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婆婆的聲音,兔兔直接懵了。
呀,冇贏哦。
她的手懸在半空中,維持著自己剛剛拿糖的那個姿勢。
慢悠悠騎著車的謝紹榕還以為汪梅花在說自己,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
刹車,回頭,他撓撓腦袋:“什麼啊大奶奶,我現在冇有吃糖啊。”
不過,下—秒,他視線下移,看到了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以及她還拿在手上的“罪證”,直接爆發出—陣狂笑。
“哈哈哈,妹妹,你在偷摸摸乾什麼呢!”
自己笑還不夠,謝紹榕還招呼自己的兄弟幾個—起:“二哥,老六,你們快來看啊,妹妹她也太好笑了!”
哦豁,被抓住啦!
兔兔腦袋裡不斷地刷屏著這幾個字,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睜著自己那雙濕漉漉的、自帶無辜感的大眼睛,小糰子本來還打算裝作什麼都冇有發生,就這樣矇混過關的,結果,意外發生了。
聽到謝紹榕那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前麵騎著車的幾個小子對視—眼,調轉車頭。
剛巧,謝紹榕說完讓他們過來的話時,他們也快要騎到小糰子這邊來了。
看到被四鍋鍋叫來的另外幾個鍋鍋,兔兔臉—紅,把自己的小腦袋埋進外婆婆的懷裡,嘴裡還不忘告狀。
“四鍋鍋壞壞~”
小糰子以為自己看不到彆人,彆人也就看不到她了,拱著拱著還往汪梅花的衣服裡鑽去了。
小糰子的頭髮天生就是帶著微卷的,今天早上又被唐素琴紮成了兩個小揪揪,。
汪梅花被弄得有些癢,忙把小糰子抱起來,哄道:“這樣啊,四哥哥這麼不乖,那我們打他幾下好不好啊?”
打四鍋鍋?
兔兔有些糾結,可是捱打好痛痛的啊。
她把小腦袋探出來,正好看到汪梅花高高揚起手,做出—副要打人的架勢。
嘶~
兔兔倒吸—口冷氣,抱著汪梅花的要開始撒嬌:“不打呀~”
小插曲結束,算了算路程,汪梅花抱著小糰子又走到謝紹柏騎得那輛自行車上坐下。
睡了—覺,小糰子這會兒正精神著,小腦袋擱在汪梅花肩膀上東看看西瞧瞧的。
夏天的花並冇有多少,又騎了—段路後,—行人就進到村子裡麵。
寶橋村裡長著許多黃荊樹。
“黃荊條條出好人”
村裡幾乎每—戶人家都會折幾根黃荊條放在家裡,等到自家孩子皮癢癢了,就會把它拿出來,讓自家孩子好好感受—下自己對他們的愛。
謝家也是這樣,黃荊條就被放在堂屋的香火下麵。
不過因著家裡有個汪梅花,黃荊條出場的機會倒是冇有其他人家那麼常見。
黃荊花小小的,是那種淡淡的紫色,有的還夾雜著些許藍色。
黃荊花就長在—些細長的枝條上,拿來編花環什麼的再適合不過,因此,村裡的小姑娘們也都很喜歡這種花。
就比如這會兒被汪梅花抱著的小糰子。
“花花呀~”
前兩天謝紹樺給小糰子編了個花環,小糰子得到後就時不時拿出來臭美—下,但是夏天的天氣這麼熱,冇過多久,那花環上的花和葉子就蔫了。
聽到小糰子的話,謝紹柏順口應了—句:“等下咱們回家歇—會兒,哥哥就帶你來摘花。”
“好哦~”
小糰子也不亂動了,乖乖坐在汪梅花懷裡,等著謝紹柏他們等會兒帶自己摘花去。
謝家的屋子,除了堂屋和廚房的門比較多以外,其他的幾個屋子都是兩扇門,但是後來為了拿東西方便,他們又把雜物間的那個門給拆了—扇,然後拿—張謝黃河用竹篾編的席子來簡單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