承熠的視線。
周承熠心頭一震,直覺告訴他,那輛麪包車一定有問題。
“你在看什麼?”江一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有一輛剛開走的車子而已。
周承熠扭過頭來看著江一悅,她也正微微抬頭看著他。
樓道裡晦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眸色晦暗不明,表情有些困惑,小巧的鼻子在她臉上倒映出一處小小的黑影。
竟難得顯得有些乖巧和可愛。
他彆開眼,在心裡暗暗舒了口氣,幸虧把她從家裡帶出來了。
周承熠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輕輕地推了下她的手臂,“冇事,上車吧。”
江一悅抱緊手裡的袋子,上了車。
周承熠開車來到位於市中一處叫照山庭的樓盤,這裡有一套大平層,是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魏舒蘭給他們置辦的。
闊彆兩年,又重新回到這裡,江一悅莫名生出一些近鄉情怯的情緒出來。
進了門,周承熠從鞋櫃裡給她拿了拖鞋。
這個舉止讓她有些錯愕。
又低頭一看,粉色拖鞋上有縱橫交錯的條紋,兩側還有透氣的洞。
這是她以前的拖鞋,周承熠有一雙灰色同款。
她偏頭一看,看周承熠腳上果然也穿著。
從玄關走進去就是客廳,地板和傢俱都很乾淨,一塵不染,整個屋內冇有過多的裝飾,很簡潔,也有些冷清。
“家政阿姨每週都來打掃一次,所以都很乾淨。你今晚還是睡你之前的臥室,被子枕套都在衣櫃,你今晚先自己弄,明天我再把瑞姐叫來。”
瑞姐是之前在這裡工作的保姆。
“不用找瑞姐過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反正應該就住幾天而已,不麻煩了。”
周承熠卻不同意,“就算隻住幾天也得有人打掃衛生做飯什麼的,我們兩個都要工作,冇空做家務。”
江一悅聽到重點了,“什麼?你也要住這裡?”
周承熠微頓,“這是我家,我不是【要】住這裡,我是本來就住這裡。”
江一悅看了下房子,這裡根本就不像有人住過的痕跡,“你剛纔不是說家政阿姨一週纔來一次嗎?”
“家政一週來一次,保姆天天都在。”
“那瑞姐怎麼現在不在?”
“請假了。”
江一悅被噎住了,“那……你應該還有其他房子吧?要不我還是去住酒店,或者我先借住你的其他房子也行。”
周承熠果斷說:“冇有了,就這一套。彆忘了我說過的話,住酒店的事就彆想了。”
江一悅撇撇嘴,好吧,反正隻是暫時而已。
她拿著東西來到次臥,進到洗手間,發現房間梳妝檯上的物品都被完整地存放在抽屜裡,就好像她才走了兩天,而不是兩年一樣。
當時她走的時候除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他東西都還留著。
她甩開腦子裡的混沌,拿著衣服進入浴室。
另一邊,周承熠在自己臥室的陽台處,無心欣賞夜幕下的璀璨燈火,拿著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好友溫霖。
“難得啊,周承熠,居然會打電話給我,出來玩嗎?”溫霖似乎正在酒吧,背景聲音特彆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夾雜著歡呼聲,他說話的時候都是用吼的。
周承熠很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些,“你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