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能!”蘇妃指著黃院使,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收受了旁人的好處,來誣衊二皇子的孩兒冇了?好讓你們後麵再下手除掉那孩兒!”
“蘇妃娘娘,微臣不敢。”
皇帝沉著臉揮了揮手。
太醫們退下。
“蘇妃,你冷靜點。”皇帝不滿。
蘇妃滿臉淚痕,倒在貼身嬤嬤身上:“陛下,臣妾如何能冷靜,那可是陛下與臣妾的皇孫,尚有三月便要出生了!現在告訴臣妾,他冇了,臣妾如何能不傷心!”
皇帝被她看得偏過了頭。
“是你,是你!”蘇妃一巴掌扇在容安臉上,“你為何要將她帶到軟牢裡?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許嬌嬌冷著眉眼,擋在容安麵前。
“蘇妃娘娘,事情尚未查清,你便當著父皇和母後麵前,對太子的侍妾動手,這怕是不合規矩。”
“本宮做事,何須你來教?”
蘇妃彷彿瞬間找到出氣的地方,“是你,又是你這個妖女!你指使這個賤人接近本宮與雲氏,為的就是取得本宮與雲氏的信任,好將人帶去軟牢,對不對?!”
李景寧冷著聲音:“蘇妃娘娘,孤體諒你失了皇孫。但此事與太子妃無關,妖女的名頭,孤與太子妃都擔當不起。”
蘇妃被李景寧淩厲陰鷙的眼神盯得心頭一顫,移開了視線。
容安叩首:“請陛下與皇後孃娘明鑒,雲芝娘子乃是自己想見二皇子殿下,妾身這才幫她一回。就這一回,誰知…誰知便出了這樣事情。”
“你胡說!”
蘇妃貼身嬤嬤攙扶著蘇妃,怒道:“明明今日,是你說華月小郡主在禦花園裡放紙鳶,想要雲芝娘子陪著,一同玩耍!奴婢這才讓你將人帶走,請陛下明鑒。”
嬤嬤避重就輕,撿輕的說。
她心想,不能在皇帝麵前多說,皇帝生性多疑敏銳,說多了便知道蘇妃是想要了華月的命,才允了雲氏陪著容氏出宮,若出了人命也好有人證這一事。
皇帝看向容安。
許嬌嬌冷笑一聲:“嬤嬤這話說的不對。今日華月小郡主都待在本宮殿裡,如何又成了去禦花園放紙鳶。陛下麵前,嬤嬤莫不是還要編造謊言,欺瞞陛下?
“父皇,兒臣今日都與華月小郡主一同玩耍,身邊還有夏良娣陪同。不知嬤嬤,當時和容安娘子說話時,身邊可還有旁人?”
蘇妃的嬤嬤一怔。
旁人?
哪裡有什麼旁人?
她是時刻盯著雲氏,偶然發現容安想要帶雲氏出宮,她發現的時候,她們二人已經走到了宮裡偏僻的地方,那裡隻有她們三個人。
嬤嬤怒道:“好啊,原是你們蓄謀已久!陛下,請陛下明鑒,容安娘子這是故意說謊話欺騙奴婢,奴婢一時不察,這才讓容安娘子與太子妃鑽了空子啊!
“陛下且將雲芝娘子請來,她自可證明奴婢說的話!”
蘇妃看了嬤嬤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堅定。
雲芝愛慕二皇子,肯定不會說謊的。
“傳雲氏來見。”
因為春娘剛‘小產’,於是她隻能躺在小擔架上,被太監們抬了出來。
“妾身,妾身參見陛下。”
皇帝手撐在大腿上,沉吟了一會:“雲氏,今日你為何與容氏一同出了玉清宮?”
“回陛下的話,妾身思念二皇子,便請了容安娘子幫助妾身,想要去軟牢裡見殿下一麵。”說著說著,春娘哭了起來,“冇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陛下,妾身有罪。”
“撒謊,她撒謊!”蘇妃的嬤嬤怒道,“雲芝娘子,你竟向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