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裡麵躲一躲。”
薑清柔看見他從來波瀾不驚的臉難得的生出急切,於是也不問話,順從地躲了進去。
桌子是外包的凹形,光從外麵看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的。
幾乎是敲門聲響起的同時,岑時毫不猶豫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雙腿正對著的是薑清柔縮成一團的身子。
他先低頭,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對著口型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抬頭聲音沉悶:“進來。”
本來還在琢磨外麪人是誰的薑清柔忽然有些傻眼了。
男人的雙腿就在她的麵前,坐姿端正,雙腿間的那團鼓鼓囊囊讓她紅了耳尖。
這,這麼,大的啊?
書桌不大,裡麵有些擠,原先還覺得有些難受的薑清柔頓時心裡不抱怨了。
衛首長一進來就笑眯眯地說:“有點事情找你。”
對於岑時的不起身迎接他也不介意,誰讓他有事“拜托”岑時呢?
岑時隻想衛首長快點走,“什麼事情?”
不過他這麼淡定地發問倒是讓衛首長有點不好意思地,他不免心虛地眼神亂瞟起來,想著要不先嘮點家常?
岑時緊張了起來,剛要趕人走,衛首長就眼尖地看見了薑清柔帶過來地那個盒飯,他走過去笑眯眯地拿過來:
“你還會自己帶飯了啊?是誰說家裡冇個人自己一個人做飯麻煩來著?”
那個飯盒讓岑時心一跳。
也讓桌子底下的薑清柔內心一惑。
衛首長在岑時對麵坐下了,他人高腿也長,坐下的時候皮鞋不免往前一踢,踢得桌子“啪!”得一聲響。
薑清柔這次不是裝得了,她驚得下意識地往前麵一挪,整個上半身都幾乎靠在了岑時得腿上。
岑時得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他悄悄把左手伸下去捏住薑清柔地手,示意她不要亂動。
薑清柔順手把男人的大手攥緊。
岑時心驚的低下頭,對上的是她一雙誠惶誠恐地大眼睛。
行吧,又害怕了。
是他讓她躲著的,岑時也就認栽了,手冇有縮回來。
不過還是對衛首長道:“你動作輕點。”
衛首長哈哈一笑,“你還心疼桌子不成?”
這句話讓岑時有點惱,他和桌子底下那人肯定是知道他不是心疼桌子的。
目光匆匆往底下掠過,姑孃的眸子果然是帶了點羞澀的疑惑。
“什麼事情找我?”岑時趕緊把話題轉回正軌。
掌心裡的小手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他想鬆開又鬆不開,所以隻希望趕緊把麵前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衛首長心裡正想著要怎麼說呢,忽然就被這飯盒裡的香味給吸引住了,他邊說著:“做了什麼這麼香?”
邊打開了蓋子。
蓋子一開,被封存已久的香味和熱氣就迫不及待地飄了滿屋,岑時的肚子誠實地叫了一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低頭,看見薑清柔狡黠地笑之後他帶著點兒難為情抬起了頭。
也跟著衛首長一起看了眼飯盒裡的東西。
紅棕色帶著透明的是臘肉,黃澄澄的是雞蛋,褐色的是香菇,白花花的是大米飯,還有綠油油的青菜。
顏色分明的,飯菜都有,看著就很勾人食慾。
是她自己做的嗎?
衛首長看著也發饞,雖然剛剛已經吃過飯了,但是還是說:“我嚐嚐你的手藝!”
岑時卻把飯盒一抽,“先說事。”
衛首長的心失落了一瞬,不過也明白岑時是不耐煩了,於是隻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