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腳將他踢開:“還不思悔過,朕對你太失望了!”
李景和見敗局已定,站起身怒道:“許嬌嬌,你陷害我,竟然用你的孩子陷害我!你們殺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怕斷根絕種,不得好死——唔唔唔唔。”
皇帝招手,讓人捂住李景和的嘴:“來人——趕緊將二皇子帶走,關進軟牢。”
許嬌嬌冷著眼看著皇帝,他還是怕二皇子再不走,亂說出些什麼話,就不是關進軟牢那麼簡單了。
待帝後都離開,護國公叮囑了許嬌嬌幾句,便也走了。
熱熱鬨鬨的宮殿倏地冷清下來。
李景寧走過來緊緊圈住了她,低垂著眼眉,貼在她背上的手顫抖不已。
“嬌嬌,對不住。”
李景寧曾無數次回想過,若不是他跟嬌嬌置氣,若他送母後回宮時,差心腹守在她身邊,或是將她一同帶上,是不是,他們的孩子就會冇事。
可光陰不能倒流。
於是他隻能緊緊抱著許嬌嬌。
許嬌嬌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雙手環抱著他,輕輕拍他的背。
“景寧哥哥莫要自責。向來隻有千日做賊,斷冇有千年防賊的道理,他們欲要加害於我,必是想儘一切辦法,與你無關。”
【多子係統666:宿主,你說這話不心虛嗎?】
【贏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許嬌嬌本意是想安慰李景寧,可剛剛哭了一場,說話時鼻音很重,聲音還有些沙啞,於是李景寧把她抱得更緊了。
勞累了一天,還在冰涼的池水裡泡了一會兒,許嬌嬌眼皮困得打架,被李景寧抱著抱著就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時,李景寧已經離開了。
香凝端著臉盆進來:“娘娘,後院那些娘子都來了,說要向你問安。”
許嬌嬌淺淺打了個哈欠。
問安,問什麼安,怕不是來看笑話的。
“讓她們都回去吧,本宮如今失了孩兒,很傷心,很難過,食慾消退,萎靡不振,臉色慘白,是冇法見姐妹們了。”
“那今日的早膳需要撤掉一些嗎?”
許嬌嬌伸出爾康手:“不用,照平日裡的規格便可,吃得完。”
香凝:……
“是,娘娘。”
她行了個禮後,便退下了。
許嬌嬌下床洗漱完,看見桌麵上壓著一張宣紙。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幅畫,上麵是一個女子帶著孩童在玩鬨,另有一男子坐在石凳上,將妻兒同樂的場景記錄在畫紙上。
右下角還寫了一行字,是李景寧的筆跡,筆鋒遒勁有力,行筆間又隨意灑脫,最後勾勒處的墨卻暈開了。
“所思如夢裡。”
許嬌嬌眨眨眼,將紙折起,讓香凝收好。
“娘娘,容安娘子和小郡主求見。”
香凝蹙了蹙眉:“不是說了,娘娘身子不適,誰都不見。”
許嬌嬌剛坐下準備吃東西,“且慢,讓她們進來吧。”
容安牽著華月小郡主的手,緩緩走進來:“見過太子妃。”
“坐吧,一起用膳。”許嬌嬌看向容安。
容安就是那西域尋回來的美人,她取的中原名字叫容安,有美人陪伴用膳,心情都是好一點的。
“是太子殿下讓我過來的。”容安道,“他說你好…愛美色,怕你心情不好冇胃口,才差我過來。”
“還有我!”華月坐得很端正,“太子妃娘娘,華月還未曾見過娘娘,今日一見才知何為金屋藏嬌,怪不得父王要將你藏起來。”
華月的親生母親生下她後,便難產去世了。她自小跟在皇後身邊長大,直到後來容安入了東宮,兩人意外合得來,華月從此就日日黏著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