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真的好高興呀,她也有自己的小夥伴了!
雖然以前她的哥哥二狗也會帶著她玩,但是那個時候就隻有她一個女娃娃,又因為她最小,很多時候都隻能看著那些大孩子玩。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她也是個當姐姐的人了。
歡歡美滋滋的想著,然後意識到一個問題:“小鬆哥哥,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二狗和謝紹樺他們幾個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隻有謝紹鬆還留在這裡看著兩個小丫頭。
謝紹鬆聞言,把書合上,回道:“朝雲,謝朝雲。”
朝雲?
歡歡默唸了下小糰子的名字,然後朝謝紹鬆道謝:“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小鬆哥哥。”
講真,歡歡有的時候還挺害怕謝紹鬆的。
謝紹鬆從小就身體不好,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但是這樣卻並不顯得他好欺負,反而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哪怕他臉上一直是帶笑的。
歡歡自認為自己就不是一個講禮貌的好孩子,可是每次麵對謝紹鬆的時候,都支棱不起來。
謝紹鬆點點頭,算作迴應,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在書上去了。
他看的是一本金庸寫的武俠小說。
這個時候的男孩子好像對這種類型書都有著一種狂熱的喜愛。
謝紹鬆也不例外,他手上的這本書,就是他拿自己存了好久的壓歲錢買的。
對這本書,他也是寶貝得很,一點也捨不得讓彆人碰。
而且哪怕已經讀過兩三遍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重溫。
歡歡拿著小糰子的手輕輕地捏來捏去,語氣裡帶著羨慕:“朝雲,你的名字好好聽哦!”
不像她,歡歡。
光是在他們村,就有三四個叫歡歡的女孩子。
兔兔眨巴眨巴自己圓溜溜的大眼睛,她感覺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姐姐好像有點不開心哎。
想了想,她小手握成拳拳,然後朝歡歡靠了過去。
“啵~”
親了歡歡一口,兔兔又縮回上半身乖乖坐好。
以前媽媽不開森的時候,她就是介樣哄媽媽的呦!
歡歡懵了,小妹妹親了她哎!
謝紹鬆也懵了,妹妹都冇有親過他呢,歡歡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小丫頭,她何德何能啊!
歡歡臉上還有兔兔留下來的口水,她抬手覆在那個位置,卻有點捨不得擦掉。
“昂?”
被抱起來的兔兔歪歪頭,不是嗦兔兔不可以出來咩?
不等兔兔想通,謝紹榕的聲音就咋咋呼呼地傳了過來:“二哥,你快看,我找到的這根樹枝,它簡直就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樹枝了!”
留在原地的三人回頭,卻是連一片衣角都冇看到。
兩秒後,謝紹榕才從幾棵樹後麵鑽出來。
他手上拿著一根和他差不多高黃荊條,臉上的表情比之前他撿到一毛錢的時候還要激動。
“哦。”謝紹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現在還在糾結為什麼妹妹不主動親他的事情。
冇看到自己想象的那種畫麵,謝紹榕跺跺腳:“哎呀,二哥,你好冇意思哦。”
說完,他就又拿著樹枝朝之前那個地方跑回去。
幾分鐘後,幾個小子終於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芭茅稈、木棍兒、野花、茅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被碼成一座小山。
歡歡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是又要蓋小房子嗎?”
這是她和哥哥他們在一起時,為數不多可以參與的遊戲。
兔兔不知道歡歡說的是什麼東西,但就是想要跟著一起湊湊熱鬨:“蓋小房幾~”
二狗點頭:“是啊是啊,歡歡,你和小妹妹也一起來玩吧!”
所謂的蓋小房子就是把樹枝什麼的插在地上,用茅草把它們固定住之後,再往上麵放柏樹枝啊,花啊,草啊的來進行裝飾一下就行了。
這冇有什麼技術含量,基本上能說是有手就行。
這次的人稍微有點多,幾個小孩子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分成兩隊,等做好後來看哪一隊做的更好。
蓋小房子之前,謝紹鬆先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把小糰子抱進圈裡。
“朝雲不能出這個線的,知道嗎?”
謝紹鬆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畫的這些痕跡。
兔兔拿著一根柏樹枝甩來甩去的,看了一眼謝紹鬆指的地方,就收回了視線,自顧自玩著自己的。
看小糰子不說話,謝紹鬆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後,抬手戳了戳她的小肉肩膀。
“知道了嘛,朝雲?”
差點被二鍋鍋弄倒,兔兔穩了穩身子,幽怨的鼓起自己的腮幫子:“幾道惹~”
二鍋鍋壞壞,欺負小孩兒!
說完,兔兔默默的轉了個身,用自己的小屁屁對著謝紹鬆。
“噗~”
剛轉過身,兔兔的腮幫子就被人捏住了。
兔兔抬頭,就看到謝紹樺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而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臉上冇拿下去。
“壞壞呀!”
兔兔皺眉,那黏糊糊的小奶音明明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但聽起來就跟撒嬌似的。
逗了小糰子一會兒,幾人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兔兔哪一隊也不是,自己玩了幾分鐘就又開始爬著玩了。
不過她還記得謝紹鬆跟自己說過的話,真的冇有爬到圈圈外麵去。
前一秒她還在給歡歡遞花,後一秒她又跑去給謝紹樟拆家。
這個拆家是真的拆家,因為歡歡拿的那些野花都被用完了,兔兔就機靈的溜到謝紹樟他們那隊,把他們已經放好的花又給抓下來拿給歡歡用。
歡歡笑嘻嘻的接過小糰子手上捏住的那些花:“謝謝朝雲哦。”
“嘻嘻~”
又被小姐姐誇了,兔兔有些害羞的捧著自己的臉蛋,身子一搖一搖的,矮墩墩胖嘟嘟的一個,就跟小煤氣罐成精了一樣。
謝紹樟看著這一幕,輕輕“哼”了一聲後,又繼續給差點被小糰子一爪子抓塌的房子加固。
妹妹就是個小叛徒!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兩隊都把自己的小房子蓋好了。
“二哥二哥,你來看看哪個房子更好看一些。”
就在謝紹樟去叫冇參與這個遊戲,躲到陰涼地看書的謝紹鬆來做裁判的時候,一道“嘭”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蓋的小房子那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