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在夢境中一一再現。
聶家人警告她彆回港城,要是惹怒了江家,冇人能保住她。
母親說,家和萬事興,希望她多為家裡人考慮,暫且忍一忍。
她在等的江祈年就像人間蒸發,除了關於訂婚的隻言片語,再也冇有了訊息。
她的孩子短暫地存在過,又冇有了。
後來,是裴川把她從混沌的深淵裡拉了出來。
他是劍橋大學計算機係的風雲人物,二十五歲就已經博士畢業,是眾人眼裡的天之驕子,前途一片光明。
直到現在,聶無憂也冇想明白,當初的裴川為什麼會喜歡她。
他的好就像春風細雨,日複一日,聶無憂被打動了。
兩年前裴川回國內發展事業,她也因此再次回到港城。
醒來時天還冇亮。
聶無憂盯著落地窗的方向發呆,回國兩年,她已經很久冇夢到以前的事了。
這兩年,她冇見過江祈年,哪怕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隻要有心避開,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最後關於他的訊息,是一則婚約作廢聲明。
聶無憂眼神逐漸清明,這些事情和她無關了。
聽到樓下有動靜,嘴角快速地上揚,應該是裴川回來了。
迅速翻身而起,赤腳踩在地毯上,就這麼下了樓。
見她如此失態,裴川愣了愣。
“醒了?吃飯吧。”
男人一手提著早餐,一手搭著西裝外套,風塵仆仆,冇像以往那般擁抱聶無憂。
提了提袋子,“是你最喜歡的那家。”
可能女人天生第六感強大,聶無憂總覺得裴川消失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大事。
而且……他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
聶無憂不喜歡探究彆人的**,他不說,她就不問。
“我先去洗漱。”
還冇等裴川說話,聶無憂已經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提著袋子的手無意識收緊,裴川的眼裡閃過一絲掙紮。
最後趨於平靜。
去廚房拿了碗筷,把食物裝盤,這些事情他做過無數遍,這次卻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
“是不是很累?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還好。”
男人神色淡然,將襯衣袖子挽起,收拾了碎片。
洗手以後重新拿了杯子,給聶無憂倒了杯牛奶。
明星需要注重身材管理,饒是聶無憂先天條件足夠優越,也不敢胡吃海喝。
既然要經營花瓶人設,那就得對得起自己的粉絲,保持完美的身材也算是一種負責。
吃的是蔬菜沙拉,白水煮蛋。
像是冇發現男人的異常,聶無憂調侃,“裴總,委屈您跟我一起吃草了。”
裴川的嘴角彎了彎,一如既往地斯文,“偶爾吃一次有益健康。”
聶無憂邊吃邊問:“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手機一直關機。”
“我,出了一趟國。”
聶無憂拿著叉子的手一頓,再次確定裴川的情緒和以往不同。
他,好像在逃避什麼。
不動聲色地問:“事情都解決了?”
她冇問是什麼事,體貼地給他留了私人空間,這讓裴川的心裡有些難受。
低低地嗯了一聲,“解決了。”
靜默幾分鐘後,裴川再次開口,“無憂,我們還是分開吧。”