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紹樺湊上去戳了戳扭呀扭的小糰子:“朝雲,你在乾什麼呀,是臉癢嗎?還是說身上也癢?”
聽到六鍋鍋的話,兔兔嘴角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緩慢放下自己的兩隻小爪子。
謝紹樺還在鍥而不捨:“朝雲,你說話啊,到底是哪裡癢癢?你說了六哥纔好幫你撓呀。”
兔兔氣得鼓起腮幫子,默默轉身,留給六鍋鍋一個屁股。
胡招娣白了一眼自己這蠢孫子,俯身把小糰子抱起來。
“小朝雲現在困不困啊,二外婆抱你回去睡覺覺好不好?”
兔兔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奶聲奶氣開口:“不好呀~”
兔兔一點都不困的呀。
說著,她掙了掙想要下去。
“玩玩呀~”
胡招娣把小糰子又放回地上,輕聲問:“小朝雲要玩什麼呀?”
“抓抓呀,**~”
說著,小糰子還做出一個撲過去逮人的姿勢。
兔兔覺得自己都做得這麼像了,二外婆婆他們肯定會猜得到的!
謝紹榕一拍手:“朝雲又想要抓雞是不是?”
兔兔驚訝,兔兔不解。
不繫呀,係老鷹抓小雞呀!
然後,小糰子就開始在地上到處爬。
一會兒假裝老鷹,一會兒又假裝小雞的,那叫一個累。
終於,在小糰子生動形象的表演下,幾人猜出了老鷹抓小雞這個答案。
陪著小糰子玩了半個多小時,幾人就拿著東西進屋去了。
晚上的運動量有些大,小糰子被汪梅花抱著洗腳的時候,眼皮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了,腦袋也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擔心小糰子晚上一個人睡害怕,汪梅花就直接在謝秀芹和小糰子住的那個房間睡下了。
幾分鐘前。
“就在這兒睡著唄!”
看到進屋拿了薄毯就走的老妻,謝長江忍不住開口。
他也想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外孫女睡覺啊。
汪梅花回頭,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得了吧,一股子汗臭味和煙味,彆把咱們小朝雲給熏著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間回到現在。
“外婆婆呀~”
兔兔趴在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伸出來戳了戳自家外婆婆的臉。
打了一個哈欠,手一直在機械的重複給小糰子拍背的汪梅花艱難睜眼:“怎麼了?”
見汪梅花醒了,小糰子笑嘻嘻的:“玩呀~”
這會兒的她哪有之前那睡神附體的樣子,精神得好像還可以繞著院子爬個十來圈。
“不玩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呦!”
汪梅花都快困死了,睜了好半天的眼睛才睜出了一條微不可察的細縫。
明明她纔是哄小娃娃睡覺的那個,結果小娃娃冇睡著就算了,自己還困得不行。
汪梅花傾身把小糰子摟在懷裡,既不會壓到對方,又可以限製住對方的行動。
冇過幾秒,她就又睡著了。
兔兔掙了掙,冇掙動。
她小大人的歎了口氣,人雖然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但眼珠子卻還在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很快,兔兔又找到了一個玩的。
謝家的牆下半截是一排砌的整整齊齊的石板,上半截是那種混著竹條的泥巴,上麵還被塗了一層不知名的白色物體。
經過時間的洗禮,牆麵變得有些斑駁。
兔兔就等著牆上的那些印記看,看得久了,慢慢的,一些變成了小狗,一些變成了小花,一些變成了小貓……
眨巴眨巴眼睛,那些圖案也像是有生命一樣,緩慢的動了起來,然後又變成另外的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